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斯頓是西方人。華國的西餐也未必比得上西方餐廳的正宗。

耿植請他吃飯，就請他去丹楓苑。他沒有借李家的包間，不過通過李琪訂了一個貴賓間。

耿植和馮蕓蕓在的包間內等了二十分鐘，約翰·斯頓纔到。他是一個人來。

約翰·斯頓看到包間內的三個人中唯一的一個男人：“我想你是耿。”他說的中文耿植能聽明白。

耿植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對方會說中文，但如果對方說母語，只能是他遷就對方。現在對方願意說華語，他也不必讓馮蕓蕓或米穎幫著翻譯。

他笑著伸出手和對方握手，腰板挺得筆直：“斯頓先生，歡迎你來華國。也很感謝你賞臉。”

約翰·斯頓看了另外兩個女人，含笑說：“很高興見到你，耿。不過，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女士嗎？”

“這位是馮蕓蕓。她是一名演員，參演過兩部全球票房都超過一億五千萬美元的電影。其中一部她是女主角。另外一部她是女二號，但以此獲得華國最權威電影節的最佳女配角獎。”

他笑著介紹說：“她剛完成了一部共一百集的電視劇的拍攝工作。她是其中的女主角。因爲連續劇集數多，所以一邊拍攝一邊的播放。目前已經播放了一半，在華國收視率已經超過4.2，這在華國最近十年裡最好五部電視劇之一。而且它可能會更好。馮蕓蕓在這部電視劇中深受華國觀衆喜歡。”

“斯頓先生，很高興認識你。”馮蕓蕓矜持地頷首向約翰·斯頓伸出手。

約翰·斯頓相當紳士地和她握了一下手就鬆開了：“馮女士，我對華國的演藝圈略有了解。不得不說，你取得了相當了不起的成績。”

馮蕓蕓微笑說：“承蒙你誇獎，不過我還得更加努力。因爲我希望成爲最好女演員之一。”

“是的。誰都想成爲領域內的佼佼者。所以我們一直都在努力。”

馮蕓蕓笑著說：“據我所知，斯頓先生在攝影領域已經是世界最頂尖層次！我非常欣賞你對光影的處理，還有對模特細微表情的表現能力。我猜你的洞察力絕對是同行裡最好的。”

約翰面上笑容在也無法矜持，笑著說：“馮女士，你奉承真的讓我很高興。大多數人都是奉承我的名氣，但是很少人真的能說出我工作中的真正亮點。”

耿植等寒暄完了，又介紹米穎，說：“這位是我的副手米穎。我現在依然是馮蕓蕓的經紀人。不過這個工作以後漸漸會交給她。”

介紹完之後，耿植招呼對方坐下，又讓服務員泡茶。

“華國的茶和美國的完全不一樣。苦澀，但總有一種說出美妙感覺。”

耿植說：“華國人的茶經過一千幾百年的演變，從最初保健因飲品變成一種大衆化的飲料。其中經歷了許多變化。而美國人喝茶的歷史也有兩百多年了。這個過程當然也會演化出自己獨特的風格。”

“你說得沒錯，在美國成立之前，美國人就開始喝茶了。波士頓傾茶事件就能證明這一點。”

約翰笑著放下茶杯，說：“耿，李今天不來嗎？”

“她很忙，最近每天都要的加班到深夜才願意下班。我不願意她因爲我的工作影響她的工作！”耿植笑著說。“我來之前，她還在公司，說是要加班到十點之後。”

“那太可惜了。上個月她去美國，我卻正在歐洲。我們沒能見面。前天我們雖然見了一面，但也沒那個機會共進晚餐。”

“也許下次我們有機會邀請你到家裡共進晚餐。”

約翰笑著說：“我很期待！聽李說，你想讓我幫你的藝人拍寫真。就是幫馮女士拍？”

“是的。”耿植笑著說。“馮最近因爲電視劇的熱播，正是曝光的最佳時機。我跟她李琪說打算找個攝影師幫馮拍一個寫真。她就推薦了你。她說你是最好攝影師，曾經幫她拍的寫真，她很喜歡。我覺得她的建議肯定是沒錯的。”

約翰聽他這話，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的開始仔細打量馮蕓蕓。

馮蕓蕓也大方地讓轉過正面讓他看。

“馮，你對時尚有什麼看法？”

馮蕓蕓聽他問問題的，心裡一喜。她壓住心裡的喜悅，說：“斯頓先生，我覺得時尚是固定不變的，同時也是多變的。”

“這個說法相當新鮮。馮，你繼續說。”

“時尚是在各個時間段裡高品位追求，隨著時間不同而變化。但時尚的本質是固定不變的，那就是追求自我的真善美。”她頓了頓，笑著說。“真正的時尚，不是別人的時尚，而是自己的時尚。所以時尚與其說是一種追求，倒不如說是一種創造。”

也許是她這話引起了約翰的注意，馮蕓蕓和對方竟然聊開了。

耿植對此樂見其成。

吃完飯時，約翰跟耿植說：“耿，馮確實讓我有了一些創造靈感。但你知道，我的工作安排得很滿，不可能留在華國幫你們完成這個寫真。而且我並不知道自己短期內有沒有時間。”

耿植笑著說：“寫真在什麼地方拍可以。地點不是關鍵，關鍵是你幫她拍。”

約翰想了一下，說：“也許，我可以跟我的經紀人談談，看能不能安排出時間。我會給你電話的。”

吃完飯後，約翰就提出了告辭：“耿，今晚謝謝你的邀請。今晚的菜都非常美味。我想這足以讓我回味的一段時間了。它也會成爲我下次來華國的理由。”

“你喜歡就好。華國人請客吃飯，講究的是賓至如歸。客人滿意，是主人家的榮幸。”

“我九點還有一個應酬，得馬上走了。下次你來美國，我請你吃美國的美食。”

耿植笑著：“我也很期待。我送你。”

耿植讓服務員買單。他沒資格在丹楓苑簽單，刷卡的。

一行人來到大廳，斜裡衝出一個男人攔住他們。準確地說，是攔住了約翰·斯頓。

那人用英語說：“斯頓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我只佔用你五分鐘。”

耿植聽不懂那男人在說什麼。不過他認識這個人。那是褚依依的經紀人鍾百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