聽吳優(yōu)這麼說,我手上加了些力,直接就把這戶大門給推開了。
結(jié)果我看到在院子的正中,赫然停放著一具紅色的棺材。
這棺材的尺寸比正常的棺材要小得多,看樣子只能容納一個小孩子的身體。
而我聽到的啼哭聲,就是從棺材裡面?zhèn)鞒鰜淼摹?
那棺材雖然蓋著蓋子,但是哭聲卻能夠響亮地傳出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擋。
我們?nèi)齻€全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孩子還活著,居然就被關(guān)進了棺材,這是什麼緣故?
我來到棺材的跟前,仔細聆聽。那棺材裡的孩子,似乎是感覺到了棺材前面來人了,那哭聲就更加響亮了。
伴隨著哭聲,我聽到裡面有抓撓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力道還挺大,抓得棺材板子咔咔作響。
“這戶人家也太狠毒了,怎麼能把孩子關(guān)在棺材裡呢?”鵲兒在一旁說道。
我點點頭,伸手就去掀那棺材的蓋子。
結(jié)果吳優(yōu)把我攔住,說道:“也許這是這裡的風(fēng)俗,而且我感覺這孩子肯定不是普通的孩子,還是小心爲好。”
我聽了,又把手縮了回來。的確,我在嬰兒身上吃的虧還少嗎?如果不是秦老歪帶來的那個鬼嬰抓了我一下,我也許現(xiàn)在還生活在牤龍鎮(zhèn)。
可是,那嬰兒發(fā)出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哭聲和外面的哭聲連接成片,有愈演愈烈之勢。
棺材裡的孩子似乎很痛苦,抓撓棺材的力道也越來越弱。我咬咬牙抽出河桃劍,說了一聲:“不行,我必須開棺看看。”
就在我準備用河桃劍去撬那棺材蓋子的時候,突然從正房裡傳來了一聲:“你們是誰?幹什麼?”
這聲斷喝,嚇得我一哆嗦,也就停止了撬棺材的舉動,朝正房方向看去。
只見從正房方向走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不是很大,但是面色陰沉。
我很尷尬,畢竟是在人家的地方,沒經(jīng)過人家的允許就推門進入。
那男人走過來,一把把我從棺材旁邊推開。
我感覺到那人的力道很大,似乎我要撬開棺材,就是害他性命一樣。
我趕緊說道:“我……我們是來借宿的,聽到這裡面有孩子的哭聲,怕孩子有危險,所以才……”
男子擺擺手:“我們平都古鎮(zhèn),從來不留宿客人。除非你去找里長同意。”
“裡……里長?”我聽到這個詞,一愣。這裡長的稱呼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古代的一個官職名稱,跟村長的性質(zhì)差不多。怎麼這裡還有這個稱謂嗎?
但是迅即我就明白了。這裡是平都古鎮(zhèn),既然什麼都遵循著古風(fēng)古韻,那麼保留一個古代的里長稱謂,是太正常不過了。
“里長?……”我哭喪個臉,說唄說些什麼。
“對不起,沒有里長的命令,我們不敢收留你。”那男人搶話道。
“我們就是里長讓我們來的。”吳優(yōu)突然說道。
“里長讓你們來的?你們見過里長了?”男人疑問道。
“里長身材高瘦,一身黑袍……”吳優(yōu)說道。
按著吳優(yōu)的描述,她應(yīng)該是說的那個我們在巷子裡看到的那人。我知道她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那男人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緩和。看來我們見到的那個人的確就是這裡的里長。
“既然這樣,可有里長開具的令牌?”男人問道。
吳優(yōu)的反應(yīng)也很快,馬上說道:“我們四個人呢,還有一個和里長聊天,一會就拿著令牌過來了。”
男人的思維好像也有些問題,幾句話竟然被吳優(yōu)給騙過了。
男人點點頭:“這院子的廂房,可以給你們休息。”
我擺擺手:“不急,我想知道,這棺材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哭聲……爲什麼整個鎮(zhèn)子都有這麼多嬰兒的哭聲呢?”
男人看了我一眼:“你們休息一晚,明天儘早離開吧,我不能多說,這裡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這男人越是這麼說,越是引起了我的好奇。不過那男人並不願意多說,只是告訴我們千萬別再靠近那棺材,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出來。
隨後,他督促著我們走進了廂房。
吳優(yōu)見那男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低聲跟我說道:“把你的血羅盤拿出來。”
我點頭掏出了血羅盤,在月光下,我發(fā)現(xiàn)那血羅盤上的指針,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但是沒有一定的方向,而是圍著那血羅盤的中心,亂轉(zhuǎn)個不停。
我看了一眼吳優(yōu),我是知道的,我的血羅盤可以和血骷髏建立那麼一點聯(lián)繫,出現(xiàn)血指針,就說明在附近有血骷髏存在。
吳優(yōu)低聲說道:“你去揭棺,我在門口守著,看看那孩子到底咋回事?”
鵲兒說道:“可是那人不讓我們靠近那棺材。”
吳優(yōu)笑了笑:“我就不信,還有什麼邪物能勝過我的。”
此時的吳優(yōu),才盡顯大屍領(lǐng)的風(fēng)範,是啊,有什麼邪物能比她還邪呢。
我看著那男人已經(jīng)回了房間,我拎著河桃劍,幾步就來到了那棺材的近前。
我輕輕靠近棺材,聽到裡面的聲音已經(jīng)很弱了。
一不做
二不休,我捏著河桃劍,伸進了棺材蓋子的下面的縫隙裡。
我胳膊一使力,那棺材蓋子就吱嘎了一聲,被撬開了一道縫。
“你們幹什麼?”房門一響,那個男人又衝了出來。
就在我撬開了棺材蓋子的一瞬間,那哭聲戛然而止。同時我感覺到從那棺材裡吹出來一股陰風(fēng)。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吳優(yōu)突然在我身後大喝了一聲:“哪裡跑?”
我擡眼望去,發(fā)現(xiàn)吳優(yōu)的一道符紙發(fā)了出去。
那符紙在空中無火自燃,將空中的一樣?xùn)|西擊落在地。那東西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火球,在地上不斷滾動。
吳優(yōu)一伸手,就將那火團抓了起來。
我看的目瞪口呆,怎麼這吳優(yōu)什麼時候?qū)W會這個了。居然能徒手抓火。
吳優(yōu)看出我的神態(tài),說了一句:“陰火,沒有溫度,誰都可以抓。這嬰靈想跑,被我抓住了。”
“嬰靈?”
“的確是嬰靈作祟。”吳優(yōu)點點頭,又衝著已經(jīng)看呆的男主人說道:“還不把你的孩子抱出來,不然在棺材裡就悶死了。”
此時,那孩子的哭聲早已經(jīng)停止了。這一點讓那男人很是意外。他此時也仗著膽子,伸手拿出一根撬棍,將那棺材的蓋子撬開了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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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這時,那個女主人也撲向了棺材。
兩個人一起,將棺材裡的小孩抱了出來。此時,那孩子渾身赤裸,除了臉色有些發(fā)青之外,並沒有什麼意外。
吳優(yōu)上前,照著那孩子的屁股,啪地就是一掌。
那孩子突然爆出一聲哭,這次的哭聲,完全有別於之前的啼哭。那種啼哭,更像是爲了附和外面的聲音,而這次是完全正常的哭聲。
而且孩子在哭了兩聲之後,就止住了,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那兩口子。
“兒子……”女人哭號了一聲,緊緊抱著那孩子,不撒手。
而此時,外面的啼哭聲,還在繼續(xù)。
男人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對我們千恩萬謝。我們雖然是幫了他,但是很多地方並不明白,包括這嬰兒和這棺材之間的關(guān)係。
“大哥,這回你告訴我,這孩子和這棺材,還有你們門口貼的那紙,都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那男子。
男子嘆了口氣,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拉著我們進了廂房。
我看他神神秘秘,似乎是有什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我們。
“我看你們都是會道法的人,沒想到今天讓我等來了你們。看來我的兒子有救了,鎮(zhèn)子裡的孩子們都有救了。”男子不住地叨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