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聖輝魔法學院又迎來了開學季,那些在家悠閒了一冬的學員,又極其不情願的來到了學校。雖然說魔法學院的學生不像戰士學院那樣訓練刻苦,但是整日裡的冥想以及背誦冗長的魔法典籍也是極其枯燥的。
就像很多人說過,學生是最輕鬆的一種職業,其實當學生的時候,一點也不輕鬆,每日裡接受那些知識就會使人頭昏腦漲,腦力勞動一點也不比體力勞動來得輕鬆。
當然在學生之中也有盼望著開學的,那些在學校裡尋找了另一半的,會第一時間相聚在一起,校外的小樹林、涼亭或者操場的長椅上,依偎在一起傾訴相思之苦。
餘休揹著行李來到學校,在安頓好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葉青虹,當然他並不是衝著思念去的,而是告訴她,他和賀震兩個人決定參加那個“緝兇團隊”,希望葉青虹給賀震安排一個名額。
餘休的到來,在葉青虹的預料之中,在聽到餘休的決定後,立即讓人通知葉如笙,去給賀震安排一個在校的名額,當然,所有的名額都是需要考覈的,無論是聖輝學院的餘休,還是即將去到炎龍學院的賀震。
這一點幾人都不用擔心,賀震和餘休的能力,知情的人都心中有數,至於考覈,那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葉青虹短期就會參加畢業考覈,正式成爲一名魔法師。而餘休,會在短暫的學業溫習中迎接那一波波的歷練團隊來學校挑人,表現突出的,會被帶走,參加一段時間的鍛鍊,表現優異者,等畢業後會繼續留在那裡,不合格者,隨時也會被遣送回來。
而歷練這一個活動,並不是走走過場,那也是有死亡名額的。任何事都不會是一帆風順,溫室裡的花朵永遠不能上戰場。所以很多歷練也會伴隨著危險,他們會事先簽訂合約,告知危險程度。
對於自身實力有自信者,願意參加的,歸來後會得到豐厚的獎勵與遠大的前景。這對於出身寒門的人來說,是一個機會,對於那些有背景有關係的人,則是不屑一顧的。
“緝兇團隊”的歷練是第一個到來的,就在大家在開學的新鮮感還沒有褪去的時候,學校就張貼出了通告:
“爲了維護炎黃帝國的穩固,肅清國內的不穩定因素,現全國範圍徵集精英學子,加入緝兇團隊,打擊國內那些流竄作案的頑固分子以及地下的聖光力量,希望精英學員踴躍參加……”。
告示一出,全校震驚。
以往的歷練,都是軍中服役,或者護送一些無關緊要的貨物,讓魔法師跟隨經驗豐富者適應一下實戰,慢慢成長。但是這個告示,是直接面對一些頑固分子,其兇險程度一看便知。
很多人都搞不懂,面對在校的學生,爲什麼會頒佈僱傭兵級別的任務,但是這一任務的確是上面明確指派的,不存在錯誤傳達。無奈之下,學院裡也只能接受,去動員學員。
炎黃帝國預感到戰事將至,但是葉如笙已經老去,所以國家期盼著再出現一個“葉如笙”,溫和的歷練永遠激發不出學員的潛力,只有血與火的洗禮才能鑄就英雄。雖然這樣會犧牲很多人,但是爲了大局,這是不可避免的。
那些準備歷練的學員也清楚其中的利害,成功了,前程似錦;失敗了,徹底玩完,能不能活著回來是個未知數。所以一番動員下來,報名的只有四個人,餘休、曲月杉、邱建業、毛學林。
雖然人少,但是也夠了,因爲名額只要兩個。四個人報名,仍需要選拔。於是,學校組織四人在練習室的擂臺上一決高下,優勝者參加歷練,失敗者則被淘汰。
餘休面對的是上次那個冠軍爭奪賽第一名的曲月杉,打贏了她,就能拿到歷練名額。餘休對曲月杉的印象不深,上次憤然離場,並沒有見到她出手,不過能奪得年級的冠軍,那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當餘休再一次走上練習室那個擂臺的時候,內心一陣感慨。感覺上次的冠軍爭奪賽仍然歷歷在目,而那時候的自己,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童。
雖然放到現在自己仍然會選擇相同的做法,但是內心卻已經不會再去在意那些弱者的目光。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當時的左天瑞,於是他扭頭往看臺下尋找。觀戰的人數衆多,但卻沒有那個胖胖的身影。
這次的評委臺上是兩個陌生男人,並不是學校的老師。他們倆一個個雖然也是魔法師,但卻沒有給人羸弱與弱不禁風的斯文感,相反,他們的身上也有那所謂的“殺氣”,餘休斷定,他們是長期經歷戰鬥洗禮的人。
曲月杉從人羣中緩步走上擂臺,與餘休各站一方。曲月杉看上去是一個假小子的形象,留著齊耳的短髮,一身清爽的打扮。她的言行舉止,也是給人大大咧咧的樣子,全然沒有那種女孩子的扭捏與嬌弱。
雖然是上次的冠軍,但是對於餘休的實力曲月杉心中也有莫名的忌憚,她不知道當時的那個青龍火焰,是餘休啓動秘法超常發揮,還是說一直是天賦異稟隱藏實力。
就算沒有最後那一個魔法,憑他和左天瑞的那一戰,自己能不能戰勝他還未可知。後來餘休休學回家,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曲月杉更無法對他的實力進行評估。
現在,面對餘休,曲月杉就像在面對一塊鋼鐵。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沒有什麼魔法能把他擊倒,他單單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山一樣穩固。曲月杉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她以前也從沒有面對過這樣的人。餘休單單一個眼神看過來,就像刮來了一股颶風,讓她生出無法擊敗的頹喪感覺。
對於餘休的這份氣息,評審臺上的兩個人也察覺到了,他們奇怪的看著餘休,不明白一個年輕的學員,身上竟然有一種渾厚的氣息。單純的冥想,只能是自己心念強大,而餘休用道家的導引吐納,在心念之中,多出了一種特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