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微微一笑,歪著腦袋淡淡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中午吃什麼,我餓了很久了。【首發(fā)】(穿越重生)”
鮮于榮時立時起身道:“我這便讓人準(zhǔn)備午膳。”說罷他已經(jīng)昂首闊步走到了帳門前,掀開簾賬,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回首望著此時百無聊賴望著賬頂?shù)乃闷娴溃骸澳銧?wèi)什麼不反抗?爲(wèi)什麼會表現(xiàn)得這麼平靜。”
車無垢有些好笑的望著他道:“反抗有用麼?暴躁有用麼?倒不如省點力氣,吃飽喝足了說不定還能逃跑呢。”
她用著玩笑的語氣說著這些話,鮮于榮時卻沒有一分怠慢,他知道,她是真的這樣想的,也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只是……他突然擠出一個古怪的笑意,一雙眸子中帶了幾分邪佞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離開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條。”
車無垢眼眸微瞇,望著此時一臉篤定的鮮于榮時,心中涌起一種古怪的情緒,這種感覺好似是,她被誰丟進(jìn)了一個圈套中,她卻根本察覺不到。
鮮于榮時滿意的看著她蹙起秀眉,滿意的看著她眸中帶了疑惑,然後含笑離開。此時的他就似一隻狡猾的狐貍,這種感覺,讓車無垢甚至想在他的屁股上按一個狐貍的尾巴。
“啾啾啾啾。”低低的叫聲,將車無垢的思緒抽回。她垂首,望著此時乖巧窩在她懷中的紅粉白,眼底閃過一抹驚豔道:“小傢伙,行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跟過來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秘技沒有使出來?譬如,飛天,遁地之類的。”
“啾啾啾啾。”紅粉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扭著自己的*噠噠噠的來到車無垢的面前,擡起腳丫子便“刷刷刷”的踹了她三腳,好似在控訴她的妄想癥。
車無垢一把抓住紅粉白的尾巴,放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起來,紅粉白心驚膽戰(zhàn)的驚叫著,車無垢努了努嘴,懶懶道:“喊吧喊吧,最好讓你那心上人聽到,然後抓了奉給那個鮮于榮時。”
“啾啾啾啾~”紅粉白立時可憐巴巴的住了嘴,它短短的前蹄笨拙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好似在求車無垢放下它。
車無垢面對這麼一個超級萌物,自然不願意再欺負(fù)它,遂她放下它,囑咐道:“記住了麼?這便是你對抗我的下場。”說罷便一鬆手,紅粉白立時毫無徵兆的“撲通”一聲拍坐在地上。
“嚶嚶嚶……”小傢伙立時控訴的抽泣起來,此時的它撅著屁股趴在那裡,兩隻前爪微微翹起,蹄子大開,一邊哭著一邊蹬著地面,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車無垢忍不住笑起來,只是沒笑幾下她便覺得小腹有點隱隱作痛,她抱著肚子,面色蒼白的抽著氣,一時間連看紅粉白的力氣都沒有了。
紅粉白見狀,立時停止了撒嬌賣萌,它快速奔向前,望著她的小腹,幾近哀求的“啾啾啾”的叫著,車無垢摸了摸它的頭,笑著安慰道:“放心啦,我沒事,你也不要給我治傷,否則東籬那傢伙一定會知道你在我身邊的。哦,對了,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妥了沒?”
紅粉白微微頷首,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車無垢鬆了一口氣,笑道:“那便好,今晚好好獎勵你。”
“啾啾啾啾~”
……
當(dāng)東籬端著午膳過來時,紅粉白早已經(jīng)沒了蹤跡,車無垢則百無聊賴的繼續(xù)躺在榻上發(fā)呆,見是他過來,她不由有些好奇,揚眉道:“原來你真的沒有跟著你那好妹夫離開。”
東籬面色一僵,旋即冷淡的掃了車無垢一眼,冷冷道:“飯在這裡,你是要自己過來吃還是要丫鬟伺候。”
不等車無垢開口,他又自說自話道:“我聽說你在太子府就不喜歡被人服侍,在這裡應(yīng)該也不需要別人幫忙吧,既然如此,你便自己吃吧。”說罷,他便將飯菜放到了地上——這裡的人都打地鋪,車無垢所躺的這個“塌”,其實也只是比平常的地鋪高一個檔次。
東籬放下飯菜後便準(zhǔn)備離開。車無垢有些不爽的望著他的背影,在心中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四,當(dāng)他即將掀簾而出時,她卻冷不丁開口道:“不知道紅粉白在哪裡,我這說夢話的毛病看來是沒有人能治的了了。”
東籬身形微微一頓,旋即他放下簾賬,轉(zhuǎn)過臉來目光不善的望著此時含笑灩灩的車無垢,冷聲不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用威脅這一招了?”
“許你們用,不許我用麼?”車無垢輕笑出聲,面上依舊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只是我明確告訴你,你氣也沒用,我本就沒打算給他踐行,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是多麼的避我如蛇蠍……”
東籬微微蹙眉,他目光復(fù)雜的望著此時面上一派輕鬆的車無垢,這樣的她,卻讓他讀出了一絲傷感無奈。
軒轅扶蘇的確怕她,怕她這樣性格的女子終究不願委曲求全,怕她在鮮于榮時面前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可是,若這個女子真的一心置他們於死地,他們也根本走不出這南疆軍營。
“朝廷的確出現(xiàn)了變故,否則他不會駁了你的情誼的。”鬼使神差的,東籬竟開口爲(wèi)軒轅扶蘇解釋了一番,只是,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害怕車無垢因怨怪軒轅扶蘇而對他們不利,還是因爲(wèi)太討厭看到她這暗自傷悲的模樣。
車無垢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說什麼,然那一雙眸子卻帶了幾分笑意。
東籬聳了聳肩膀,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他避開她的目光,轉(zhuǎn)身便慌忙離開了。儘管不願意承認(rèn),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像以前那樣冷漠的對待這個女子了,因爲(wèi),在山洞中時她那不辭辛勞的照顧,一直都鐫刻在他的記憶裡。
東籬覺得胸口有些悶,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他躺在榻上有些沒有精神,腦海中依舊是車無垢方纔的神情與話語,突然便有些失落,若這個女人不是與自己敵對的該多好?若有這樣的紅顏知己,也是美事一樁……
……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