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慢慢睜開,一位男子看著一個姑娘,心底滿是激動與傷感。
“你....哭什麼?永易忘,你...你別哭...你別哭。”
“小景....我這是又做夢了嗎?”
“永墨,我....我這是在哪?”
看著確確實實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蕭景,永墨不禁破涕爲笑道“小....小景。”這聲音顯然是有些顫抖的。蕭景看著永墨,不禁皺了皺眉,也知道永墨心底的不安與痛苦。道了一聲“我...我沒事....你...你別哭啊,永墨,你看,你不是把我救...救回來了嗎?”可是自己纔剛剛說完,淚水卻不知怎麼的流淌了下來,一滴一滴滲透在蕭景的心底。蕭景看著永墨道“我沒事,真的沒事....”永墨到是也是笑了一下,可是突然,一股血猛的吐了出來,蕭景不禁想去扶著永墨,卻發現自己沒力氣。看著永墨,蕭景努力眨了眨眼,只希望自己的淚水不要流下來,可還是沒忍住道“你....你用了多少的內力救我,你...你說實話,”說罷淚水沿著眼眸一滴一滴緩緩流下。
“沒什麼的,以前的傷。”可還沒等永墨說完,永墨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蕭景看著永墨,一臉心疼,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自責,蕭景看著永墨道“實話嗎?”
永墨到是沒有看蕭景,點了點頭。蕭景自是知道永墨騙著自己,心底想到“永墨,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也知道你救我肯定用了許多的內力,我曉得你這麼說的目的,但是我就算都知道,我也希望這是你的實話。”不過雖然說蕭景的淚水從來沒有停過,但看著永墨,還是給了他一個溫暖又憔悴的微笑,道“好...你注意休息。”說完看著永墨,一言不發,少時卻然永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只是永墨自己不知道,蕭景頓時沒有忍住心底的痛楚,不禁將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只是用著自己的手掐著被子讓永墨難以看出自己的情緒波動罷了。
這蕭景的身體在永墨這裡躺了三天之後,也是可以下牀行動了,只是自己還是不能強行使用內功,這也讓蕭景覺得十分的無聊。也是這麼過了三日,衆人也就是永封帶著扇玉堂,雙刀殿以及獨琴宮的一些殘留弟子來到了破鞭宗。永墨看著父親回來,卻一個個都是傷痕累累,這蕭景也是看著楚歌與蕭遠急忙跑了過去。永封看著永墨道“她,沒事了?”永墨自然知道父親說的她是誰,點了點頭,卻又問道“阿爹,殘劍谷與羅槍閣怎麼傷的了你們這麼多人?”
永封不禁有些走神,顯然是傷了內力,不禁嘆了口氣道“他們算是調動了全部弟子,我們自是打不過,後來,還是他們看在扇玉堂的份上,與我們有五日之約,五日後....”不禁又吐出一口鮮血,永墨自是扶著永封,永封又道“五日之後,已閥破鞭。”永墨不禁怔了怔,看著永封道“我知道了,阿爹,既是五日之後,先養好身子纔是最重要的,再怎麼說,一切都還是有時間的。永封看著永墨,也直起了腰板朝衆人道“衆位且好好休息,明日晚宴上,在與衆位商量計策。”說罷又對永墨道“好好去看看楚歌吧,她母親...”
“阿爹,我知道的,您先好好休息。”說罷扶著永封先離開了。
蕭景自然是知道楚歌十分的傷心,作爲好朋友,自己也是十分的難過,看著楚歌,可是楚歌只是躺在蕭遠的懷裡,動也沒動,像一個死屍一般,已經失去了靈魂。這蕭遠也算是第一次看著楚歌這樣,心中難免有一些難過與自責。抱著楚歌一路回到了楚歌的寢室。
永墨安頓好了衆人之後,也算是來看看自己這個妹妹了。看著躺在牀上淚水直流,卻一句話都沒說的楚歌道“楚歌,你...”
可是楚歌沒有回答,也沒有怎麼樣,只是看著天空,發呆,愣著。蕭遠自是心疼,看著楚歌,不禁上前去,握著楚歌的手道“楚歌,楚歌...”
這楚歌也算是有一些迴應,看著天空道“阿爹走了,阿孃沒了,兄弟姐妹嗎都死了。我....我好想陪他們,遠哥,你們出去好嗎!我想靜一靜。”說罷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蕭遠,蕭遠不禁也哭了起來,只不過淚水不是那麼的洶涌澎湃只是一滴一滴流入自己的內心,一點一點直擊自己的甘甜。蕭景看著楚歌,看著自己的好友如此的傷心,不禁有些說不出的傷心,拉著永墨走了出去。
房內只有楚歌與蕭遠,楚歌看著蕭遠道“你走好嗎?”蕭遠沒有說話。
“走啊.....你管我幹什麼,你又沒有體會過我的痛苦,你憑什麼哭!”這是楚歌第一次如此的兇悍,讓蕭遠都有些不正常,楚歌有看著蕭遠,道“你走....走!!!”蕭遠看著即將要發瘋的楚歌,不忍心離開,卻是還是忍住自己的痛楚,離開了。
楚歌看著他離開,心底有說不出的難過,卻是挺著身子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門外下的瓢潑大雨,心裡面滿是傷心,可是突然,她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美好,開心,與她內心的情感剛剛好矛盾衝突。她笑的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只是她在笑時,淚水卻不停的流下,突然她叫踏著凳子,直接飛出了窗外,來到外面。大雨瓢潑,直接打在楚歌的臉上,楚歌頓時覺得自己有著無限痛苦,跑到了破鞭宗的花園中,大喊道“爲什麼,阿孃,你走的時候爲什麼不把我帶走!阿姐,阿姐,爲什麼,爲什麼。”她講不出什麼爲什麼,可是誰都知道,她的爲什麼只是想讓她的親人回來,可是她的母親,父親,再也回不來了。楚歌看著天空,不禁跪在了地上,任憑雨水打在她的臉上,楚歌也只是愣在了那兒。
蕭遠離開了楚歌的寢殿,自是覺得十分對不起楚歌,想起楚歌的那句“你又沒有體會過我的痛苦,憑什麼哭”又是潸然淚下,來到了蕭景永墨的面前,也是問了問自己的妹妹道“你沒事了嗎?”
“現在是關心我的時候嗎?哥,楚歌姐怎麼辦,家人之仇,沒門之恥,她怎能放得下!”
這永墨也是安慰了一句“她....她性子慢,不願意說出來,難過的事都不肯說,也就是因爲這樣,隨意她一旦說出來了,就會...”
還沒等永墨說完,只聽一個下人來報“永....永墨三公子。楚...楚歌姑娘...”
蕭遠自是有些驚歎道“楚歌她怎麼了。”
“剛剛有弟子來報,說是楚歌姑娘在花園中,一直跪在那兒,誰勸也不聽,動也不動。”蕭遠聽到一半,也是直接衝到了楚歌的房中,看楚歌房中無人,也是一步兩步的來到花園。蕭景永墨也是隨後趕來。
楚歌感覺有人來了,卻不知道是誰,道了一聲“你們不用勸我了...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我....但我真的承受不了。”可是一聲讓楚歌心動搖的聲音出現了“楚歌...回去好嗎?”
那聲音是如此的悅耳,溫柔,楚歌也是知道明白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不禁手握緊了,輕輕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在大雨之下陪著他,可是他的童顏還是沒有改變,只是他的眉頭皺的厲害,卻也是讓人深不可測的眼眸。那臉龐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更加的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