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路邊的客棧都是接待遠途行走的馬車的,謝錦三人在這個不算大的客棧下來,裡面已經有夥計出來將飼料端來餵馬。晚上廚也都休息了,只還有一個在守夜。
客棧一樓大堂裡沒有別人,謝錦點了三碗麪,外加兩碟菜,三人邊吃邊商量著是在這兒留宿一晚,還是連夜趕路,直接離開金陵城。
最後爲了安全起見,謝錦還是決定連夜趕路。一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因爲大意而惹下麻煩的橋段她在電視裡看的多了,能逃出謝家她可是差點把命都豁出去了,若是這種節骨眼再被抓回去,豈不要哭死。
謝錦做的決定,謝弈是不會反對的,晏江對什麼時候離開都沒有意見,於是就這麼拍板定下了,填飽肚之後,謝錦又給車伕買了兩包餅,當作他趕路的乾糧。
一夜無話。
第二日,謝錦是被外面的車伕給叫醒的,待她揉著眼睛勉強睜開時,才發覺外面早已天光大亮,馬車內昏暗一片,是因爲她昨夜睡前怕灌進風把車上的窗關緊實了,這纔沒有光透進來。
“公,現在就要出了金陵城的轄區,進入升州地界了,約莫傍晚能到常州城。”車伕如是道。
“現在要出金陵了?還挺快。”謝錦嘀咕一聲,探頭鑽出來,這一看之下不禁一呆。
原以爲是早上呢,可這一看,日頭已經到了頭頂,眼看就是午時飯點了,她這一覺怎麼睡的這麼沉?
這卻是謝錦不知道了,她第一夜爲了逃出謝家,先是跳湖,後是爬山,接著又淋著大雨在林裡東躲西藏,最後又掉了山崖,第二天又待在山崖下的洞裡快一天,她身體早就到了極限,這麼折騰一通,沒有生病已經是不錯的了,不過是一直硬撐著,直到出了寶應縣,想著就要離開謝家,心裡一放鬆,這才睡了這麼久。
“公,過了這老門東關卡就到外頭的北橋官道了,現在是要交過關費的,應是每人二十文,您看?”車伕指了指前頭,這便是他叫醒謝錦的原因了。
謝錦聞言向前看去,這才見前面都是排著隊等著過關的馬車,最前方是幾個身披鎧甲的士兵,手拿長矛,氣勢十足,正挨個兒檢查著過往的馬車。
謝錦從兜裡掏出了八十文錢遞過去,又好奇問道:“現在過關還需要繳費?那昨兒怎麼回事?”
車伕接過了錢就直接攥在了手裡,跟她解釋道:“昨兒是在金陵城內,我對城裡熟得很,知道抄哪兒的道走的快,是以沒有收費的,可今日是要跨州越縣了,走道太顛簸,雖現今是太平盛世,可在外是極容易遇見劫道的土匪的,還有那人販,若是一路北上,不走官道實在危險。”
見謝錦聽後點頭,並沒有流露出異樣神色,才又道:“起這過關收費還是前朝大梁的一位大人提議的,那時各州間還沒有修這種大官道,聽林間盜匪橫行,治安混亂,常有商隊和旅客遭難,朝廷這纔派人修了官道,在關卡處派兵把守,我們交的這過關費,便是填補之前修道的用資了。”
“原來如此。”
車伕又道:“雖過一個大關一人要二十文有些貴,但跟身家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也就我們這些掙跑路錢的,在城裡纔敢走道,出來外面,還是官道安全。”
謝錦又點點頭,正話間,已經輪到他們了,車伕便將手裡的八十文交了出去,又撩開簾讓守兵看了眼車裡的人。
“人數對,去那邊檢查。”
謝錦不禁有些奇怪,心裡犯嘀咕,這過個關錢都交完了,還檢查什麼。
不等她疑惑完,車伕已經趕著車到了關外的一處,那裡有也排著許多人,謝錦仔細看了,發現若是老幼病弱或是婦女,都是隻看一眼就讓過去了,若是身高體壯長得粗狂的,便是百般詢問,恨不得將人的祖宗八代都問一遍。
一開始謝錦還以爲官府是要抓壯丁呢,可後來看著也不像,倒像是找什麼人。
很快就到了謝錦這裡,官兵看了眼車伕,可能是路跑多了也讓對方眼熟了,倒是沒有多詢問,那官兵又掃了眼馬車裡,見都是半大的少年,還頗爲羸弱,便揮揮手直接放行了。
車伕道了謝,趕著車進了官道,回身問謝錦道:“公,前頭不遠就是恭陽鎮,可要休息一下?”
“行,到了你叫我一聲便是。”
“好咧!”
馬車踢踏踏的又繼續前行,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很讓人有再睡一覺的衝動,不過這馬車極,三人窩在裡頭極不舒服,也睡不多好,就直接靠著車廂閒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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