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yī)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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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夫婦已經離開,蘇漣漪則是命村中屠夫和廚子取來各種刀具。
她很想念自己從前那一整套刀具,此時尋之不到也只能就此取材,好在爲屠宰剔骨方便,屠夫和廚子都有不少刀具樣式,更是爲了蘇漣漪使用方便,用了磨刀石沾水,嘩嘩嘩嘩磨得歡實。
整個村子的人都聞訊趕來,但也都只敢圍在院子外張望,真正敢走進來和能被允許走進來的,除了村長外,便只有正在磨刀的屠夫和廚子。
刀磨好,放在深色木製托盤中給正在檢查死去孩子屍體的蘇漣漪送來,那廚子抖了抖,最終還是退出了院子。
蘇漣漪不想當衆(zhòng)開膛剖腹嚇壞大夥,但屋子裡的光線確實太暗,便也只能把孩子屍體放在院當中。戴好了手套,提起刀,考慮到剛剛喪子的周常青夫婦,漣漪決定儘量保證屍體的外觀,選用了丁字形切口。
丁字形切口的特點,便是保留頸部皮膚,即便解剖結束,穿好衣服的屍體也絲毫見不到創(chuàng)口。在胸壁皮膚上作一丁字形切口,橫線略向下彎,兩端止於鎖骨肩胛端附近,豎線起自胸骨柄附近,沿中線繞過臍部左側直到恥骨聯(lián)合。
當蘇漣漪手持的刀尖碰到孩子屍體的皮膚時,院外突然一聲聲尖叫,好在,蘇漣漪已有了心理準備,沒因這尖叫而失手。
因孩子死亡時間並不長,血液未凝結,刀割而下,鮮血直流,極其血腥。
村長也忍不住乾嘔了一下,想離開,最終還是忍了住,扶著屠夫站著。屠夫習慣了宰殺,只皺著眉,面色倒未大變。
因沒有血壓,血流很快便停止,漣漪將屍體的五臟小心摘除,一隻一隻擺放在一旁觀察。
肺葉粉紅正常,彈性尚好,胃也是極其完整,沒有損傷穿孔的跡象,腸……
當看到腸道時,蘇漣漪的眉微微皺了一皺,因爲這腸明顯有出血跡象,而且,當將屍體的胃摘除時,大腸末梢有一絲蠕動。人死了,爲何內臟還會動???
孩子已經死亡,若存在意識,在下刀時便會因疼痛甦醒,加之隨著時間的推移,屍體上屍斑已十分明顯,這腸道蠕動絕非生命體存在的跡象,其原因只有一個——寄生蟲。
蘇漣漪接下來所做之事以及所發(fā)生之事,別說村長忍不住跑去連連作嘔,就連屠夫也是深吸一口氣。
蘇漣漪試圖用帶了手套的手去抓腸端,但那蟲極爲靈活,很快便又縮了回去,加之血液以及各種消化粘膜太過滑膩,也無法用手抓住蟲。
漣漪大吃一驚,睜大了雙眼,現(xiàn)代人體寄生蟲有血吸蟲、蛔蟲、鉤蟲、絛蟲、絲蟲等等,她雖未親眼見過,卻依文獻資料記載,這些寄生蟲沒有如此靈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類似外星人寄生的異形???想到這,蘇漣漪的額頭滴落了冷汗,身子也抖了一抖,若放在十年前,她纔不信什麼UFO什麼異形,但如今她能借屍還魂,還有什麼不能再發(fā)生,科學不科學,早已被自身的經歷所攻破!
一旁的雲(yún)飛峋只知道自己妻子突然緊張,卻不知其緊張的原因,忍不住走了過來,想說一些安慰的話,但礙於自己“啞巴”的身份,不能多說。那種感覺很憋屈、很惱火,就好像身子被絲線束縛而掙脫不開一般,他不禁懷疑,從前自己在蘇家村怎麼當啞巴當?shù)媚屈N舒服,爲何到了周村,卻總忍不住想說話。
漣漪察覺到有人靠近她,更是渾身狠狠一抖,猛一回頭,見靠進來的是雲(yún)飛峋,這才放下心來?!澳銊e過來,站在距我兩尺的地方,若我有需要便會叫你?!比绻媸钱愋?,把她感染了,該怎麼辦?
蘇漣漪敢發(fā)誓,這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想象力這麼豐富的時候,在若干年後再想到今日的一幕,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當然,大笑的原因並未告訴雲(yún)飛峋,也永遠不會告訴,因爲,丟人!
飛峋皺著眉,點了點頭,退到兩尺的位置。
漣漪很小心地,選了一把剪刀,目測出蠕動位置的中央,突然狠狠一剪子下去,伴隨著院外衆(zhòng)人的尖叫和嘔吐聲,只見那蠕動的節(jié)奏加劇。
“這……這是什麼!?”因爲加劇的蠕動,就連一旁的屠夫都看清了,慌張大叫出來。
雲(yún)飛峋不管不顧,衝上前去將漣漪從後抱住,硬生生抱到一旁,遠離那詭異的屍體。
蘇漣漪未阻止雲(yún)飛峋,在院子角落,集中注意力觀察蠕動的腸道,隨著蠕動頻率的放緩,只見在斷了的腸道末梢,慢慢有個沾著血跡的黃白色蟲子擠了出來。
院子外不少人尖叫出聲,一時間,院外擁擠,所有人都想擠進來看看到底這疫病是什麼在作怪?好在,性命攸關,沒人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所以便沒人敢進入院子半步。
漣漪掙脫了雲(yún)飛峋的懷抱,指著那蟲子問屠夫,“這位屠夫大哥,你平日裡宰殺牛羊,可見過這種蟲子?”
之前屠夫都在震驚中,如今被蘇漣漪一語道破,恍然大悟,“有!有這種蟲子,只不過很少見到。”
“你都是如何處理的?”漣漪問。
屠夫道,“這蟲子一般在牛的腸裡,一旦發(fā)現(xiàn),那腸便不能吃了,只能扔掉?!?
“扔到哪?”漣漪追問。
屠夫道,“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