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連高高懸掛的路燈都再也照不出明晃晃的光來,慘淡淡的燈光不但不能讓人安心,反而生出陰森森的感覺!
吳詩意抱緊了懷中的小豆子,腳步有些搖擺。
“不行,我得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走了這麼遠,這算那小孩的父親再有本事也不能一下子找過來吧!”
擡頭望望空無一人的街道,吳詩意拐進一個小巷子裡,因爲她看到了一個簡易的木板招牌,上面用紅筆寫著:午夜旅館!
老闆是個近乎乾枯的老頭,稀疏的幾根白頭髮搭拉在頭頂,滿是皺褶的臉上一棵突顯的黑痣格外顯眼!
“老闆,還有房嗎?”吳詩意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小豆子,爲何進了屋來卻感覺更冷了?
“二十塊錢。”老頭擡起頭,用那渾濁的眼睛掃了一眼來人,慢吞吞的報出價來!
“哦,給。”吳詩意小心的挪開一隻手,翻出一張二十元的紙幣。
吳詩意一直有將錢帶著的習慣,倒是沒有擔心錢的問題。只要出了城,再搭個順風車去找孩子父親,一切都會好的吧!
吳詩意當然不是不想著當時就坐車出城,但她知道,警方是能夠監控到所有的車站,碼頭,飛機場等等的地方,而那個有些癲狂的聲音的主人據說正是一位警官!
出了城再坐車應該就沒事了吧!
跟著老頭房東上了樓,來到14號房門口,吳詩意即便累得立即想躺下,卻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伯,還有其它房間嗎?這房子…”
吳詩意是農村來的,心底深處還是有些小迷信的!
“沒有了…”老頭打開門後便邁著他特有的步子,深一步淺一步的下了樓。
房間不大,但有窗。
屋裡很是簡陋,一張牀,一張桌,一個熱水壺,一隻木桶,還有一塊洗得發白的毛巾。
吳詩意輕輕將小豆子放下,關死了門,本想就這麼和衣倒下睡一覺再說,但多年的習慣還是讓她強自打起了精神。
好在房東老頭說話不冷不熱,但水壺的水卻是熱的!吳詩意也不去講究什麼了,將水倒入桶裡,拿起毛巾替兒子擦了擦手腳,自己也清洗一番這才躺下。
吳詩意一沾牀就熟睡了過去,她手中摟著的小豆子卻睜開了雙眼:
“小豆子,小豆子,我們來玩老鷹捉小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