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騷……沈興業(yè),這位是誰啊,是你朋友嗎?”凌星見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對了,賈老師有點事,說是待會兒找咱們幾個,夜自習之前記得去找他啊。”
“好的,沒問題!”沈興業(yè)卑微的送走了女神,冷不丁的忽然被一隻手死死抓住了胳膊,嗖的一下扯回去,老腰都差點閃到。
回過頭,就看到畫家唰唰放光的雙眼:“剛剛那個,那個雌性,是你同學?”
“呃……”沈興業(yè)感到不妙。
“這軀體真好啊,勻稱豐滿協(xié)調(diào)誘惑,腰身柔軟行動靈活,而且眼眸含情眉梢傳神,五官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簡直不像真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讓人捉摸不定的精靈,能把男人吃的死死的。沒點能耐的人要是喜歡上她,那真是終生慘劇。”
“寶藏,你們學校真的是寶藏,是金礦!”畫家感慨萬千,然後對著沈興業(yè)露出了危險的笑容:“吶,你說的當牛做馬,準備開始第二段吧?”
沈騷夜很想說,喜歡上女神沒什麼,認識你纔是我的終生慘劇。
但面對檢舉人他不敢頂嘴,只能當受氣包。
當然了,沈騷夜和畫家的故事暫放一邊。晚自習之前,老賈把石鐵心、方清絕、沈興業(yè)、凌星見四個人叫道了辦公室,宣佈了一件事。
“過兩天咱們學校的高一高二準備舉辦一個辯論賽,這個比賽中表現(xiàn)出色的會被選入校隊,參加東央電視臺舉辦的東華國全國高中生辯論大賽。我琢磨著你們?nèi)齻€都比較合適,清絕、鐵心的成績穩(wěn)定,星見最近進步很大,而且又作過主持人、當過副臺長,這事兒對你們來說應該比較輕鬆。”
沈興業(yè)一聽怎麼不說我,於是一指自己:“我呢?”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老賈,這個時候立刻變了顏色:“你是湊數(shù)的。其他學生都不願意耽擱學習,我看你一天到晚沒點數(shù),給你找點正事做,別天天寫些不著調(diào)的詩歌。你的成績很懸知道嗎,再這麼下去你肯定考不上京華,最多去交大混日子,以後同學聚會的時候還擡得起頭嗎?”
沈興業(yè)弱弱說道:“老班,你是不是對交通大學有什麼誤解?”
“誤解?我就是在交大上的本科,俟實揚華、知新致遠、精勤求學、知行合一、飲水思源、愛國榮校,這校訓我記得一清二楚,我能有個屁誤解!”老賈擡起手指對著沈興業(yè)戳戳戳:“總而言之,你給我好好學著點,這麼好的位置要是浪費了我就把你調(diào)走!”
回到教室,石鐵心沒把辯論賽的事當事。此時的他還想不到,這辯論賽到底會給他帶來什麼。對於他來說,辯論賽這種比賽再普通不過,言辭學節(jié)節(jié)攀高之下哪裡還有難度,不過是另一個刷金光的地方罷了。
比賽學習,學習比賽,博物學外的其他五大根本心術(shù)節(jié)節(jié)攀升。當五大心術(shù)的第四層先後提升進入精深之後,念氣增量一日比一日多。高漲的念氣無處可去,再度打通了新的顱神經(jīng)。
而這一次一口氣打通了兩對,且效果就比副神經(jīng)強大太多了。
一對是迷走神經(jīng),準確的說是迷走神經(jīng)中的幾支。念氣沿著長長的神經(jīng)纖維一路向下奔流而去,好似大潮洶涌的漫過了溝渠,將小溪擴展爲江河,一直深入到心臟、血管、甚至胃腸道中。
石鐵心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的平滑肌,感應到迷走神經(jīng)對這些臟腑器官的控制,就像一個打著拍子的指揮家,把所有樂器調(diào)配成統(tǒng)一的曲調(diào)。
從前,這個指揮家只能自顧自的行動,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能夠控制這個指揮家。如果控制的不好,節(jié)拍紊亂渾身難受。如果控制得好,節(jié)拍將更協(xié)調(diào),更完善。
甚至可以與煉體煙霞配合起來,更快的進行臟腑鍛鍊。
哪裡練到了,哪裡沒練到,哪裡過頭了,哪裡還不足,這些東西原本很難感應到,只能靠修行者自己一點點的摸索。石鐵心有了煉體界面能看到,已經(jīng)算是開了個小掛,現(xiàn)在能夠直觀的通過迷走神經(jīng)感受練髒的進度,更是如虎添翼。
迷走神經(jīng)打通之後,確實將練髒的難度降低了很多,通向全極之力的道路基本上一片坦途。
不過,迷走神經(jīng)的作用,石某人也算是有所預料。但另外一對同時打通的神經(jīng),就是驚喜了,很大的驚喜。
這個神經(jīng),就是三叉神經(jīng)。
三叉神經(jīng)這麼起名字,就是因爲分了三個叉,分爲眼支、上頜支、下頜支。一提起三叉神經(jīng),都會聯(lián)想起臉疼、牙疼,因爲三叉神經(jīng)最主要的功能是面部感覺,包括痛、溫、觸。細小分支廣泛的分佈在包括眼球、面部、鼻子、牙齦、牙槽,等等各種地方。
打通三叉神經(jīng)能有什麼用?
讓臉疼來的更猛烈?
一開始石鐵心也是這麼想的。
但當他真的打通之後,他就一個感想:臥槽!牛逼!
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多了一個特別的感官,對世界的感知方式都產(chǎn)生了變化。
校園一角的樹林中,有風吹來,樹上落葉嘩啦啦的飄下,石鐵心閉著眼睛站在樹下。一片葉子從面前飄過,石鐵心伸手一夾,穩(wěn)穩(wěn)夾住。嘩啦啦,許多樹葉飄落,石鐵心雙手連夾,啪啪啪,眨眼間像撲克牌一樣夾住了許多落葉。
睜開眼睛看向手中,石鐵心雙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他覺得,自己的面部神經(jīng)好像變成了陣列雷達一樣,能夠輔助他察覺近處的、移動中的物體。
自然界中的某些生物,也擁有類似的能力。
如果你拿一個逗貓棒去抖貓,你會發(fā)現(xiàn)貓咪不僅僅會盯著看,而且它的鬍鬚也會立起來,像展開一個雷達一樣朝向逗貓棒的方向。
其實貓的視力並不好,它們爲了適應晝夜光照變化而進化出了能夠調(diào)節(jié)進光量的瞳孔,但在擁有更高適應性的同時,它們的絕對視力並不好。
但是它們的反應速度似乎很快,捕捉高速物體的能力很強。
爲什麼?原因就在於它們的面部神經(jīng)感知網(wǎng)很靈敏,在鬍鬚等體毛的輔助下,能夠準確捕捉到面前方位、距離不遠的物體。加上聽覺視覺的共同作用,讓它們成就了“反射速度是人類的七倍”的江湖傳說。
石鐵心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隻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