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圈兒?繞啥圈子?”我對此很不理解。
“不,不止我們,並不是他們在給我們下套,而是我們所有人都在繞圈。”
“現(xiàn)在怎麼著?回去?”我有些期盼的看向他。
他們不是要去找那什麼二斷嗎?爲(wèi)什麼要跟著這羣人?難道這些人身上有我所看不見的線索?
大頭在那拿煙出來點,邊抽菸邊思考,抽完後他把菸頭丟在地上踩了踩,隨即擡頭看向小熊,問他:“你怎麼看?”
小熊瞅著天上然後對著大頭答到:“我們先往前走看看?”
大頭沉吟片刻,繼續(xù)領(lǐng)著我們朝前,可能有個四十多分鐘的腳程後,我們竟然再一次看見了那潭泉水。
我們趕忙跑過去,卻看到火堆還在那,甚至另一邊老五扔下的套套也在那。
“果然吶。”大頭喃喃道。
我看他們?nèi)硕荚诿碱^緊鎖,突然大頭猛地看向一個方向,趕快帶著我們再次回到之前那棵樹上。
過了半小時左右,樓外樓帶著她的人竟然再次出現(xiàn),而這一次明顯和上一次不同,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人裡並沒有傷者,行事風(fēng)格依舊,而且明顯他們?nèi)俗兌嗔耍瑧{空多出來十個左右。
這尼瑪是啥情況!!!
我仔細(xì)回憶了下,之前那幾個傷者確實正在人羣當(dāng)中。
不成真是大頭說的他們受傷是誘餌,並且還有其他人隱匿在周圍,現(xiàn)在全員召喚出來了。
那是什麼原因致使了他們?nèi)急┞赌兀繒嵌等ψ舆@個問題嗎?
我覺得應(yīng)該是,雖然暴露有利有弊,但是也沒人知道他們還有人隱在暗處沒有,至於大頭他們怎麼想,我就無從知曉了。
三人組默不作聲依舊在那觀察,樓外樓他們這一次休息整頓了不少時間,然後她們再一次走了,走的還和之前的方向不一樣,同樣的她走之前還往我們這看了一眼。
我們幾人難得有默契,在樓外樓一行人走後都沒動作,因爲(wèi)我覺得大頭所說下華的人也會出現(xiàn)。
果不其然,那羣極具特色的人們也出現(xiàn)了,可這一次他們的人卻變少了,有不少人身上都有血跡的,那些美麗的姑娘有兩個已經(jīng)殘缺了,最嚴(yán)重的那個雙腿都裹著沁紅的紗布,仨男的一個不剩。
她們的氛圍明顯不如之前那般活躍,除了領(lǐng)頭的表情肅然以外,餘下人員臉上或多或少都有陰霾。
我聽到身旁有吸冷氣的聲音,我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不久後她們帶著傷者走了,依舊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但走的方向與樓外樓相背。
這一次我們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孃的!老子就不信了!小熊我們分頭,半徑五百米,老五留下。”
說完大頭和小熊在樹底包裡各自拿了一把槍,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我們視野範(fàn)圍內(nèi),老五這次嚴(yán)陣以待,滿臉嚴(yán)肅守在我旁邊。
沒多久他倆回來了,還是皺著眉,大頭招呼我們下去,老五把我?guī)Я讼氯ィ跇渖峡塘藗€符號,刻完領(lǐng)著我們朝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的方向去了。
在與之前差不多的時間下,我們還是看見了那個水潭,此時已夕陽半落,大頭沒有在水潭邊駐足,直溜溜往我們待過的那棵樹去。
到了樹跟前,樹周圍突兀的出現(xiàn)了個迷彩包,包裡什麼都沒有,地上樹上也有一些痕跡,而樹幹上大頭之前刻的符號居然消失了,另一側(cè)稍低的地方出現(xiàn)了另一個符號。
我們只能面面相覷,三人都說那個符號他也不認(rèn)識,要麼是三華內(nèi)部的,要麼是樓外樓內(nèi)部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我心想這不是廢話麼,倒是看著有點之前林式在通道里刻字的影子。
大頭坐在樹底一個勁的抽菸,老五在旁邊冒出一句:“要不我用吧。”
大頭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剛進(jìn)來你就用,到時候遇到更嚴(yán)重的你不就廢了,別急,又有人來了……”
我們只得又上樹,太陽已經(jīng)落山,我心裡不住的嘆氣,而那月亮又白又亮,不過只剩下大半個。
月亮…月亮…我操!!這月亮和我昨天看見的起碼差了幾天!!!
不科學(xué)啊!還能時光倒流?!!
我剛想對他們說這個問題,他們示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並叫我別出聲,我訕訕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繼續(xù)和他們看向水潭的方向。
在某一刻,一隻巨大的白虎從水潭旁的叢林裡跳躍而出,大虎咆哮了幾聲,便伏在水潭邊,細(xì)看之下大虎身上還有個白影。
我看那白影有些熟悉,大致推測出那是什麼了。
那白影從大虎身上跳下,手上還提著個東西,東西挺長,呈弓形,他把那東西扔在水潭邊,不一會白影進(jìn)到林裡,手上抱著參差不齊的東西出來,白影將那些東西放在地上,而後火光一閃,地面燃起火焰。
火焰把那白影完全照了出來,我的猜測沒錯,那果然是之前抓走我的白毛野人,水潭邊的人身著迷彩。
這一次我沒有再給他們幾個小屁孩說明什麼,你牛氣,那你牛氣去吧,還說老子瞎扯,現(xiàn)在打臉了吧,而那個被白毛野人扔下來的東西,八九不離十是另一位幸運兒。
白毛野人生火後就坐在大虎旁邊,這次它倒沒烤肉,只是沒多久又有一頭巨獸跑了出來,這頭巨獸我們之前都沒見過,是一隻滿身白毛的大猩猩,完全是銀背大猩猩的放大版。
這地方有銀背大猩猩嗎?搞不懂。
看來那天沒起衝突是對的,我們除非能飛,不然一定是搞不過的,天知道除了這些明面上的它們還有多少兵力。
大猩猩跑過來後錘了兩下胸脯,又朝著大虎吼了兩聲,大虎也起身回嘯,虎牙鋥亮,眼看兩隻巨獸要打起來了,坐著的白毛野人一招手,兩頭巨獸停下動作,背對背分坐在它身旁。
我在那看得正起勁,大頭拐了我兩下,他壓低聲音問我:“哎!!天哥,那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野人?”
“你說呢?”
“看來還真是,這次屬實是開眼界了。”
他這話我倒是有點新奇。
“意思你們這行對這個都好奇?”
“那不一樣,野人是生物,封內(nèi)碰到的那些叫怪物,有本質(zhì)區(qū)別。”
“還會說普通話呢,你等著看,那兄弟或者妹子醒過來後估計也要被問一遭。”
“不,那個人已經(jīng)醒了。”大頭說完摘下了他左耳那像助聽器一樣的東西。
我忙拿起望遠(yuǎn)鏡看,那個被綁架的人一動不動,白毛野人閉眼氣定神閒坐著,某一瞬間那躺著的人倏一下?lián)蔚貟咄龋瑢⒒鸲烟呦蛞叭耍S之借力往水潭撲去。
那大猩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跳起並快要落地,毛手一把抓住那人其中一隻小腿,拎起來朝著地面就是一摔,看得我心裡咯噔一下。
那人被摔後一動不動,大猩猩扒拉了那人幾下,那人軟趴趴的,大猩猩又把他拖到野人旁邊。
野人沒做什麼,還是那樣坐著,看來那人估計沒了,儘管是草地,腦震盪估計是得了,不曾想那人過了一會竟然晃晃悠悠坐起來了,他雙手撐地腦袋東點一下西擺一遭。
我只能感嘆這身體是真結(jié)實啊,還好我沒有做什麼反抗的舉動。
那野人見他醒來後朝他看過去,他也朝這野人,兩人似乎交流了起來,交流的內(nèi)容我必然是聽不到的。
交流著那人又突然發(fā)難,又一次想進(jìn)水逃跑,這一次他算是完了,大虎一個撲跳,按在地上兩口就被吃淨(jìng)了。
野人坐了一會,到水潭邊潑水澆熄火堆,帶著大虎和金剛進(jìn)林了。
我放下望遠(yuǎn)鏡,看向大頭那邊,他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耳朵上的東西,他嘆了口氣,給我們說他聽到的內(nèi)容與我給他們說的野人詢問我的內(nèi)容差不多,沒什麼有用信息。
我對大頭能聽那麼遠(yuǎn)沒啥感覺,畢竟現(xiàn)在頭頂月亮的問題是困擾我的頭等大事。
大頭沒有選擇去水潭邊,他們?nèi)硕家恢抡J(rèn)爲(wèi)時光倒流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我雖然認(rèn)爲(wèi)他有些扯蛋,野人那事還明擺著的,可時光倒流這玩意是必然不可能發(fā)生的。
爲(wèi)什麼月亮?xí)菢樱课覀兘圆恢溃箢^說就在樹下休息一晚,他守夜,看看明天的情況再說,我們草草吃了乾糧,我就躺著思考人生了。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來,我只能盼望他三人了,至少他們好像還有與老五有聯(lián)繫的後招,不能妄動罷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大頭叫醒,另外兩人已經(jīng)上樹,大頭說又有人來了。
之後我看到的景象更加匪夷所思,冷意一陣陣襲來,全身發(fā)麻口乾舌燥。
那羣衣著光鮮的人再一次來到水潭邊,那三個男的居然又出現(xiàn)了,而之前有殘缺的人手腳又長了回來,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並且,她們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