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禁術(shù),你不是應(yīng)該等到一切無事之時,才告訴本座嗎?”
南宮寒熙又瞥我了,短短幾句話,他已經(jīng)連續(xù)鄙夷了我三次,而且這一次更過分,他居然從鼻子裡冷哼出聲:“蠢女人,如果現(xiàn)在本座掐住你的脖子,讓你解除禁術(shù),你覺得你還能讓本座給你當(dāng)奴才?”
“那人家還不是信任你,怎麼就是蠢了?”
我簡直是一蹦而起,直接就朝著南宮寒熙的腿上踹了過去,“南宮寒熙,你夠了啊,從昨天開始就對我不冷不熱的,我告訴你,別妄想把我塞給季景明,我想清楚了,我不會爲(wèi)了驅(qū)蟲,就去決定嫁給誰的,我苗雨萌,是個有骨氣的人。”
我說著,還很傲驕的把頭一揚……
爲(wèi)啥南宮寒熙那傢伙還不吭聲?被我這番大義凜然的話給嚇到了?
我瞥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傢伙幽沉的目光,就這麼凝視著我,動都不動,我再次踢了他一下:“看什麼看,總之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決定了,收你爲(wèi)僕,嗯,以後二十四小時你都要跟著我,保護我才行。”
“你爺爺說他幫本座鋪好什麼路了?”
南宮寒熙涼涼的掃了我一眼,居然扭頭過去看他的電視了,這傢伙,居然這麼的藐視我,我感覺我要弄個下馬威給他看才行,不過爺爺都沒有給我個緊箍咒什麼的,我鬱悶的坐到沙發(fā)上,沒好氣的答道:“不知道,不說,別問我。”
“蠢女人,不就是不想回學(xué)校嗎?”
南宮寒熙拿起遙控器啪嗒的把電視給關(guān)上,“你說說看,然後我們在好好的想後路。”
“爺爺就說啦,追殺我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所以你只需要保護好我,你的敵人自然就會出現(xiàn),等你大仇得報的時候,我就會沒有危險了,而且爺爺還說你大仇報了之後,我就解除什麼禁術(shù),讓你可以投胎做人。”
見到南宮寒熙轉(zhuǎn)變.態(tài)度,我也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很是耐心的解釋,然後南宮寒熙的臉就陰沉下來,我突然想到,之前他說被抓住,要不是我滴血召喚他回來的話,他就死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南宮寒熙,你的仇人一定很厲害吧?”
“如果沒猜測錯的話,以本座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沒有辦法對付他。”
南宮寒熙說著看了我一眼,“就這麼多?你爺爺沒有交代你爲(wèi)何中了蠱毒這些事嗎?”
“嗯,季景明說就這麼多了。”
我突然想起季景明那奇怪的結(jié)巴聲,心有點莫名的不安,不過想想,季景明應(yīng)該也沒有理由會隱瞞什麼吧,他爲(wèi)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肯定不會害我的。
“既然如此,回學(xué)校吧,靜觀其變。”
這傢伙又要讓我回學(xué)校了,我白了他一眼,正要開口抗議的時候,他卻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本座跟你一起回去。”
“哦。”
我裝作淡漠的應(yīng)了一句,“誰稀罕啊。”但心好雀躍,脣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揚,太丟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拎著行李箱往宿舍樓走去,突然發(fā)現(xiàn)樓梯口就站著一個大媽,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脣角一咧,笑得好陰森,我的頭皮瞬間發(fā)麻,快步往樓上走去。
走上樓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住的房間不知道爲(wèi)什麼已經(jīng)被封鎖,我被分配到另一個302房,就連衣物,也都被同學(xué)搬走了。
“苗雨萌?”
我纔剛走進新宿舍,同班同學(xué)符燕飛就牀上蹦躂起來,“你回來了啊?”
“嗯。”
我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開口問道:“我的牀在哪啊?”
“就我上鋪,苗雨萌,你的東西,還是我去幫你收拾的呢,都給你放在你的櫃子裡了,你去檢查一下。”
符燕飛很是殷勤的上前幫我拎箱子,我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一會我請你吃午飯。”
“嗨,別客氣了,你宿舍發(fā)生那樣的事,倒是很嚇人的,苗雨萌,你得虧是請假了,要不然啊,肯定連你都躲不過去。”
“啊?”
看到符燕飛一臉神秘八卦,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我之前的宿舍怎麼了?”
“跟你說啊,就大前天晚上,你們同宿舍的家思琪被人斬首,頭就掛在吊扇上面,手腳什麼的,都被看下來放在屋子的四個角落,總之很血腥恐怖的。”
我已經(jīng)是驚呆了,嚴雲(yún)竹慘死的那一幕,在我的腦海閃過,我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發(fā)抖,因爲(wèi)我感覺她倆的死,有關(guān)聯(lián)。
“苗雨萌,嚇到你了啊?”
符燕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哎,也難怪,你應(yīng)該認識家思琪吧,他們家就她一個獨生女,她媽媽還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每天守在宿舍樓下呢,你上來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看到。”
媽媽?
我瞬間想到上樓時,那個陰森的大媽,頭皮一陣發(fā)麻,笑容也有些僵硬:“就看到一箇中年大媽,很陰森的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家思琪的媽媽。”
“嗯對,就她,我每次上樓,都覺得頭皮發(fā)麻,總覺她看我的眼神,跟要殺人一樣。”
符燕飛說著,還搓了搓她的手臂,我嘆了口氣,“其實吧也蠻能理解的,好好的一個女兒,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了,結(jié)果就沒了,任誰都接受不了。”
“不只是這樣,我聽說啊……”
符燕飛說著,還壓低了聲音,四處環(huán)顧了下,雖然現(xiàn)在還早,但整個宿舍也就剩下我跟她了,“苗雨萌,你可別跟人說啊,我聽說家思琪死了之後,她媽媽就被她爸給趕出來了,昨天下午,我看到有個人在那跟她吵,然後聽說讓她簽字離婚,她不肯。”
“那也太殘忍了吧?”
這種事我也是醉了,要不要這麼無恥,好歹也是自己的閨女老婆,女兒死了,就吵離婚?
“嗯,聽說是有小三,那小三還懷孕了,所以……”
符燕飛用你懂的的眼神衝我挑了挑眉,我無奈了,“說真的,如果我碰上這種男人,我就剪了他,讓他找小三,還這種時候鬧離婚。”
“就是,總之那女人好可憐的。”
符燕飛說著,抱起桌上的課本:“對了苗雨萌,你先收拾一下吧,我早上有課。”
“哦,你先去,一會找我吃飯。”我衝符燕飛揮了下手,開始收拾行李箱。
“南宮寒熙,你板著個臉幹嘛?”
掛好衣服,轉(zhuǎn)過身就看到南宮寒熙站在我的身後,跟個面癱一樣的看著我,讓我很是疑惑,我惹著他了嗎?貌似沒有吧?
“你方纔說要剪了誰?”
南宮寒熙冷冷出聲,我直接就翻白眼了,“你就爲(wèi)這個板臉啊,當(dāng)然是賤男了,賤男就給剪了,免得他們禍害衆(zhòng)生。”
我隨口應(yīng)著,往洗手間走去,但卻被南宮寒熙擋住去路,他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女人,本座覺得你的三觀很不正。”
“……”
一隻鬼,跟我討論三觀正不正?
我就這麼瞥了南宮寒熙一眼,“你閒的很無聊?”
這話音未落,我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門口晃過,家思琪?我的心猛然漏跳一拍,一把推開南宮寒熙,就衝了出去,可這長長的樓道,空無一人。
難不成我有幻覺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之事,你的做法太過於極端,不可取。”
我轉(zhuǎn)身回到宿舍,南宮寒熙那傢伙就跟在我屁.股後,一副老古董樣的唧唧歪歪,簡直了,我瞥了他一眼,已經(jīng)有火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很平常?南宮寒熙,你想不想也要三妻四妾啊?”
“本座就事論事,你莫要扯到本座身上。”
南宮寒熙板著個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我更有火了,“就你這觀念,就說明了,如果你有機會,也是想三妻四妾的對不對?”
我就這麼逼近他,這傢伙在我的怒視下露出心虛的神情,步步後退,然後我就步步上前:“三妻四妾?南宮寒熙,真的挺看不出來的啊。”
我越說越火大,直接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板上,“三妻四妾啊啦,我現(xiàn)在就去拿剪刀剪了你。”
“本座說的是你的想法太過於偏激,不是說本座要三妻四妾。”
南宮寒熙很努力的辯解,但聽在我的耳中,這就是狡辯,正所謂思想影響行爲(wèi),他覺得男人就該三妻四妾,這種想法本身就很危險的,我要及早把它扼殺在萌芽之中,所以,我一把抓起不知道誰放在桌子上的見到,笑瞇瞇的衝著南宮寒熙走去:“你過來,剪了你。”
“剪了他……”
一道厲吼,彷彿就在腦海的深處響起,我的身子猛然一僵,就這麼傻站住了。
“女人,這種利器,不能拿來開玩笑,會傷到人。”
南宮寒熙一把摟住我,從我的手上拿走剪刀,我動都不敢動,就這麼僵著,身子都微微發(fā)顫,因爲(wèi)我剛纔真的從心底裡深處,涌上一種可怕的暴戾情緒。
“怎麼了?真因爲(wèi)我那句話生氣了?”
南宮寒熙放好剪刀,見到我就呆住,一句話都不說,眉頭微微一揚,“你這女人,怎麼想這麼多,本座只是覺得,你這想法太過於偏激,就算是別人做了什麼錯事,你也不該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去報復(fù),要知道,你毀了別人的同時,也同樣會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