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那鬼屋蜘蛛的體內有可以使人麻痹失去知覺的毒液,張偉被蛛網裹住,沾滿毒液,所以纔會昏迷到現在無法恢復。你的手也是同樣的道理。吃兩顆我這藥丸,半小時內就可以正常。給趙偉服用四顆,他中毒較深?!?
芋頭從一個小瓶中取出藥丸遞了過去,張堯小心翼翼的接住。胖子的腳估計也是因爲那綠色血液浸過中毒沒有辦法移動才直接導致被活埋。
“來,吃掉這個?!?
胖子抓起藥丸,囫圇吞棗似得嚥了下去,到了這時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大頭情況怎麼樣,剛纔叫得那麼慘。”
“他是痛暈了過去,已經給他服了藥,讓他歇息歇息,一兩個小時左右就能甦醒。不過那左肩??峙聸]有個把月都不能正常使用?!庇箢^看著躺在一邊的大頭說道。
“沒想到,這纔剛走到這裡,就損失慘重,接下來要怎麼辦?”我提出疑問。
胖子看向身後崩塌的地方“還能怎麼辦,後路都堵住了,只能繼續向前。要休息也不能在這裡,你們還能行動的四個人,一人背一個,我們先往前走。這裡不安全?!?
雖然大家都已經懶的不想再動,可是胖子說的在理,剛剛的打鬥在這裡引起了頗大的動靜,萬一此刻再來兩隻鬼面蜘蛛,就不是鬧著玩的。
於是一人揹著一個,雙手提起兩個揹包,大家玩命往前狂奔,跑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蔽覛獯跤醯亩琢讼聛?。“實在跑不動了?!?
煙鬼也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我看就在這裡稍作休整一下,芋頭,他們的中毒效果也該恢復了吧?!?
芋頭點頭。
“那就等他們都能行動,我們再前進吧,這樣跑起來,太費力氣。”
煙鬼坐了下來,從揹包拿出水和壓縮餅乾,準備補充一點體力。
胖子瞧見了,直叫喚“煙鬼,別吃別吃。那玩意太難吃,我帶了好東西。大家都圍過來坐好?!?
說著說著胖子立即就恢復了精神,對他來說,有好吃的美食就萬事好說,他得意的笑著打開揹包,拿出一包用幾層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一大堆東西放到了大家面前後,還想要再拿點什麼東西出來,卻遲疑了一下,作罷。
“來來,這是我帶的大雞腿。怎麼說都比那壓縮餅乾好吃。大家分著吃了。”說完立即一頓撕扯,搶先拿走了一個雞腿。
猴子啃著雞腿好奇的問道“胖子,你的揹包那麼鼓,還帶了什麼好東西啊?!?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
我跟芋頭相識一眼,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
這胖子,實在是對他沒話可說,雖說在這陰暗的地下通道里有雞腿可吃,是天大的享受,但是這胖子究竟都帶了些什麼玩意下地來了。我甚至懷疑,野餐布他都給裝包裡去,純粹把這當成了外出聚會了吧。
“蚊子,你看我啥眼神啊,不想吃雞腿了是吧,不想吃拿來拿來?!迸肿右娢仪扑难凵癫挥焉凭筒粯芬饬?。
“別別,我吃。還得留兩個給大頭醒過來吃好補充體力?!?
“對頭,對頭,我先拿兩個出來,別一會兒吃紅了眼,全給消滅了?!迸肿诱f著就收拾起兩個,順道扔了兩個給張堯,“雖然你們兩兄弟不太靠譜,但既然都一起下來,自然就是兄弟,這兩個雞腿你留著給你哥吃。”
張堯感激的道了聲謝謝。
一刻鐘的功夫,胖子的腿和張堯的手都已經恢復了直覺,只剩下張偉和大頭還在昏迷中。
胖子吃飽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這麼一通折騰,外面是不是天亮了呢?”
我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也確實差不多了。在這潮溼黑暗的通道里面,時間的流逝都顯得沒有什麼意義。
胖子自顧自的又說道“你們說,這次會不會收貨比上次更多的寶物?!?
此話一出,連猴子都無語了起來“胖子,剛纔你都差點小命不保,還有心思惦記著財寶的事,真是服了你了。我現在倒是隻想著趕緊把這個活做完,好到地面上去,地底下終歸還是滲人的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新的嚇人的大傢伙?!?
“猴子,這你就不懂了,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我的心裡就必須有個盼頭,若是失去了這個盼頭,那我遭得這些罪又是爲什麼呢?”
這話確實在理,我們這一行人並不是職業盜墓賊,願意下來走這一趟,多半是因爲體內對冒險的嚮往。但如果冒險到最後什麼得不到,倒也無趣的很。
我答話著“現在也不用想那麼多,任何事既然開始了就堅持到結束?!?
“嘿,我突然有了個想法,你們聽聽。至今爲止兩次尋寶,兩次都得遇到稀奇古怪體型驚人的生物,是不是顯得有點太過巧合了。畢竟說,這種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碰到的,卻被大家連著碰到兩次了。”
我的心裡也早有關於這個的疑問,太過巧合了。“那你的想法是什麼?”
“我說,會不會這些東西是墓主專門飼養守護墓地的?”
“喝!你這想法還真挺大膽。”
“大頭也沒醒過來,不然他對飼養這些怪物方面的知識肯定有所瞭解?!迸肿右馀d闌珊的彎著胳膊墊到自己的頭下,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打起呼來。
我看向猴子,芋頭和張堯,無奈的聳了聳肩“要不你們也休息一會兒,由我一人守著就可以?!?
“幾位兄弟,守夜的事就交給我吧,這一路來也多謝你們的照顧,不然我大哥就沒了。這點小事就讓我來。”張堯著急說著。
我也不想推辭,實在是累的厲害,吃飽喝足之後就更困了。於是說了謝謝,便倒頭就睡,芋頭跟猴子也是一樣。
這麼一睡就睡了個昏天黑底,在夢裡,我夢到最終死在一個不知道墓主是誰的棺槨裡,就那樣躺在正主的身上,長眠不醒。而在死去的那一刻,只有秀兒的臉一刻不離的浮現在眼前,我伸手想要去抓,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我想要起身,卻被身後的屍體緊緊抓牢,秀兒飄來飄去,漸漸哭泣了起來。她說她不怪我,怪就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我。我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之後,意識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