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黃隊,還有冰窟窿這時候都完完全全的停止了無聊,將那土臺之上的星輝盯著,等著看接下來的奇蹟。
而那土臺之上,果然是星輝越來越多,最終安全將這三丈三尺三寸三分的土臺包裹在當中,完完全全變成了一片柔和光芒襯托當中的美妙地方。
並且這都還不算,零點的十分一過去,更多的星輝籠罩聚集過來,那些星輝竟然都跑到了我們這邊,直到最後,就連我跟冰窟窿他們都被這片耦柔和的星輝包裹在了當中,白丞丞一陣驚歎,用手去觸碰這些星輝,這些東西竟然不像空氣那樣無形無質,反倒如同絲綢一樣滑膩,並且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也便在這時候,原本將我們也籠罩住的星輝,一點一點朝著正中土臺的位置開始被吸引了過去,這個過程所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星輝縮減到了土臺周圍,然後再度縮減,直至土臺最中央的位置,原本被星輝覆蓋,已經看不太清楚的苗一封老爺子再度出現在我們的視野,我們也終於看了個清楚。
星盤猶如一個無底洞一樣,正在不斷吸收那些星輝,而此刻我們頭頂上的星光竟然格外的善良,彷彿都跟平常夜間的北極星一樣,閃爍的光芒十分劇烈,就連冰窟窿都被頭頂上的星光吸引。
最終,這些星輝完完全全被星盤吸收,天空中在一霎時,所有的星星再度失去了顏色,重新變成了晦暗的星體。
四周圍山上的星辰旗已經在這個時候,被胡老道作法,拔掉了數百根,現在林林總總,剩下的加在一起,不過三十二根了。
苗一封此時,任由星盤在一邊轉動,並沒有多加理會。
他開始沿著那些還留下的星辰旗的位置,用手掐算一遍,隨後繼續看著自行轉動的星盤,然後在幾個十分關鍵的地方撥弄那麼一兩下子。
頓時,星盤之上光芒大盛,豐富之前所有的被吸收進去的星輝竟然全部散開了一樣,在夜空之中,留下了一道十分璀璨的光暈。
伴隨這些光暈散開之後,星盤徹底安定下來,此時此刻,星盤之上六十四輪盤已經完全被打亂。
苗一封老爺子盤坐在邊上,不停地掐算手指,看向轉盤,時而將轉盤撥弄回正位,十分的專注。
胡老道在不久之後,也從八景宮來到了這裡,看向土臺之上的苗一封老爺子。
他在那土臺上這一算,就直接到了早上日出的時候了,此時的苗一封老爺子大致算出了一個方向,他嘆了口氣:“整個事件的脈絡走向實在太大了,只怕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老爺子回去之後也沒有吃飯,而是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當中,一直等到夜晚纔出來。
龍王馬上把我們緊急集合,全部帶到了苗一封老爺子的面前。
此時此刻,苗老爺子一臉疲憊,他隨意喝了點醪糟雞蛋之後,坐下來,將滿滿幾個筆記本上的方位時辰全都攤開,最終將所有的變數都加了一遍,然後再看了一遍定數,最終得出了結論。
“此行他們的祭祀之地,將會是貴州十萬大山深處,那裡曾經是十大統領最先發現魔物,並且以他們爲祭祀的源流之處,是一切祭祀所在的祖地,他們這次回去那裡祭祀,用自身血脈獻祭的辦法,感知到十大統領的血脈力度之所在。"
“老苗,能算到具體的行動時間是什麼時辰嗎?”鄧九爺這時焦急的問道。
“他們的速度很快,已經到達了十萬大山之中,按照卦象看,行動時間在三天內。”
“什麼?三天內?”胡爺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一皺,龍王一聽到三天之內這個字眼,當場就跑回去調撥命令了,同時給我們都下了任務,馬上收拾物品,準備隨時行動。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來的這麼的快速,我到現在身上的傷勢都還沒有好起來多少呢,說真的也是十分的疲憊。
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到了這麼關鍵要命的時刻了,我們不去還能怎麼整?
我這時候看了苗老爺子一眼,他對我們說道:“這一次,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想方設法打破他們的祭祀。”
“這個你放心,他們要
用這些東西的血來祭祀,那我就宰了他們,讓他們無法成功。”胡老道說出的話依舊是那麼的霸氣,讓人心頭一震。
不過,反倒我現在心裡最疑惑的,還是當日在巴山玉洞當中聽他們所說的那些話語。
我記得胡老道當時跟正中那口血紅色棺材說過,萬一十大統領要是解封之後,便是上古大世開啓的契機。
不然的話,他們想要進入當中,就要依靠其他辦法,在十大統領受到血脈招引的那一瞬,這些統領們曾經的一些物品會受到感召,只要找到那些物品,就可以打開上古大世的大門。
當然,所有人都希望最終的結果會是第二種。
如果是那樣的話,冰窟窿還有白飛宇,他們的期盼都將會實現,最終我們都將得償所願。
但如果最終讓這十大統領破封而出的話,那最終的情況,只怕會糟糕透頂,就連巴山玉洞當中的那些傢伙都已經表明態度,如果那些統領們出來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
此時此刻,我看向冰窟窿,然後跟他眼神當中交流了一下,我是在問他他的傷勢問題,這傢伙這一次的行動,嚴格來說,受的傷比黃隊還要重一點。
但冰窟窿這個傢伙是鐵了心的要去。
黃隊領著我們收拾好行李,這次去的人並不多,胡老道、冰窟窿和我,以及黃隊、榛子奶奶和朱雀。
時間在這天晚上凌晨兩點左右,我們上了直升機。
這時候,我赫然發現,火烈這傢伙早已經坐在機艙裡,看著我們在笑。
“好傢伙,你個混蛋傷勢好的可真快啊!”許久不見,大家現在見面,自然而然的十分激動。
火烈看到我們的一瞬,也是激動萬分,尤其看到冰窟窿,他乾脆跑上去給了窟窿一個熊抱。
窟窿這次也是出奇的沒有閃躲,只不過火烈的熊抱雖然說是得逞了,但冰窟窿並不像他一樣激動,站在那邊也不著迴應,搞的火烈尷尬萬分。
“這……晨子,這位就是胡師傅嗎?”火烈看到胡老道的同時,整個人都跟瘋了似的,一下就變成了胡老道的腦殘粉。
“道長,能不能收我爲徒?我也想跟您學本事。”火烈這個混蛋一上來,就腆著張臉跑去求胡老道,看得我在旁邊都鬱悶到了極點。
我不由把這傢伙踹了一腳,罵道:“幾天沒見,你的臉可是越來越厚了。”
“這個管你屁事,我要拜胡道長爲師,又不是拜你,誰讓你在旁邊叨叨叨的。”
火烈這傢伙還真跟自己吃了槍藥了似的,現在竟然直接跟我們對著來,我自然也知道,他是因爲沒趕上伏牛山的事情,所以現在纔會這麼激動。
不過,伏牛山的事情雖說是沒有趕上,但是在大事兒上,他還是來了,比如說這次粉碎地人們的行動。
“老道早已經收了關門弟子,這個事情早已經發生在幾年前,若是幾年前你跟羅晨一道拜師還有可能。”便在這時候,胡老道突然這麼一句話。
火烈這時候整個人都鬱悶了,我也覺得師父這話說的太直接,有點傷火烈的心,玩笑歸玩笑,但是說真的,再收一個火烈這樣子的師弟,對於我來說,還是十分情願的。
然而,這時候胡老道卻話鋒一轉:“雖然你我沒有師徒之名,但你們嶗山的道法我也知道一些,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我想教授羅晨一樣來教你就成了。”
“真的嗎?胡師傅?”火烈這時候聽到胡老道的話,忽然轉悲爲喜,整個人差點把我抱起來,狠狠地親我一口,即便我這個時候,看到,整個人都愣了許久。
“好了,你們少搞一點激情四射的東西,跟你們說正經的,等會兒我們著陸之後,一切都要聽苗老爺子的,尤其是火烈,你個混蛋可算得上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不安分的了,下來就是晨子,這次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面對黃隊嘮嘮叨叨的聲音,這時候我跟火烈一同十分默契的張口對他說道:“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
可即便是這樣,黃隊依舊是不怎麼放心,這混蛋直接就把我們拉過去,又是一同囑咐,一直到最後,我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彷彿起了繭子了。
也就在第二天的一早,直升機停下來,我們已經到了十萬大山的外圍。
這裡的山川,常年當中都籠罩著一種很是深沉的霧氣,古人都將這些地方稱之爲蠻荒之地,管這山中充斥的霧氣叫做瘴。
這種顏色特殊的霧氣,從我們一下了飛機開始,就出現在面前,一直籠罩著周邊可以看得見的所有山脈位置,當真是十分的濃厚。
我不由問胡老道:“師父,咱們進去這些的乏那個,會不會被這些瘴氣給毒死啊?”
胡老道這時候出奇的罵了我一句:“放屁,哪裡有什麼瘴氣劇毒?這不過是深山老林當中,樹葉動物腐爛之後,逐漸形成的一種特殊氣體,因爲這山林無邊無際,加上深山老林中多是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不能見光,所以這到處都是的樹葉在腐爛之後形成了這種霧氣,纔會瀰漫在整個林中,無法散去,至於你們說的瘴氣殺人,那要麼是走到了一片充滿劇毒腐物的地方,不然最多也就是上吐下瀉而已,要不了人的命。”
“那怎麼辦?”我心說即便是上吐下瀉,這玩意兒對於我們來說也不好啊,總不能在在這林子裡不斷方便來方便去的吧,不然要是一直在這林子里拉完中瘴,然後繼續拉,繼續中毒,那這輩子都成了死循環,我得把自己交代在這裡面了。
當然,這也就是一陣子的想法而已。
便在這個時候,黃隊他們已經在這林中開始紮營,今天大家都還說不出的疲憊,完全沒能從之前伏牛山那一次當中舒緩過來,這是我們唯一剩下的最後一天緩衝期。
與此同時,苗一封老爺子今晚上要將那天的幾個分卦一一進行推演,其中一個最是重要的地方就在於,要準確無誤的將地人們的祭祀時間算出來,然後我們需要及時趕到。
我們當下就開始扎帳篷,按照之前的規矩,胡老道跟苗一封老爺子一頂,然後我跟黃隊還有冰窟窿,火烈四個人一頂,榛子奶奶跟朱雀一頂。
白天的時候,榛子奶奶、胡老道還有苗一封老爺子都在各自的帳篷當中休息。
畢竟苗老爺子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一直費勁了腦力,而胡老道跟榛子奶奶又都是舊傷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所以並不管我們。
冰窟窿這傢伙依舊那麼無趣,他說只要回來給他帶吃的就好,然後自己就找了一顆舒服一點的大樹,爬到上面去曬太陽,順帶著看守營地。
我跟黃隊,還有火烈也是難得閒下來,在林中尋摸半小時後,打到一頭八十來斤重的野豬,然後黃隊用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開始剝皮,然後清洗,完了我們擡起來找了片乾淨的溪水,開始處理這些肉。
這些東西火烈做起來很是利索,畢竟這傢伙以前在野外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幹,現在自然更是沒話說。
我跟黃隊也是實在沒有事情可幹,就在火烈清理豬肉的時候,跑到溪邊去找了個挺深的水潭,在裡面尋摸一會兒,還真讓我們找到了許多肥不溜丟的大魚。
這些魚本來生活在溪水當中,就十分的乾淨,無論是味道亦或者肉質,自然要比人工養殖的要好得多。
而且這大山深處似乎很少有人煙,任由這些魚在水中長得膘肥體壯,基本上看到的魚都在三四斤左右,甚至還有更大的。
我跟黃隊商量了下,他就開始抓魚。
他把妖丹吐出來,對準水下打去,當即這水底當中竟然開始結冰,那陰冷的氣息快速朝著水中而去,把這些魚兒們都逼到了水面上,我看準機會,將幾根已經準備好的竹叉扔出去,正中這些魚身,很快,我們抓了四五條,心滿意足的回到上游跟火烈一起處理完畢。
當晚,包括榛子奶奶在內,跟胡老道這兩個百歲高齡的大人物,跟我們四個小輩坐在一起,燒烤魚肉好不樂哉,苗一封老爺子則是連食物都不要,專心致志的在帳篷當中繼續演算著那些東西,整個夜裡帳篷都亮著。
這一晚,我跟冰窟窿還有黃隊三個輪流守夜,給了火烈一些補充恢復的時間,火烈這傢伙看起來是好利索了,但他勉強出院這事兒愛是被我們看了出來,多少還是有點傷勢沒有痊癒的感覺。
也就在新一天的早上開始,苗老爺子突然召集我們所有人,然後對我們說道:“他們祭祀的日期就在今晚,我們今天有六十里的山路要走,必須快速一點,只怕現在就要啓程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