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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她連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控?
“那一百萬你究竟花哪兒去了?”方惜雙拽著她,“你現(xiàn)在翅膀真是硬了,竟敢揹著我開口向你爸要錢!一百萬你究竟幹什麼去了,說啊!”
“出去!”雲(yún)初夏再也無法忍受,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你媽!你這個小畜生!”方惜雙一蒙,立刻氣得跳腳大罵道。
“出去!”雲(yún)初夏目眥欲裂,牙齒都在打顫,“出去!出去!”
她將方惜雙推了出去,方惜雙拍著門:“雲(yún)初夏,你給我開門!開門!”
雲(yún)初夏靠著牆,眼淚像泉水一樣冒,心底又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人生什麼都可以重新選擇,唯有父母不能選擇。從前,別人知道她是雲(yún)蒼的女兒時,都認爲她是千金小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過是空有其表,她在雲(yún)家的地位連個保姆都不如,不過是個住客。
她想要的,從來得不到,永遠只能得到雲(yún)未瑤不要的。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怨過、恨過,因爲她知道自己與雲(yún)明宇、雲(yún)未瑤不一樣。
她近乎小心地、卑微地活著,想要的不過是離開雲(yún)家,過自己想要的人生,可到頭來,她終是逃不出雲(yún)家這個囚籠。
父親逼她回帝家,恐怕又是帝君凰去雲(yún)家釋放了“和好”因子。
帝君凰就像一隻隱藏在黑暗裡的狼,他在想法設法地逼她入絕境,想要看她無助的掙扎,像小丑一樣的反抗,並以此爲樂。
她知道父親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她的母親方惜雙下午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她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只不過,這次,她的母親,態(tài)度和藹了許多。
“夏夏,媽媽想跟你談談。”方惜雙拉過了她的手,柔和地說道。
雲(yún)初夏看著母親白皙的手,卻沒有表情。
方惜雙拉著她來到沙發(fā)旁,二人坐下。她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撫上她腫起來的臉:“疼嗎?”
雲(yún)初夏別過臉,依舊不語。
“夏夏,我知道,你怨爸爸媽媽對你狠心,逼著你回帝家。可爸爸媽媽都是爲了你好啊。”方惜雙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再能幹,都是要嫁人的。你像個男人一樣拼死累活這一輩子,圖的是什麼?結果這一輩子什麼都沒享受到,你做女人不虧嗎?一個漂亮的女人就應該是讓男人來養(yǎng)、來寵、來疼的,你呢,就放開手腳去花他的錢,享受做一個女人該享受的,這不好嗎?帝君凰是帝氏集團的接班人,你跟著他,這輩子都不愁吃不愁穿,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再在雲(yún)家受這窩囊氣……”
說著,方惜雙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們母女兩個在雲(yún)家這麼多年,可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當做家人看過?唐萍那個賤人靠著她和雲(yún)蒼的結婚證,還有云明宇,就處處對我耀武揚威,處處顯擺,處處打壓我們母女倆。夏夏,這種日子你還沒過夠嗎?媽媽已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已經(jīng)沒關係了,可我怎麼忍心你一直跟我受罪啊!你嫁給了帝君凰,就是離開了雲(yún)家,你怎麼還想著回來受雲(yún)家的白眼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告訴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