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仁杰的指令下,在一次次的向前送繩子之後,趙仁杰的身體已經(jīng)向前傾,懸出山崖了。現(xiàn)在他終於看見抓著藤蔓慢慢向下爬的何良才,於是他用駁殼槍瞄準了何良才,然後射擊。
“啊~~”在槍響之後就是一聲拖得長長的慘叫聲,在山澗中迴響。
“拉!把我拉回去!”趙仁杰此時才急切的喊道。
衆(zhòng)人一起用力,將身體懸出山崖的趙仁杰拉了回來。然後過去兩個人把他架到了後面安全的地方。此時趙仁杰已經(jīng)站不住了,他雙腿發(fā)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他現(xiàn)在是越想越害怕。
直到坐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緩過勁兒來,向老黑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
“沒有死的,有幾個受的都是輕傷,李二狗被火槍噴了一下,鐵砂打的滿腿和屁股都是,不過也不嚴重。其他的都是擦傷,土匪們的槍法不行。哦,對了,王全壽被濺起的小石頭在臉上開了個口子,算是破相了。”
趙仁杰聽了之後看王全福,王全福笑道:“沒事兒!他就太面嫩,有個疤也能顯得男子漢一些!”
“長官,您幹什麼那麼拼命啊?那一個半個的,跑了也就跑了。您剛纔做的可是太危險了。”老黑不解的問道。
“和人家說好的事情就得辦成!要是讓他跑了,回頭咱們一走,土匪就帶人去報復,那以後還有人幫咱們嗎?”說著看看周圍的護兵們,大聲的教訓道:“你們也都記住了,咱們先把事情辦利索了,下次纔有人繼續(xù)幫咱們!”
“是!記住了!”護兵們大聲的答應著。
“劉參謀他們找到了沒?”趙仁杰又問。
“找到了,就在那個沒有打開的屋子裡,我們喊了一聲之後,他兩個就出來了。土匪們昨天都去大廳吃喝慶祝去了,就把他兩捆在了那間屋子。他們用了一夜把繩子弄開的。”
“走!看看他們去。”趙仁杰這個時候也緩過來了,讓人把他扶起來就回去看劉參謀他們,在進了屋子後看見一個士兵正在牀上對一個赤身**的女人又親又抱的,但是衣服褲子還沒有脫掉。
趙仁杰直接一腳就把那個士兵給踹翻了,這纔看見原來是張晨。
趙仁杰拽住張晨的衣領把人拖下牀來,一邊扇他耳光一邊罵道:“我天天讓你們唱軍歌,怎麼唱的?嗯?四莫****人婦女,那個不是父母生;爾家也有妻與女,受人羞辱怎能行。你就不是爹生娘養(yǎng)的?你就沒有姐妹?”問一句就扇一記耳光,幾下之後張晨的臉已經(jīng)紅彤彤的腫了起來。
“我錯了,長官。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張晨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個女人也從牀上下來,跪在趙仁杰的面前爲張晨求情道:“長官饒了他把。我願意嫁給這位軍爺!”
趙仁杰皺著眉頭看看那女人,又看看張晨,問道:“她願意嫁給你,你也願意娶她嗎?”
“長官,這~”張晨腫著臉爲難的說:“這得家裡做主。”
“好啊,你敢騙我?剛纔還說要娶我的,我才從了你,現(xiàn)在又變了卦,你是隻想佔老孃的便宜啊!”那女人聽到不能娶她就立刻撲上來廝打張晨。
“鬧什麼?找件衣服穿上!一會兒送你回家!”趙仁杰大聲呵斥著。
女人聽了之後就立刻跪在趙仁杰的面前磕頭道:“軍爺,我不要回家,求軍爺帶我走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趙仁杰呵斥道:“軍營不能留女人!哪有有家不回的!”
女人還是磕頭哀求道:“求求軍爺了,千萬不要把我送回去啊,求求軍爺了。”
“那先把你送到薛家村去,之後你自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趙仁杰說道。他有些奇怪,怎麼回家比在土匪窩還要可怕?這是什麼情況?
“不行的,不行的,到了薛家村,他們還是要把我送回去的,求軍爺帶我走吧!”女人還是哀求著。
“想去哪裡你就去哪裡,軍中不能有女人!”趙仁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女人不再磕頭,就這麼跪在地上揚著臉盯著趙仁杰,問:“長官還是不肯帶我走嗎?”
“我說了”趙仁杰皺著眉頭正要回到,但女人就忽然站起來向後門跑去。
趙仁杰一愣,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老黑在後面大喊道:“不好,她要跳崖!”
趙仁杰一聽這話,就趕緊去追。等衆(zhòng)人追出來後就看見那女人站在崖邊。她回過身來看著趙仁杰,惡狠狠道:“你非要送我回去,與其連累孃家也沒有辦法做人,還不如死了乾淨!是你逼死我的!你要記住!是你逼死我的!”
趙仁杰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於是大聲的喊道:“等等!我~”
哪裡還來得及,那女人說完之後就縱身跳下去了,只有那句“是你逼死我的”在山澗中迴盪。
“這是怎麼了?怎麼是我逼死她的?”趙仁杰在那裡喃喃自語著。
“像她這樣不貞的女人,回去之後也會被強迫自殺的,連帶著她的孃家人也跟著被戳脊梁骨。”老黑在後面小聲的解釋著。
“不貞的女人?他是被搶來的,又不是她自願來的!”趙仁杰更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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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一樣的。”老黑小聲的說。心想:這長官是怎麼了,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覺得是一樣的?”趙仁杰扭過頭盯著老黑問道。
老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回答道:“所有人都覺得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覺得是一樣的?”趙仁杰不相信的問。接著又看其他的人,想從他們那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所有人都不敢看趙仁杰,但是都沒有其他的表示,他們都默認了老黑的話,“所有人都覺得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樣的。”
趙仁杰無力的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就走了。
回到屋裡,他兩眼無神的跨過一具具的屍體,向院子走去。突然他的腳被一隻手抓住了,他緩緩的低下頭,看到抓住他腳的是最先那個激烈反抗的女人。在反抗的時候,她的脖子被劃開了,流了好多血,沒想到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嚥氣。她的嘴在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但是趙仁杰聽不清,於是他就蹲下來,將耳朵靠近她的嘴。
“衣服。”女人用微弱的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