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帖子自然是不能由雲(yún)姝的名義去發(fā)了的,若是用雲(yún)姝的名義,只怕要不得整個雍都之中的那些個女子都不會願意到了花圃之中去做了那免費的勞動力。
雲(yún)姝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她進宮將已經(jīng)商談妥當?shù)暮霞s給了元熙帝和謝瑾嫿過目的時候想著將這件事情提了一提,元熙帝原本將這件事情是交託給雲(yún)姝來辦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雲(yún)姝會將事情辦得這樣好,這般一算下來,從長塑身上就能夠挖來不少的銀子了,倒也不枉他力排衆(zhòng)議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雲(yún)姝來辦。
“這也不過就是剛剛定下的合約,臣女想著還是應(yīng)當讓陛下和公主看上一眼,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還能夠及時修改,畢竟這合約沒簽訂下來之前都是個未知之數(shù),還是能夠修改的,若是等到長塑的銀子到了再提這修改的事情怕就是有些不妥了。”
雲(yún)姝看著元熙帝和謝瑾嫿道。她知道要讓兩人將水泥的法子免費給了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也用了賣斷的方式,當然的,她也怕兩人對於這賣斷十年,十年之後不必支付賣斷專利費的事情還有幾分微詞,“陛下和公主可有旁的意見?”
“你這丫頭素來就是個能幹的,朕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我看這合約就是個極好的。”元熙帝笑了笑道,對於這合約上的事情他已經(jīng)是滿意的很了,而且那水泥專利費的事情,他之前也是想著做個長久生意,但現(xiàn)在一看之後,這長久生意也未必有現(xiàn)在將東西給賣了之後賺的錢,而且更加的省事了,而且這不抽成的錢也還能夠換了長塑長風牧場的戰(zhàn)馬,到時候他大慶也能夠建立起這樣的一個牧場也未必,而且更是換來了鐵礦的平價交易,這對於元熙帝來說已是再滿意不過了,更何況這還有其他的……
元熙帝現(xiàn)在越看雲(yún)姝是越發(fā)地覺得滿意了,這丫頭從來都沒有叫他失望過,有這麼一個丫頭也比他那些個兒子強多了,他可不認爲這合約上會有他那兒子的一份力,基本上就是雲(yún)姝所主張的。
“我也沒什麼意見,父皇您看呢?”
謝瑾嫿將這上面的條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回,自信也沒有做的比雲(yún)姝更好,所以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雲(yún)姝做事一貫都是有準的,這條條框框的,佔便宜的都是他們大慶,她還有什麼可說的,若是長塑這銀子到了,兩年的代理費加上專利買斷,那就是足足一百五十萬兩的銀子,都能夠抵上大慶如今四分之一的收入了,這樣的條件下他們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
“朕自也是沒什麼話說的,這事情既是交託給了丫頭你來辦,自也就是信得過你的,你也一直都沒有叫了我失望,且看看這般能幹的,朕也可算是滿足的了。”元熙帝道。
“陛下和公主沒什麼意見那這件事情就可以交託給晉王了,這合約已商量妥當了,餘下來的也不過就是等簽約的時候了,這個時候臣女就不大好出了這種場面。”雲(yún)姝道,這前期事情她來辦也就算了,等到簽約的時候就沒她什麼事情,總不能到時候這合約上籤訂的是她的名字蓋著的印章也是她的吧?
元熙帝聽到雲(yún)姝這麼說的時候,對於這丫頭那是更加有了幾分好感,她是個聰明的,也是個有手段的,更重要的是她將自己的地位看的十分的清楚,不會恃寵而驕,這纔是最難得的。
“等到那個時候就交託給小十三來辦就成,只是你在一旁也多幫襯著一些,那孩子看著是個不怎麼著調(diào)的,但心眼的確是不錯的,你這個合約上的代理費也就是簽訂了兩年,兩年之後的代理費的事情還得你和小十三多上上心。”元熙帝道。
若是小十三在這兒聽到這話只怕是要不知道高興到什麼程度上去了吧,謝瑾嫿這般想著,父皇這話說出口,已是將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點的很明瞭了,這不就是小十三一直都在想的事情麼,只可惜他是沒聽到。
雲(yún)姝對於這言有所指的話也渾然當做聽不懂,她看了元熙帝一眼道:“陛下,如今要做的主要還是先行設(shè)立一個貨運鋪子,這一批的貨物在長塑和高麗的人回去的時候還能夠自行帶走,但往後的便是要在雁門關(guān)外設(shè)立交易市場,也需要我們大慶的人將對方所需要的貨物運輸?shù)窖汩T關(guān)外,所以如今最緊要的就是這貨運鋪子要建立起,至於這雁門關(guān)外的交易市場,臣女倒是想同陛下討要了這個恩典,能否允許臣女去建立?”
元熙帝聽著雲(yún)姝這話,他也知道這往後勢必需要的,且這合約上都已經(jīng)註明了,這貨運也是有一筆運費在其中,依著雲(yún)姝在其中的定價,那數(shù)目也可算不小的,而且這運輸?shù)牧恳彩莻€大型的,其中也給予了不少的利潤所在,所以這貨運鋪子自是需要的。
而這交易市場,雲(yún)姝都已經(jīng)開了口了,這丫頭也可給撈來了不少的好處,她既是要,元熙帝自是樂於答應(yīng)的,這於他來不過就是屁點大的小事而已。
“丫頭,你可別說朕坑你,這交易市場的事兒自是能夠交給你來辦的,但朕可是不會給你撥了任何的款的,到時候你這要是做的還虧了本錢,你到時候可莫要同朕來哭了窮。”元熙帝道。
“投資嘛,總是有些風險的,若是做的不好,那也便是臣女自個的事情,自是不能夠同陛下來哭窮的,畢竟臣女又不是晉王殿下,這點銀子應(yīng)當還是能夠虧的起的。”
雲(yún)姝道,她纔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虧本的,到時候她在雁門關(guān)外建一個客棧,這樣一來到時候不管是高麗也好還是長塑也好,到時候到了雁門關(guān)外交易的時候都得住在這客棧之中,然後這交易市場上再建立起攤位來,好的東西已是給了代理權(quán)了,她自是不會將那價目表上的東西拿到市場上販賣。
但這還不是有旁的適用於百姓的麼,就像是布料,除了那些個絲綢錦緞的,這還有旁的百姓們長穿的棉布的,這種在大慶內(nèi)部售賣的也不過就是十幾文一尺的,到時候運到交易市場上自也是能夠賺上一筆的,還有那些個有稍微點瑕疵賣不上價位的,到時候買給老百姓們也成啊,百姓麼哪裡有這麼多的講究,等到交易市場建立起來之後要是想在哪兒長期佔有攤位的,那就收租子,怎麼算雲(yún)姝都覺得自己虧不到哪裡去的。
“成了,小十三這兩年有你幫襯著,早就不喊哭窮了。”謝瑾嫿笑了笑道,“也便是我們這些個習慣拿了他打趣的人才念著他這個名頭呢。”
這兩年也可算是國泰民安,無須那撥款的用處,所以這每年收上來的稅銀都在國庫堆著,而且這稅銀一年比一年多了起來,也就代表著他們大慶正在蓬勃發(fā)展著。那是一個極其美好的前景,謝瑾嫿光是想著也就覺得不錯。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云姝這個丫頭在,那賺錢的本事就完全和搶錢沒什麼差別,指不定這若干年後,整個大慶會變成她今日所不能想想得到的一個國家。
“那成,你這丫頭主意正,這事你就自己折騰去吧,朕不會多說什麼。”元熙帝道,“這貨運的事情,你的意思是如何?”
在大慶也好,在長塑也好,一般這大型的東西行走那都是通過鏢局的,但真的建立起交易之後,只怕這一次性的一個鏢局也吃不下來這點事情,但若是要幾個鏢局合作的話,那其中就容易出太多的問題,畢竟鏢局不同,鏢師之間的做事方式也是完全不同,勉強湊合在一起做這種事情到時候不出亂子纔怪,而且一旦出現(xiàn)誰受了點重視誰不受重視的事情之後,那到時候可真真就是完全說不清楚了。
“陛下若是要問臣女的意思,臣女是覺得不若交給那些個軍戶來做。這般也好利於管制。”雲(yún)姝道,“畢竟將這件事情全部交付給鏢局來做原本就是一個不大合理,也可能會出了問題,畢竟這一路運輸過去之後還得進行驗貨,倒不如給了軍戶來做,每走一次也除了這工錢之外也可以給予這一次貨物的利潤的提成,這對於軍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雲(yún)姝對於那些個軍戶也覺得有幾分可憐,畢竟是時代從軍,父亡子替,兄死弟替。這軍戶人數(shù)不算少數(shù),如今多數(shù)都在務(wù)農(nóng)之中。
“這貨運鋪子所承接的也就是每一次的貨運罷了,也便是按著長塑和高麗那邊來,也無需整日出門在外,所以臣女覺得還是像兩年前一般,交給白將軍來做這件事情來做也好,畢竟也可算是熟練了,也無需擔憂從中會有人作梗。”
雲(yún)姝的話也讓元熙帝微微點了點頭,的確,這件事情交託給誰來辦都不好,倒是交給白澤宣來做倒也是十分不錯的事情。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如今這水泥路也已經(jīng)休整妥當了,澤宣身上也沒什麼多少事情要做了,這件事交給他來辦倒也不錯。”
元熙帝也是將白澤宣的表現(xiàn)都看在眼中,若只是白家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爲他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手帶大的緣故,他是絕對不會將白澤宣看在眼內(nèi)的,純粹是這般的話,他不過就是不是不過罷了,還撐不起擔任大慶的將軍掌管那麼多的兵馬大權(quán),但這小子也是個血性中人,沒有丟了白家祖祖輩輩的顏面,在戰(zhàn)場上勇猛果敢,之前修建水泥路這件事情交託給他來做,他也是做的十分的細緻,甚至還親自同人一同做了修築水泥的事情。
雲(yún)姝也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她只是覺得一旦貨物太多,這往來的時候少不得有些人會眼紅,自是要將安全度提升到最高,而且誰知道這監(jiān)管的人不對會不會在其中進行渾水摸魚,那到時候她是要怎麼辦,這種虧她可不願意吃的。
“其實,私下以爲,除了這貨運鋪子之外,這對外交易的事情若是全都交給戶部來管理,這其中也不是很好。”雲(yún)姝道,“這戶部原本管的事情就多,每一年的稅收甚至官員的俸祿也都是要從戶部上走的,若是再加上這貨運和對外貿(mào)易的事情也都朝著戶部走上一遭,不免地也加重了戶部官員的職責,這還是最開始的時候,若是等到往後想同我大慶通商的國家多了,只怕其中還有不少的事情,倒不如是分了開來,建立一個招商局,成立外貿(mào)交易公司來進行管理這外貿(mào)運輸事宜,一來是能夠減輕了戶部的重責,二來也能夠使得這對外通商的時候顯得更加清晰,這只是臣女的一個小小想法罷了,殿下和公主聽過就算……”
元熙帝和謝瑾嫿也一直都有這個想法,將其中的一些個事情分離開來,這戶部雖是小十三在主管,但底下也有不少的老臣,這每年稅收上來一層一層的,多多少少的也是會有貪了一些,上下勾結(jié)這等事情也都是屢見不鮮了。等到這對外貿(mào)易的事情一起之後,且看看如今就已經(jīng)能夠摟了這麼多的銀錢了,這往後指不定多少人眼饞多少人想將手給伸過去。雲(yún)姝這話雖是沒有直白地說,但這意思倒也已經(jīng)是十分明顯了,她這是防微杜漸呢。
或許將這一部分分出來倒也是不錯的。
元熙帝和謝瑾嫿互看了一眼,在心中也可算是留了點數(shù),打算兩父女再商談商談,這事情到底應(yīng)當如何來做會好一些。
元熙帝也便是覺得只有在現(xiàn)在同雲(yún)姝進行商談?wù)碌臅r候,原本那鬱結(jié)的情緒纔會稍微舒緩一點,也便是隻有看著這些個年輕人的時候,他便是能夠從他們的身上看到希望,總比想到那些個烏煙瘴氣的事情要讓他覺得欣慰的多了,看著雲(yún)姝給的那條約,想著未來的前景,他便是覺得氣色也不錯了。
“這驗兵的事情,瑾嫿你看是放到那一日比較合適?”元熙帝也是一直對新式武器的很有興趣,在加上長塑的白希景也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他想,總是要給人在離開之前開開眼界纔好。
謝瑾嫿這一段時間以來也有在安排著這個事情,她道:“兒臣看,便放在十天之後,父皇你看如何?到時候等下了朝堂之後,也讓那些個大臣去看上一看。之前這研發(fā)的籌備資金也都是雲(yún)姝這丫頭提供的,朝堂裡頭不少大臣們都上了不少諫言書說是勞民傷財之舉,也合該做出點成品來讓他們看上一看了,到時候要撥了款項的時候,想來他們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謝瑾嫿這話裡面多少也透著幾分怨氣,這實在是怨不得她。之前朝堂上鬧得也足夠了,這些個老臣言辭之中都透露著她們是在胡搞瞎搞,到時候就該拉拔了這些個大臣去看上一看,到時候到底是勞民傷財呢還是真的是跨越性的發(fā)展。
元熙帝也知道自家女兒這話裡面的意思,那些個諫言表也有不少送到了他的面前來,那言辭之犀利,用筆之狠辣,言官的一向作風,只是這一次鬧騰的比往昔的時候還要厲害上一些,他光是看著都只覺得有幾分無語,又不好朝著那些個言官發(fā)作什麼。那些個言官一個一個都端著高傲的臉,即便是在罵人的時候也還坐著那“律法許了我們這麼幹的,我是言官”這種高傲的姿態(tài)。
有時候面對著那些個言官,元熙帝還真想幹抽他們一頓的事情。
“也好,也該讓這些人開個眼界,省的一個一個只會在那邊無的放矢,好像用的是他家的銀子似的。”元熙帝笑道,“到時候朕也得好好地看看他們到時候是什麼臉面。”
雲(yún)姝微微一笑,那些個言官那不管是好壞都會有話說,永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寂寞的。
雲(yún)姝在後宮之中坐了一坐之後也便同謝瑾嫿一同離開,元熙帝打從七皇子的事情之後身子骨又不大利索了,如今又處於修養(yǎng)期多一些。
出了元熙帝的翔龍殿之後,雲(yún)姝同謝瑾嫿一併走著,謝瑾嫿對於雲(yún)姝也是越發(fā)的滿意起來,雖說這個女子不是在自己身邊養(yǎng)大的,但在看著她的時候,謝瑾嫿也有一種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的欣慰感。
“關(guān)於新式武器的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我聽小十三說,長塑和高麗對於這兩樣也是十分有興趣,哪怕是你再收一筆代理費也願意吃下?”謝瑾嫿道。這新式武器的事情她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從澤宣那兒聽來過一星半點,那評價都是超乎想象。
這前期研製費用那都是雲(yún)姝付出的,這銀錢上的事情都還好辦,只是這設(shè)計的原理都掌控在雲(yún)姝一個人的手上,缺了她就像是缺了三魂七魄似的,焉能成行。
“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我也沒有答應(yīng)。”雲(yún)姝道,“現(xiàn)在不是售賣武器的時候,且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那意思是她也是打算販賣的?
謝瑾嫿看了雲(yún)姝一眼:“你確定要售賣的?”
“如今我大慶自己都還沒有建立起這新式武器的軍隊,現(xiàn)在賣了,首先這價格上就賣不上去了,而且長塑和高麗的確是想買,但兩人更多的還是打算買了回去研究製造的方式,這多不合算。咱們倒不如先吊吊人的胃口,等過上兩三年,等咱們手上先行研發(fā)出來的被往後所研發(fā)的替代了之後再將淘汰下來的再賣給他們不就好了,到時候再打些折扣,這也不耽誤嘛。”雲(yún)姝道,她可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著放長線釣大魚來著,不怕長塑和高麗不上鉤,就怕他們這鉤子咬得不夠很,要玩就要玩大一點。
哎喲喂,這丫頭鬼精鬼精!謝瑾嫿算是被雲(yún)姝這腦子給震驚了,這想法這手段,真真不知道是怎麼生出來的,哪怕是當初雲(yún)家雲(yún)老侯爺在的時候也沒有精明到這種程度上的,且聽聽她這說的,弄了出來之後先大慶的將士們練手,淘汰下來之後再轉(zhuǎn)手賣了,這精明到份上去了。
“那這子彈一類的,咱們也供著?”謝瑾嫿問道。
“供啊,限量提供。”雲(yún)姝道,“總不能將他們的胃口是喂得太大,得慢慢喂,吊著口氣不讓他們餓死就成了,喂得太多,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謝瑾嫿可算是沒得什麼話說了,大慶有這麼一個丫頭坐鎮(zhèn)著,這往後要想不富也難了。她且同父皇說道說道去,成立一個招商局,將這點事情從戶部哪兒分離開來,到時候也省的有人將手給伸過去,分出去也還有一個好處,往後也不會有人限制了發(fā)展。
“你這銀行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謝瑾嫿問道。
“一直在準備著的呢,如今正在製作著大慶紙幣,等到出來之後會拿給公主您看上一眼,還有這銀行法令也得公主和殿下看過方纔能成。”
雲(yún)姝道,她現(xiàn)在就找了一些個師傅在製作這紙幣,防僞功能也需要的,到時候還得培訓(xùn)出一批專業(yè)的驗鈔人員來應(yīng)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假鈔想象,重要的還有這銀行法令。大慶中央銀行是必須建立的,統(tǒng)籌和發(fā)行大慶幣,而整個大慶之中也還需要其餘的銀行,她也準備等到中央銀行建立起來之後聯(lián)繫其餘四大商會之中的會長,到時候建立起銀行來,總的來說,也還是有的忙的事情。
“成,等你準備好了便給我和父皇看上一眼,只要你能夠讓父皇滿意,父皇自也是能夠滿足你的。”謝瑾嫿道,她對雲(yún)姝這丫頭是十分放心的很。
“自然。”雲(yún)姝應(yīng)了一聲,她想了一想之後又看向謝瑾嫿。
謝瑾嫿看著雲(yún)姝那帶了幾分小懇求的模樣,也便是有幾分笑意,“你可有事所求?”
“倒是有這麼一件不算大事的事情。”
謝瑾嫿聽到雲(yún)姝這麼說的時候也有了幾分興趣,且想想看,雲(yún)姝這丫頭哪裡是有求人的時候,道:“你且說說。”
“那高麗的皇太子和公主,前兩日提了一提想去我城外的花圃,這花圃也不是什麼秘密的地方,倒也不是不能讓他們?nèi)サ模皇沁@兩人纏得緊,若只是我去,倒是顯得有些不大妥當了。”雲(yún)姝道,她原本還以爲那一日一提之後那皇太子明明是有些不大樂意的樣子以爲這件事情也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這第二天的時候,便將帖子送到了柳家的府上來,邀了她遊雍都的明湖,這就顯得有點不大對味了。
她同那高麗的皇太子之間關(guān)係也算不得十分的融洽,他這突然邀請之間,且她回絕了這帖子第二天又有了新的帖子,來的人還詢問了她什麼有空去城外的花圃一遊這件事情之後,雲(yún)姝多少算是回過了味來了,這高麗的皇太子似乎是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來了,而那高麗的公主也三天兩頭地給晉王府上塞了帖子,那言辭切切,端著初來乍到的姿態(tài)邀人,這其中就有點……
雲(yún)姝想著與其日日地看到那帖子,她一日兩日的還能夠說自己有事忙抽不出什麼空來,但總不可能日日都用這個藉口吧,所以她想著倒不如順了她們的意思,去花圃麼,去唄,就按照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去了之後給她幹活去吧。
“怎麼,那高麗的公主現(xiàn)在又看上小十三了?”謝瑾嫿嗤了一聲,對於那高麗的公主她是半點也沒有好感,之前一個勁兒地對老七十分的殷勤,現(xiàn)在看到老七這個樣子了轉(zhuǎn)而又將目標對準了小十三去了,這樣的轉(zhuǎn)換能力,真心叫人拍案叫絕。
“應(yīng)當是吧。”雲(yún)姝並不做肯定的回答,但從晉王府上的管家謝銘的話來看那秀麗十分的殷勤,看起來還真的是將目光轉(zhuǎn)移了,這算是什麼,普遍撒網(wǎng),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麼?!
“這可真是,”謝瑾嫿笑了一聲,“她是當自己是個絕色天仙了,我們大慶的皇子都是能允許她挑三揀四的?”
“可人家未必是這麼想的呀。”雲(yún)姝輕笑了一聲,看那秀麗公主的模樣那可真的一點也沒有這種感覺,大概是覺得這前頭也沒有定下來,自然可以再重新選擇一次。
“你就由著人家這麼想啊,小十三那兒不是你一直看管著麼,這小子守了你兩年,你不也看了人兩年麼,要是被人攔胡,你心中可甘願的?”謝瑾嫿道,雲(yún)姝這丫頭看著也不像是願意被人搶走自己所看中的,她會完全無動於衷麼?
“要是真被人給攔胡了,那說明他也沒有那麼中意我,不是秀麗公主也有可能會是旁人,我難道也要處處提防處處嚴防麼,天下那麼多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妨得過來守得過來。我這也是給他一個機會學(xué)會處理那些個倒貼上來的女人,要是這都處理不好,難不成往後還要我一個一個去處理不成?”雲(yún)姝平靜道,秀麗公主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兩年來謝淮隱也的確有自己的風頭在,再加上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別說是秀麗公主了,只怕還有當初眼巴巴地見著蕭王的人會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謝淮隱的身上去,她也厭煩同女人之間的拈酸吃醋行爲,白白便宜了旁人看了笑話去,倒不如是趁著這一次的機會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對人抱著希望,總要給人個機會好好表現(xiàn)一下麼。
“你這詞那是一套一套的,總有你的道理,不過這事你出面也的確不合適,且讓小十三自己去處理去,反正也是他自個招惹來的。”謝瑾嫿笑道,“那你都已想好了,還有我做個什麼的?”
“所以我想著吧,高麗的人也的確來一趟不大容易,我那花圃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讓那高麗的公主和雍都之中的名門閨秀們?nèi)タ纯矗刹苫ㄊ颤N的也都當做是個樂子,對了,前兩年挖了一口溫泉出來,不是什麼名貴的溫泉,倒是個硫磺泉,泡著也解乏,公主你平日裡頭事多,正好過兩日不是休沐日麼,我打算將父親母親一併帶了過去,公主也可一同去,泡泡溫泉解解乏倒也合適的很。”雲(yún)姝道,“剛巧那溫泉宅子也已經(jīng)籌備的差不多了,權(quán)當開了個彩頭,想請公主下個帖子,邀了城中的千金們?nèi)フ凑慈藲狻!?
皇宮也是有泡溫泉的地兒,只是不在雍都,而是在旁的別院之中,雲(yún)姝這兩年購置的土地不少,因爲需要種植鮮花和一些個可以致用的藥草,所以這土地也便越發(fā)的大了起來,前年購置了個山頭,原本是打算給自家建立一個別院,夏日炎熱人的時候還能夠去那兒避暑,山中總是比城中要清爽許多,但打從挖出了那硫磺溫泉之後,雲(yún)姝乾脆地將這溫泉挖開,弄了個溫泉山莊,一處宅子是給自己的,可避暑也可泡溫泉,還有一處是專門用作招待的溫泉別苑,打算往後就是在那兒招呼有錢有閒的千金和夫人們,泡個溫泉做個按摩順帶做個美容一類的,籌備了許久,前一段時日剛剛完工,要不是這一段時間太忙,她早就想將這溫泉山莊投出去了。
“你這是想把人去掉了,還想著順帶將錢給賺了。你這丫頭精明的厲害。”謝瑾嫿忍不住掐了雲(yún)姝這臉一把,真是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麼樣的姿態(tài)對待雲(yún)姝纔好了,不過這想了一想之後,倒也覺得還算可行,她道,“成了,我去下這個帖子,到時候便給你做了這彩頭去,也去泡泡你那個硫磺泉。”
“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雲(yún)姝微笑著朝著謝瑾嫿行了一個禮數(shù),那樣子可是說不出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