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言的內心生出這樣的感覺,無處安放,疼痛難當,她想要去揉,卻又怎麼都做不到。
這種傷心,無以言表,更讓她感到懊惱難當,是一種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卻不受自己的操控的無力感。
身體有意識的往下滑,直到整個人都沒在了水裡,她試圖用這種方式短暫的放空自己的內心。
可是沒入水中還沒有幾秒鐘,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拖住,然後便出了水。
顧婉言心下一驚,睜開眼便看到江程錦那張放大的俊顏,對上他那雙透著寒光的冷眸。
“你...”顧婉言此時此刻,頭腦中有無限的問題同時涌進來,但是她卻不知道從何問起,最後才反應過來最重要的哪一點,狠狠的在江程錦的身上錘了一下,“你把我放開!”
江程錦冷著臉,一言不發,扯過一旁的浴巾蓋在顧婉言的身上,然後抱著顧婉言走出了浴室。
回到臥室裡面,江程錦毫不猶豫將顧婉言丟在牀上,顧婉言在柔軟的大牀上彈了一下,便向一旁滾去。
估計不到被摔疼了,她連忙扯過浴巾將自己的身體裹住,然後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江程錦。
“你立刻從我的房間出去!”顧婉言此時簡直就是又羞又惱,朝著江程錦吼道。
“哪裡是你的房間?”江程錦的手隨意的插在大衣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婉言,黑曜石的眸子裡,承載著的憤怒早就在爆發的邊緣,要不是他的自控力強大,早就爆發出來了,見到顧婉言此時此刻被浴巾包裹住,若隱若現的春光無限,盛怒的背後壓抑著的那抹暗芒,漸漸有擡頭的趨勢。
顧婉言一時啞口無言,但是內心的羞惱作祟,於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現在住在這裡,就是我的!”一邊說著,一邊扯過被子就要往身上蓋。
江程錦在顧婉言剛扯過被子蓋上的一瞬間,便伸手給被子扯開,丟在一邊,用一種懲罰的目光看向顧婉言。
“給我解釋清楚。”江程錦不理會顧婉言此時的無措,只顧問出自己的話。
“有什麼可解釋的。”顧婉言說著,還要試圖去抓被子,但是已經夠不到了,無奈只能用浴巾儘量的將身體遮住。
江程錦見她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欺身過去,一隻手撐在顧婉言的身體一側,低聲說道,“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你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光是這樣說還覺得不夠,只聽他繼續說道,“完全沒有料,還不如雜誌封面有看頭。”
顧婉言聽到江程錦的話,不禁在心裡暗忖他的毒舌,她這是在諷刺他是飛機場嗎?
有沒有搞錯,雖然達不到波濤洶涌的程度,但是她也是該凸凸,該翹翹的,哪有他說的那樣平庸?
拋開其他的不談,這可是涉及到一個女人該有的尊嚴,顧婉言表示不服氣。
“江程錦,你是不是眼
瘸?”顧婉言被江程錦欺著,但還是毫不示弱的微微揚起下巴說道。
“你說什麼?”江程錦是沒有想到顧婉言竟敢出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的,一字一頓的盯著顧婉言質問道。
“我說...!”顧婉言不知死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江程錦直接打斷。
“你敢再說一次,我就把你的牙齒全部拔光!”江程錦又向顧婉言欺了幾分,放著狠話說道。
江程錦的話只是嚇嚇顧婉言的,怎麼可能將她的牙齒全部拔光,但是顧婉言明知道是嚇唬,心下還是一哆嗦,腦海中全是她被拔光牙齒癟著嘴巴的樣子,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嘴巴。
她這一捂不要緊,之前拽著浴巾遮掩的手一鬆開,浴巾的一角便順著身體滑了下去。
傲人的玉大部分都呈現在了江程錦的面前。
江程錦被入眼的一幕晃到了眼,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他的異常舉動顧婉言是沒有注意到的,因爲她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好,目光全在自己身上,正伸手想要去重新將浴巾撈起來,手突然被江程錦握住,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被壓在了頭頂的牀上。
顧婉言被江程錦突然的舉動弄暈了,用一種懵懂的目光注視著江程錦,這一次她沒有錯過他眼中那道炙熱的目光,心裡有了覺悟之後,氣血一瞬間集聚到心臟,緊接著便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
不由自主的想要退縮,顧婉言此時此刻退無可退,恨不得立刻領會飛天遁之之術。
這樣的情況下,顧婉言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江程錦真的對她做什麼,那樣的話,一發不可收拾,後果她不敢想象。
沒有錯過顧婉言眼中的那一抹怯懦,江程錦的有些不滿意顧婉言此時的反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想要將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想法更加的強烈,除了有感而發水到渠成之外,還有一絲迫切,他對顧婉言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淺薄了。
顧婉言這個女人,總是又讓他大亂方寸的好本事,這是江程錦一直想不通的問題,起初他想不明白原因,現在他是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想。
感覺這種東西,不必非要找出一個所以然來。
難得顧婉言有這樣乖巧的時候,江程錦剛纔因爲她的反應心中生出了那抹不滿瞬間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更進一步的試探與靠近。
顧婉言在江程錦的脣馬上就要觸及到她的臉頰的一刻,將臉別開。
江程錦睜開眼,微微轉頭,看向顧婉言,還不等他先開口,就聽到顧婉言帶著不情願的語氣出口的話,“走開。”
不同於以往的抗拒與不知所措,因而做出的掙扎與推拒,這一次顧婉言的反應,更像是作爲他的女人在和他鬧脾氣一般的自然而然。
有的時候,似乎並不是非要做到某個地步,才能爲一個女人貼上屬於一個男人的標籤,在精
神上烙下印記,纔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我要是不聽你的呢?”江程錦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帶著一絲戲謔的看著顧婉言說道。
看到江程錦微微勾起的嘴角,顧婉言暗道一聲該死,恨自己的不爭氣,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心神有被江程錦完全的迷惑了去,這個惡魔簡直就是一個妖孽,總有攝人心魄的好本事。
“走開。”顧婉言再次重複了一遍剛纔自己的話,沒有理會江程錦的不可一世,他當然不會聽她的話,他是江程錦,最霸道的男人就是他了,別說她的話,任何人的話他都不會聽。
只是聽不聽是一回事,她必須要堅定自己的立場,絕對不會乖乖的就束手就擒,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美色不可欺,她的底線可是很清明嘚。
江程錦見到她堅定的眼神,心裡清楚的很,只要他想要她,根本就不需要徵得她的同意,剛纔那一瞬間,他突然改變想法了,暫時放過她,給她時間想明白。
之所以沒有立刻如她的願放開她,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難得遇到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良辰美景,錯過了多可惜,不如今天我們就把該辦的事情辦了好了。”
“什麼該辦的事情?”顧婉言隱隱的已經明白江程錦意有所指的是什麼,但是又怕江程錦是在故意整她,所以有些不敢確定。
“夫妻之間有能有什麼該辦的事情?”
話說道這個份上,顧婉言要是還不明白,她可就是奶茶婊了,裝純的把戲她不玩兒。
“誰和你是夫妻啦!”顧婉言頓時就惱了,“最後和你說一次,咱們是假的,假的!”越說越來勁,想到佘莉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他剛纔碰自己手一個多小時之前還抱過佘莉,還要他想要問她的脣,說不定還沾著佘莉的口紅,內心就更加的不能平息。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回頭麻煩你趕緊把字給簽了,不要搞事情,免得到時候麻煩,就算我無所謂,掛著你江程錦妻子的名分,某人相比也不會善罷甘休,早點做個了斷,對大家都好。”顧婉言一股腦的將心裡的憋屈全部的說出來,沒有感覺到舒服,反而感到了無比的空虛。
“做個了斷?”江程錦一直以爲顧婉言因爲他和佘莉單獨去說話,把她一個人丟在宴會上所以才賭氣一個人跑回來,現在更加的確定了這一點,原來她就是爲的這個鬧彆扭。
本來以爲她會比其他女人更加懂事,沒有想到一樣的小心眼,說個話而已,她至於連這一點點事情都忍受不了嗎?
“顧婉言,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在離婚協議上籤個字就能夠了結的,你要拿什麼了結你我之間的債務關係?”
又是債務,是啊,她沒有辦法了結這個,但是出口的話還是帶著倔強,“你放心,只要你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我自然有辦法順便解決了和你之間的債務關係,我有這個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