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北川,我現(xiàn)在手脫臼了!而且,忘川還在醫(yī)院裡,他肚子餓了,讓我給他去買飯。結(jié)果……”說著說著,禾洛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珠子一顆一顆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落。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爲什麼要讓她今生遇到雷北川這樣一個男人?
蠻狠霸道,冷酷無情,每一次都以破壞她美好人生爲快樂!
“雷北川,我討厭你!”於是,禾洛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聲嘶力竭的向雷北川大聲喊道,藉此以這種方式宣示她心底的那一股窒息、難受!
但是她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明明是那麼的憎惡雷北川,但是卻一次次的屈服在他威懾之下,而且,還一次次情不自禁的落淚!
這雷北川本來就因爲陸墨軒與禾洛兩人之間晦暗不明的關(guān)係而生氣得七竅生煙兒了,現(xiàn)在自己一打開車門坐上車,便聽到禾洛鏗鏘有力的對他說“她討厭他,一剎那之間,心中怒火翻涌狂燒!
“啪!”地一聲,雷北川重重關(guān)上車門!
一雙漆黑如夜的深眸噴火般的瞪視著禾洛,咬牙狠聲道:“女人,你死定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兒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互訴衷腸。說……那個男人是你的什麼人?”
禾洛愣住了,隨即禾洛冷冷一笑,沒好氣的譏諷道:“雷北川,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很可笑嗎?我和軒是什麼關(guān)係,這和你有關(guān)係嗎?”
“沒關(guān)係!你居然說這跟我沒關(guān)係!”雷北川氣得整個胸腔不停上下起伏,他猛力一傾身,怒氣騰騰大聲宣示主權(quán)道:“你是我的女人!”
這一下,禾洛便更加覺得好笑了!
“那禾清呢?”絲毫沒有回答雷北川話語的意思,禾洛反問道:“對全世界人來說你雷北川的女人是禾清!不是我!”
聞言,雷北川沒有說話了,他就這麼雙眸危險的瞇起,一瞬不瞬的直視著禾洛。
她在生氣!
雷北川忽然在禾洛眼中讀到了一些讓他有些開心的情緒。
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在禾洛那雙不服輸,直勾勾瞪視著他的眼睛裡有著一股濃烈的生氣,而這股生氣情緒是爲了禾清!
於是,雷北川雙眸依然緊鎖著禾洛,沉聲認真道:“你在吃醋?”
“吃醋?”禾洛有些傻眼兒,眨巴了幾下眼睛,不明白爲什麼雷北川會突然之間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這個“吃醋”上來,而且……“雷北川,你眼瞎了,你那隻眼睛看出我吃醋了?”
她又不是什麼年少不更事的小少女了,吃什麼醋?
“兩隻眼睛!”雷北川回答,語氣十分堅定!
禾洛翻了個白眼兒,“那你應(yīng)該去找一個眼科醫(yī)生好好看一看你的這一雙狗眼了。”
“禾沐!”雷北川火大不已,但語氣卻十分的無可奈何,“你就一定要惹怒我嗎?”她對那個叫“軒”的男人說話的時候明明很溫柔,那股柔情勁兒簡直都快要掐出水兒來了。
但是禾洛一跟他說話,就整個兒變成了母老虎,聲聲句句河?xùn)|獅吼!
“誰惹你了。”禾洛無語至極,“雷北川,雖然你是一個混蛋,但是也請你不要這樣倒打一耙好嗎?而且,我的手臂爲了救你的心愛女人禾清已經(jīng)脫臼了,現(xiàn)在我痛得都快要死掉了。但是你呢?卻一直在找我麻煩,不是質(zhì)問我,就是綁架我,還對我大吼大叫……雷北川,你這個虐待狂!”
“虐待狂?”雷北川皺眉,他什麼時候虐待她了,他有說不帶她去看醫(yī)生嗎?
他之所以要強行待禾洛離開醫(yī)院,是因爲雷北川一點兒都不希望禾洛和那個叫“軒”的男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她是他的!
不過,雷北川現(xiàn)在也懶得與禾洛解釋這些,他稍微退開身體,伸手一把扯開自己腰上的皮帶,嘴上冷冷的說:“既然你認爲我是一個虐待狂,那我要是不對你做點兒什麼事情,是不是太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呼了?”
看到雷北川突然抽出自己勁腰上的皮帶,禾洛整個人都抓狂了,立馬大喊大叫起來,“雷北川,你要做什麼?你這個瘋子!”大罵雷北川的時候,禾洛也不斷將身體往椅子角落上靠去。
此時此刻禾洛簡直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塞到椅子裡面去,這樣雷北川就不能夠做出任何一點兒傷害她的事情了。
“禾洛,你這是什麼表情?”雷北川看著禾洛那宛如驚弓之鳥的害怕模樣,一直緊抿慍怒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來,“你說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腦子裡全是一些不好的思想?”
啥米?
頓時,禾洛傻眼兒了。
他都做不是人的行爲來了,結(jié)果卻翻來污陷她思想不純潔。
“雷北川,我怎麼思想不純潔了?”禾洛不服氣,立馬昂著腦袋瓜子,瞪著雷北川,嗆聲回去,“你跟我把話說清楚。”
然而雷北川卻一點兒都不搭理禾洛的話,他只是再一次傾身靠近禾洛,手裡拿著皮帶。
“啊!雷北川,你流……呃!”
下一秒,在禾洛看到雷北川的舉動之後,她原本歇斯底里的話語一瞬間戛然而止,蒼白憔悴的臉頰更是浮上了兩朵紅暈。
靠!
她禾洛對所有神靈發(fā)誓,雷北川他丫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是要用皮帶來固定托住她脫臼的手,結(jié)果他之前卻偏偏說出那樣令她浮想聯(lián)翩的話,然後引得她想歪了又來嘲笑她。
壞!
雷北川真的是太壞、太腹黑了!
“怎麼?失望了?”見禾洛突然之間安靜下來,雷北川忍不住開口戲謔她說:“禾沐,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能夠?qū)δ阕龀鳇c兒什麼事情來?”
聞言,禾洛立馬恢復(fù)正常,全身戰(zhàn)鬥係數(shù)更是一下子飆升到最佳狀態(tài),“鬼才想呢!我腦子又沒有進水!”
很奇怪的,對於禾洛這無法無天的話,雷北川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啓動了車子。
“雷北川,你要帶我去哪裡?”禾洛看見車子啓動,一顆心便又開始不安起來,看著雷北川說:“忘川還在醫(yī)院裡。”
“放心,有人會照顧忘川的。”雷北川直接對禾洛說道:“還是你真的希望我現(xiàn)在就去把忘川帶來!”
雷北川這話是在故意試探禾洛!
他想要知道對於禾洛而言,她是不是從心底深處希望他與禾忘川在一起!
而這樣的結(jié)果是雷北川所希冀的!
因爲雷北川想贏那個叫“軒”的男人,不管是在禾洛的感情上,還是在禾忘川的支持上!
他都要佔據(jù)一個絕對優(yōu)勢。
然而……禾洛一聽到雷北川這話,心中警鈴瞬間大作。
的確!
現(xiàn)在的雷北川就像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瘋子,而忘川的身體現(xiàn)在又是一個十分虛弱的狀態(tài),搞不好就會隨時隨地需要雷北川的血。所以,爲了避免引起雷北川不必要的懷疑,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讓禾忘川和雷北川保持一定的距離。
於是,禾洛改口說道:“我看還是算了,誰知道你這個瘋子要把我?guī)ヒ粋€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聲落,禾洛一下子變得十分乖巧起來,坐在副駕駛上,不再對雷北川做出任何反抗。
頓時,雷北川那叫一個不悅,但同時雷北川對禾洛與禾忘川的事情便更加感到懷疑了。
“忘川得了什麼病?”雷北川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禾洛說:“我聽大勇說,忘川突然之間流鼻血,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要不要我給他找專家醫(yī)生看一看?”
“不用!”
這雷北川的話還沒有說完,禾洛就立即強烈拒絕說。不過,一時間車裡的氣氛也因爲禾洛的這個過激反應(yīng)而變得詭異萬千起來。
禾洛,你瘋了,爲什麼這麼不懂得控制你的情緒!
一瞬間,禾洛在心中強烈自責(zé)起來。
她很清楚,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是很容易引起雷北川懷疑的,況且雷北川這個人精,他一定會從中察覺出蛛絲馬跡來的。所以,禾洛現(xiàn)在要及時補救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額……我是說醫(yī)生已經(jīng)給忘川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這一段時間忘川玩得過火,內(nèi)火旺盛,所以才流鼻血而已。不用請什麼專家治療的。”禾洛恢復(fù)冷靜,向雷北川解釋。
“是嗎?”雷北川眸光沉黯,儘管禾洛這一番說辭十分合情合理,但是雷北川卻顯然不相信,他知道這禾洛一定在隱瞞他一些事情,而且是關(guān)於禾忘川的。
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好好地、認真地去追究一下禾忘川到底是誰的孩子了。
“今天那個男人是誰?”終於,雷北川還是開口向禾洛打探陸墨軒的事情了。
“你說軒?”禾洛說。
“軒?哼!你對他叫得還真是親熱!”雷北川這話帶著明顯的酸澀之氣。
聞言,禾洛不禁微微一笑起來,她轉(zhuǎn)頭,一雙眸子認真打量著雷北川,“嘖嘖……我怎麼發(fā)現(xiàn)這真正吃醋的人是你雷大長官呢?”
一聽禾洛這話,雷北川瞬時有了一種被窺探到心底秘密的慌亂感,立即故作生氣的大聲道:“笑話,我雷北川這一輩子最不會的就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