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了沒啊,太慢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帶著一絲絲無可奈何的語氣,洛天書穿著厚重的外衣出了門,而在門口等著他不是別人,正是維多利加。
身爲(wèi)一隻NEET,典型的廢宅寵物甜食怪,今天居然會主動要求出門,並不是由於發(fā)生了什麼異變。
單純只是因爲(wèi),新年來了。
帶著對所謂的新年祈福極其濃厚的興趣,維多利加第一次主動要求洛天書帶著她出門了,雖然從本質(zhì)來說,她只是對新年的小攤甜食感興趣。
走在前往神社的街道上,路邊穿著和服的行人越發(fā)地多了起來,這倒是讓他們兩人都來了不少興趣。
對洛天書和維多利加來說,這個所謂的新年和他們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係,洛天書的新年應(yīng)該是農(nóng)曆的大年初一,而維多利加的新年應(yīng)該算是聖誕節(jié)。
所以,對這兩個純粹的“異國”“他鄉(xiāng)”之人而言,他們?nèi)ド裆绲哪康暮瓦@裡的其他人不同人,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熱鬧的氣氛是可以感染人的,街上慶典的氣息讓洛天書最近煩悶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啊,前輩,好慢,等你很久了哦。”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萱草色和服的可愛後輩,盤起了華麗的金髮,換了身造型的薰給人一種別樣的新鮮感。
“......你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嘛,薰。”
洛天書似是感嘆地說道,不知是爲(wèi)她恢復(fù)健康感到高興,還是爲(wèi)她太過健康而感到無奈。
距離薰出院已經(jīng)好幾天了,說起來她住院的時間其實連一天都不到,醫(yī)院給出的回答是貧血,只要靜養(yǎng)就好了。
薰自然是不會在那種地方呆得住的人,貌似在洛天書回去後不久,她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還真是自由啊,這傢伙。
“前輩。”
像是要重點強調(diào)什麼似的,突然湊到身前的薰喊了一句,讓洛天書有些莫名其妙:
“嗯,怎麼了?”
“真是的——看這裡,前輩!”
抱怨了一句之後,薰在原地輕輕轉(zhuǎn)了一圈,然後問道:
“怎麼樣?”
“......”
錯覺嗎?爲(wèi)什麼感覺在知道了薰是陽乃的弟子之後,她們之間的某些方面的既視感就強到爆表啊。
似是有些被薰那期待的眼神閃到了眼睛,洛天書象徵性地輕咳了一聲說道:
“嗯——衣服相當(dāng)不錯。”
“誒——然後呢?”
薰拖著平靜的語調(diào)繼續(xù)問道。
“看做工應(yīng)該是上好的,疼!突然之間幹什麼啊!”
洛天書話還沒說完,薰就氣憤地一腳踢在了自己小腿上,不得不說,這一下,還是相當(dāng)?shù)奶郯 ?
“笨蛋前輩,不理你了!”
氣鼓鼓地丟下一句話之後,薰就真的不再理會洛天書了,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嘿嘿,今天維多利加醬也來了啊。”
女人果然都是可怕的生物,啊,不對,陽乃一家果然都是可怕的生物。
明明剛纔薰還是那副兇巴巴的樣子,看到維多利加之後立馬就變成了溫婉可親的美少女形象。
“......”
像是發(fā)現(xiàn)珍惜生物一樣,薰繞到了洛天書的身後,兩眼放光地盯上了維多利加,後者下意識地選擇了遠離她。
薰的表情太好猜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現(xiàn)在絕對在盤算著怎麼把維多利加這身黑漆漆的哥特換成和服。
“吶吶,維多利加醬,要不要試試我這種衣服?”
果然,帶著犯罪式的勸誘口吻,薰一臉壞笑地開始靠近維多利加。
“拒絕,還有,你這危險的傢伙,離我遠一點。”
“嘿嘿,不要這麼說嘛,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說著,兩人便圍著洛天書開始一場名爲(wèi)老鷹捉小雞的遊戲,看起來薰是下定決心要把維多利加那身衣服給改過來,而維多利加也是下定決心絕對要避開她。
兩人就一直進行著這場名爲(wèi)智減的鬧劇,直到雪之下的出現(xiàn)。
“......我說,你們在幹什麼呢?”
看著毫無自覺成爲(wèi)衆(zhòng)人圍觀重點的三人,雪之下真心不是很想讓別人覺得他們幾個是認識的。
“你來了啊,雪之下。”
帶著無奈的笑容和雪之下打了招呼,洛天書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今天並沒有穿和服。
怎麼說,稍微有些可惜吧。
大概是讀懂了洛天書眼裡的意思,雪之下沒由來地發(fā)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但是我想說的是,今天來神社祈福的人意外地不少呢。”
“嗯......然後呢?”
“如果你們再不去排隊的話,回家的時候可能就是明年了。”
“......瞭解。”
通過雪之下的提醒,洛天書大概知道了現(xiàn)在的情況之後,他一手抓一個,阻止身邊兩個笨蛋的互相感染。
“喂,時間差不多,我們該走了。”
“前輩真礙事誒,明明還差一點點就抓到維多利亞醬了。”
薰用嫌棄式的語氣說道。
誰啊你是!從剛纔開始就變得很奇怪了啊你,趕緊把我可愛的女兒還回來啊。
對於薰的異常,洛天書果斷用手刀威嚇讓其退散。
看著先一手閃退五步遠的薰,洛天書無奈地說道:
“薰,怎麼感覺最近你變得有些怪怪的啊,終於開始向笨蛋進化了嗎?”
“過分——!什麼叫笨蛋啊,前輩纔是笨蛋吧。”
薰不甘示弱地回著嘴。
“哦,是嗎,那請笨蛋薰告訴我,你現(xiàn)在抓到維多利加有什麼用嗎?你還能現(xiàn)場變出一套和服來嗎?”
“唔......好像是這樣沒錯,但是啊......”
似乎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明顯的問題一樣,薰沉聲思考了好一會之後,突然擡起頭認真說道:
“如果能抓到的話,感覺會很開心!”
啪的一聲捂住了臉,洛天書果斷來了一發(fā)吐槽三連彈。
“笨蛋嗎你,果然是笨蛋嗎你,變成笨蛋的孩子嗎你!”
“什,什麼啊!”
果然,隨著素質(zhì)三連的出口,薰生氣鼓起來臉,接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驚訝地說道:
“嗚......等等,要是這樣來說,前輩不就是笨蛋了嗎?”
“......哈?”
“因爲(wèi),不是前輩說的嗎,‘笨蛋’的‘孩子’嘛。”
“......呃,是啊。”
這個,貌似好有道理誒,薰是女兒的話,那如果說她是笨蛋的孩子,那我不就是......
等等啊!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被智減了啊!
而且,看著一臉勝利者模樣的薰,洛天書驚恐地發(fā)現(xiàn),對方正朝著一個難以挽回的深淵前進啊!
洛天書看著薰擔(dān)憂地問道:
“薰,怎麼感覺你有些冒傻氣的樣子啊,這幾天都和誰待在一起了?”
“這個啊——”
想了想,薰回憶著說道:
“前幾天是前輩和師傅,然後,啊對了,昨天去買甜點的時候碰見由比濱前輩了呢。”
“果然是這樣啊!”
洛天書雙手搭在薰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我說呢,薰,雖然由比濱不是什麼壞人,但是要記得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哦,不小心可是會被傳染的啊。”
“誒?爲(wèi)什麼?”
洛天書這認真的樣子看得薰一愣一愣的。
前輩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
“呀哈羅,大家,久等......啊咧,你們這是怎麼了?”
晚到的由比濱招呼還沒打完就發(fā)現(xiàn)除了雪之下之外,大家都在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她,讓她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感謝,你傷不了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