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平聽我說還要去其它舞蹈培訓學校報名學習時,連忙拉住了我。
陸志平一臉不敢相信地說:“我的好師妹呀,你剛剛都鬧得滿城風雨了,你還要去報名?”
我聞言後面露不滿,問:“鬧?你的意思是我胡鬧嗎?”
“不,”陸志平見我的臉色不太好,連連擺手,說:“師妹,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就不害怕嗎?”
我疑惑地問:“害怕什麼?”
陸志平侃侃而談:“同個行業(yè)的老闆可能是競爭對手,也有可能是朋友或者親戚的關(guān)係,這種關(guān)係是錯綜複雜的,是......”
我打斷了陸志平的話,問:“那又什麼樣?”
陸志平雖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還是耐心地說:“敵暗我明,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我總算聽明白了陸志平的擔心,笑著說:“我的陸師兄,人家都說藝高膽大,我怎麼覺得你的膽子像芝麻一樣小呀?!?
陸志平連忙澄清:“我不是膽小,我是擔心你?!?
我笑了,打了一個比方:“陸師兄,謝謝你的關(guān)心。但我想問的是,你在這家店買不到衣服,你會覺得整條街都沒有合適的衣服嗎?”
前怕狼後怕虎是陸志平的個性?後來我才知道他要向小鬼 交差,所以都不想惹麻煩上身。
陸志平連忙說:“這兩樣的性質(zhì)不一樣的,好不?”
“你當成一樣的,不就行了嘛?!蔽艺f完後又瞪了陸志平一眼,說:“你再磨磨唧唧的,就不要跟著我了,我說過我不喜歡不爽快的人?!?
陸志平見我像要生氣的樣子,趕緊說:“行,我不說話了,我只負責爲你擋槍子?!?
我這才滿意地笑著說:“乖,這纔是我的好師兄,好哥們。而且她的想法說不定就是你這樣的,我這叫出其不備?!?
我重新將手裡的墨鏡戴上了,高興地向前跑去,而陸志平卻一臉無奈地跟著我。
我在一家叫“面面俱蹈”的舞蹈培訓學校停下了腳步,並衝陸志平努了努嘴。
陸志平淡淡地問:“你要選擇這一家?”
我點了點頭,說:“我覺得店名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服務是不是也面面俱到?!?
陸志平見兩家店相隔不遠,打算勸阻:“既然沒把握,就......”
我看穿了陸志平的意圖,連忙打斷:“陸師兄說得對,凡事都要去看看才知道?!?
陸志平愣了一下,說:“我......”
陸志平見我笑而不語,直接推門進去了,只好硬生生地將後面的話給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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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我見胸牌上寫著張林惠的美女爲人熱情,不由得笑著說:“小惠美女,我想學跳舞,我要了解一下資費?!?
張林惠聽後開心地笑了笑,真誠地說:“好的,您請稍等?!?
我看過張林惠拿給我的資費後就問:“小惠美女,鋼管舞和肚皮舞一起報名有優(yōu)惠嗎?”
張林惠笑著說:“可以給您打個八折?!?
我故意問:“不是都打七折嗎?”
張林惠愣了一下,才說:“您有這裡的會員卡嗎?有會員卡的話可以打這麼低的折扣?!?
我搖了搖頭,說:“小惠美女,你去幫我申請一下吧,不行的話我就去其它地方瞭解了?!?
張林惠還沒有說話,我就聽到一個既好聽又溫柔的聲音:“小惠,給她打個七折。”
張林惠雖然驚訝,但仍舊配合地說:“好的,葉經(jīng)理。”
我回過了頭,看到了一位二十四歲左右的美女,她穿著一條米黃長裙,顯得更加高
挑,她的皮膚很白,微微束起的捲髮下露出一張笑臉。
我見這名叫葉經(jīng)理的美女對我善意地笑著,也對她笑了笑,由衷地說:“謝謝?!?
“不客氣?!比~經(jīng)理說完後像是懇求一般地說:“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到我的辦公室裡聊聊?”
雖然我覺得她的邀請很突兀,但是我不知爲何不忍心拒絕她,只好說:“行,那就聊會吧?!?
葉經(jīng)理一下子高興地像個小孩子,滿心歡喜地對我做了一下請字。
見陸志平也跟了上來,葉經(jīng)理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這位男士能不能在這裡坐一下,我們聊一會就出來了?!?
陸志平面無表情地說:“不行?!?
“你是不放心嗎?”葉經(jīng)理見陸志平?jīng)]有搭腔,只好玩笑地說:“放心吧,我不是妖怪,不會吃了她的?!?
葉經(jīng)理見陸志平依然像沒聽見一樣,就只好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只好對陸志平說:“放心吧,我們聊兩句就出來了?!?
陸志平定定地看著我,見我一臉堅定的樣子,只好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即使如此,他還是陪我到門口才停下。
葉經(jīng)理關(guān)上門後,笑著問我:“他是你男朋友嗎?他對你很上心?!?
我笑著說:“他拿我當妹妹看,所以比較上心?!?
葉經(jīng)理點了點頭,好半會才鼓起勇氣說:“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不可思議地大聲問道:“什麼?”
有沒過表白的,沒見過這麼表白的,倒是嚇我一跳。
葉經(jīng)理見我一臉震驚,笑著解釋道:“我剛剛出去了會,在路上看到了你,你一邊跑一邊笑的樣子真好看。我小時候也喜歡這麼跑,這麼笑,只是長大了我認爲要學會收斂??墒墙裉炜吹搅四?,我發(fā)現(xiàn)我這種想法很幼稚。”
我這才寬心,看來是我誤會了,於是說道:“有些人在每個階段都要做不同的事情,這樣纔會慢慢地改變,也算是一種自我修煉吧,所以我也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好。其實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我看著也老大不小了,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瘋瘋癲癲的,從而就看不慣我這種表現(xiàn)。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也看開了一些事情,我現(xiàn)在只想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所以我一直對我說:我要活得烈馬青蔥,不爲他人的目光所累。今天突然聽到你這樣誇獎,無疑是錦上添花,謝謝你?!?
“烈馬青蔥?”葉經(jīng)理突然兩眼放光,又接著說:“這個詞很棒,讓我想到了狂野和不羈,也讓我想到了快樂和自由?!?
我高興地說:“你的理解我很認同。”
葉經(jīng)理突然摸了摸頭髮,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大膽,主動的去邀請一個還不認識的人聊天。我覺得你的身上有股魔力,讓我突然喜歡上你?!?
呃?這麼喜歡動不動就表白?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小鬼也對我表白,還說了最初的自我約定就是不打算違約這句話。
見葉經(jīng)理一直看著我,我只好說:“我認爲只有兩個磁場相同,纔會相吸,所以我很慶幸你的大膽,讓我們能聊得這麼痛快?!?
葉經(jīng)理聽後高興地說:“我們加個微信,做個朋友吧?!?
“不好意思,我好久沒玩微信了?!币娝荒樖?,我又說:“要不咱們電話聯(lián)繫吧?!?
“也好?!比~經(jīng)理的臉上重拾笑容,說:“你等等,我拿一張我的名片給你?!?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說:“好。”
就在葉經(jīng)理拿名片的空隙,我打量著這間辦公室。整體的風格是簡潔的,有一張釉色的辦公桌,一張黑色的真皮沙發(fā)和兩條同款
坐椅,除了幾株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外,窗臺處有一株盛開的荷花。荷花盛開在一個大礦泉水瓶的上面,卻顯得那麼清雅脫俗。這時夕陽打在微微盪漾的荷葉中,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我不由自主地誇道:“一枝獨秀的荷花很棒哦?!?
葉經(jīng)理手中拿著一張名片,笑著說:“你不覺得應該要用個好一點的花瓶裝著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覺得,賞的是荷花,又不是瓶子。俗話說鮮花也要綠葉配,這樣搭配正合我意?!?
葉經(jīng)理一下子激動起來,說:“怪不得我們這麼聊得來,品味原來都是一樣。我的每一個朋友見過後,都建議我換瓶,可是他們不懂我真正的用意?!?
我笑著說:“堅持自己喜歡的風格就是最完美的了?!?
葉經(jīng)理點了點頭,問:“對了,你打算學什麼舞?”
“肚皮和鋼管舞?!?
“真的嗎?這兩種舞我跳得最好了?!比~經(jīng)理再次高興起來,她想了會,又說:“這樣吧,我單獨教你,收費一樣,怎麼樣?”
看到她對我如此熱情,我愣了會才說:“我當然願意跟你學啦,不過這樣的收費太低了吧?我是不是在佔你便宜呀?!?
葉經(jīng)理一臉無所謂地說:“哪有,我自願的。說實話的,我哪怕一分錢都不收我都樂意。我能交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金錢對於我來說就真的如糞土了?!?
我笑著說:“既然你這麼熱情,我卻之不恭了?!?
葉經(jīng)理這時遞過來她手中的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一邊雙手接過名片一邊說:“當然,免不了叨擾你。”
葉經(jīng)理笑著說:“你對我千萬不要客氣,咱們可是朋友了。對了,你的哥哥在門口站得挺久的, 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我見葉經(jīng)理一臉意猶未盡,而且我也想多解一下她,就說:“若是你方便的話,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第一次認識,也要慶祝慶祝一下。”
葉經(jīng)理對於我突如其來的邀請愣了會,這才高興地說:“好呀。我六點下班。你定好地址,我一下班就過去?!?
我輕輕地說:“好。”
葉經(jīng)理說:“對哦,聊這麼久,還不知你怎麼稱呼呢?”
我笑著說:“我叫馬青,烈馬青蔥的馬青?!?
葉經(jīng)理誇道:“這名字好棒,和你的性格也像?!?
我開玩笑地說:“這就叫人如其名?!?
葉經(jīng)理忍不住大笑了兩聲,說:“馬青,你誇自己倒是毫不費勁。”
我笑著說:“當然,自誇的人才會自信?!?
“贊同。”葉經(jīng)理說完後又說:“我叫葉子青,名片上也有寫。”
我看了看手中的名片,高興地說:“咱們都有青字哦,這算緣分吧。”
葉子青點了點頭,說:“我理解的緣分就是我們既能相遇,又能投機?!?
我突然有些感慨,說:“對。相遇的人太多,能投機的人卻太少?!?
葉子青點了點頭,說:“對??尚Φ娜艘蔡啵蓯鄣娜藚s不多?!?
我笑著說:“看來我是爲數(shù)不多的人?!?
葉子青笑著說:“你可是我爲數(shù)不多真心想交的朋友?!?
我調(diào)皮地說:“誰讓我這麼可愛呢?”
出了葉子青的辦公室後,我察覺到陸志平隱隱的擔心。
其實我知道陸志平在擔心什麼,但是日久總會見人心的。若是葉子青真的對我心存歹念,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反正今天和她也算結(jié)識一場,先處處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