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打算將購物袋的東西拿出來,卻發(fā)現(xiàn)裡面多了一個黑色小拉包,我好奇地打開小拉包,發(fā)現(xiàn)裡面只有一個U盤。
怎麼會多出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又是何時多出來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絕對不是我的東西。
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那雙漂亮如深泉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當時他離我是那麼地近。
難道是他的?他又爲什麼要這麼幹?而且這個U盤裡會有什麼秘密嗎?
我的好奇心很快佔了上風(fēng),我打算插到我的電腦看看有什麼內(nèi)容,打開後只有一個叫中成的文件夾,當我點擊進去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系統(tǒng),提示要輸入用戶名和密碼才能登陸,這倒讓我很失望。
我努力地回想了當時的情形,他當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還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後來就直接回家了,中途也沒有任何人向我靠近。
若是按這個邏輯去猜想的話,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他的,可是他爲什麼要給我呢?而且這個系統(tǒng)裡面到底有什麼內(nèi)容?
我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秦半夏,因爲經(jīng)過了上次那件事情,我覺得做事真的不能毛毛躁躁和冒冒失失的。
若真的是他的話,我想他也會千方百計地來找我,而我是不是可以進一步瞭解瞭解一下他?
人和人的關(guān)係真的很奇妙,有些人你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產(chǎn)生好感,有些人則會產(chǎn)生厭惡。
我雖然對隔壁王先生取消了厭惡,但我對他並沒有產(chǎn)生什麼好感。若不是因爲秦半夏建議我請他吃飯,說實話的,我倒還真沒有想過要邀請他來我家吃飯。
我正不知道要將U盤藏在哪裡才合適的時候,有人在敲門,我應(yīng)了一聲來了,隨手將U盤放在電腦桌的一個抽屜裡。
我從貓眼裡確定來人是隔壁王先生後,我纔打開了門。
我正努力地對他擠了擠笑容,剛想問他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突然用身子頂住了門,然後面無表情地用把手槍對著我,我嚇得節(jié)節(jié)後退。
我看著眼前對著我的黑洞,我覺得我已經(jīng)掉入了這個黑洞裡。
“你,你這是要幹嘛?”
我覺得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身上的毛孔也豎了起來,難道我要死於非命了?
王宇新還是冷冰冰地看著我,並讓我舉起手來,我表面配合,心裡卻恨得癢癢的。
我雖然不太喜歡他,但我覺得他好歹是一位正人君子,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上演這一齣戲。
那他想幹嘛?劫財抑或是劫色?我的心和他的臉色一樣冰冷。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後面突然閃出一名陌生男子,直接用手銬將我銬住了,然後麻利地一把拉開抽屜,將找到的U盤遞給了王宇新。
我見他們居然輕輕鬆鬆地找到U盤,我吃驚地問:“你們在我家裡安裝了攝像頭?”
王宇新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看來不笨嘛?!?
我皺著眉頭,問:“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
王宇新這回用嚴肅地表情對我說:“等你到了警察局再說吧?!?
我意識到他們要帶我走,我馬上抗議道:“警察局?你們肯定不是警察,哪有警察這麼辦事的?我不要去。”
“非常規(guī)的人就得用非常規(guī)的手段,這由不得你
不去,帶走。”
我條件反射地大叫了起來:“救......”
沒等我喊出一個命字,我突然被王宇新打暈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起來像是牢房的地方。
我的雙手依然戴著手銬,這讓我渾身覺得很不自在,我艱難地從鋪著地毯的地上坐了起來,然後努力地甩了甩頭。
等我完全清醒的時候,我看到了我面前站了一個人,一個讓我覺得非常討厭的人。
我從鼻孔裡大聲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頭,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
王宇新風(fēng)輕雲(yún)淡地說:“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還是要講講這個U盤是怎麼得來的。”
我雖然害怕,看他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怒氣衝衝地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王宇新依然沒啥表情,說:“我這是審問你,你若是不配合的話,就得一直呆在這裡,直到你配合爲止?!?
這是赤裸裸地威脅,我丟給了王先生一個白眼。
我知道我在做無畏的掙扎,我如今像一隻被五花大綁的螃蟹,就等著洗乾淨上鍋。
我環(huán)視了四周,帶著嘲諷地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幫派,不過很喜歡仿效嘛,整得像真的警察局一樣?!?
王宇新對我瞇了瞇眼睛,說:“這本來就是真的警察局,倒是你,別給裝了,你逃不過我的眼睛?!?
既然這麼會裝,我決定反擊了。
“若是真的警察局,那我問你,我犯什麼罪了,幹嘛要逮捕我?”
“行,不承認,是吧,那我問你,你爲什麼要租502房?”
“開什麼玩笑,我租個房也犯法了?”
“租房當然不犯法,只是你爲什麼一定要租在那裡?而且還不肯搬走。”
“房東出租,我正好要找房,看房子還可以就租了。而且我剛搬過去,我爲什麼又要急著搬走?”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的閨蜜告訴我的?!?
“你提供一下你閨蜜的名字?!?
“她叫......”我突然收住了口,說:“你們是真的警察嗎?我能看看你的證件嗎?”
“行?!?
我看到他遞過來的證件,姓名寫著獵鷹,職業(yè)寫著特工,職位寫著行動組長。
“獵鷹是你的姓名?你的真名不叫王宇新?”
“獵鷹是我的代號,王宇新是我因爲工作需要而臨時辦的身份?!?
“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那特工是屬於國家特殊部門的嗎?”
“是的。怎麼樣,你是不是將你知道的都說了?”
“我識別不出證件的真假,而且也弄不明白這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
“我現(xiàn)在在審問你,你只要好好地回答我提的問題就好了?!?
“好吧,要樣子你打算一直審問下去。我可以接受你的審問,不過你是不是先將我的手銬給鬆開?這樣銬著我很不舒服,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享受這樣的待遇吧?而且我若是覺得不舒服,怎麼能認真地回答問題呢?!?
王宇新點了點頭,他後面上來一個穿警裝的男子,他用專用的鑰匙讓我的雙手重獲自由。
我活動了一下脖子和雙手,這才慢悠悠地說:“我的
閨蜜叫秦半夏?!?
我心想這些事他一調(diào)查就知道了,還故意問,我何不也裝得老實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的閨蜜推薦你去租這間房子?”
“是的。”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是通過什麼渠道找到這間房子的?”
“我打算搬家,就叫她幫我留意,聽她說在同城網(wǎng)找到的?!?
“那你怎麼會突然選擇搬家?”
“之前的合約到期了,房東說要自己搬回來住,所以我就搬走了?!?
“說說你是怎麼跟秦半夏認識的?!?
“這件事情和她又沒有關(guān)係?!?
“意思是和你有關(guān)係嘍?”
“和我當然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係。我說警察叔叔,我真不知道我犯什麼罪了?!?
我故意稱呼他爲警察叔叔,表示他倚老賣老欺負我這個小妹妹,他卻像聽不懂似的,繼續(xù)對我發(fā)問。
“你先好好地回答我們的問題,到底有沒有犯罪,我們會判斷。”
“我和她是在一個微信羣裡認識的,聊得來,又在同城,沒事就約出來聚聚。”
“所以說你對她的基本情況並不瞭解?”
“我對她瞭解呀,她都告訴我了?!?
“我的意思是你對她的瞭解都建立在她提供給你的信息上?”
“對呀,我又不是搞調(diào)查的?!?
“我們說說U盤的事情吧,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那它怎麼會憑空出現(xiàn)?”
“我知道就好了。”
“那你講講它是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吧?!?
“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反正我從超市回來,就看到它了。”
“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不記得了,只記得被一個帥哥撞了一下。”
“他長什麼樣?”
“我只記得他的睫毛長長的,眼睛也很漂亮?!?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我一看到照片的人,剛想點頭,馬上又搖頭了。
想讓我上當,沒門,我只不會輕易上當?shù)摹?
“你確定不是他嗎?”
“他是壞人嗎?”
我故意不按他的思路來回答問題,我打算反客爲主。
王先生似乎看穿了我的用途,冷笑了一下,說:“這個問題我無權(quán)回答你,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他就好了?!?
我有點失望,看來在他面前我還是太嫩了,我於是只好裝傻。
“那我不太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王先生額頭的皺紋皺得很緊,像幾隻小蝌蚪在爬行,他突然用銳氣和嚴厲地口吻對我說:“你跟他很熟嗎?爲什麼要替他撒謊?”
我心中一驚,脫口而出:“不熟,我就見過他一面?!?
我一說完我就後悔了,我看到王先生突然笑了。
我這時後悔得要命,真想封住自己的嘴,不過王先生的審訓(xùn)倒是有模有樣的。
就在這時,王宇新的電話響了,他邊走邊接聽了,我就一個人坐在那兒發(fā)呆。
沒多久後,王宇新接完電話回來了,不過他卻對我做了一個請字。
什麼意思?要放我出去?我半信半疑地走出了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