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聲的控訴，無聲的抗議。

而也自然有人會讀懂這一切。

很快，秦月安就爲她出頭了，伸手摟住了餘夢心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道：“夢心，你別激動。”

那動作，那神態就好似對待一個最珍惜的寶貝一般。

而下一刻，他又是看向了秦念念，冷聲道：“念念，快跟雪兒道歉。”

秦念念真是忍不住想要大笑，她真該高興的啊，因爲秦月安終於是對她生氣了，要知道以前的自己努力了那麼久，秦月安都沒有生氣，對她就是漠然以對的，現在她竟然是生氣了。

呵呵。

諷刺，真是諷刺。

要不是爺爺在場，她真想直接脫下鞋子扔在他的臉上。

他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地要求她？

他只不過是把她生了出來而已，她可幾乎都是爺爺帶大的。

她自然不會跟他服軟，跟秦曼雪道歉。

秦商坐在那裡，沒有說話，臉色卻極沉，難道一家人坐在一起，卻是連一頓飯也不能好好地吃完。

誰是誰非，他一眼就明瞭了。

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秦念念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抑制住了拍秦月安一鞋底的衝動，卻是滿眼淚水地道：“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兒，爲什麼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爲什麼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給我定罪？你是不是真的那麼討厭我？一直以來，我的心底是那麼期盼著可以讓爸爸你多看我一眼，可是到底還是不行嗎？我就算做得再多還是不行嗎？爸爸，你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對我？”

這些話，一直到重生之前，都是秦念念心底的心聲。

可現在對她卻再也沒了意義，她只不過是演戲。

並不是只有秦曼雪誰裝可憐，裝柔弱。

她不想在爺爺面前跟秦月安撕破臉，更不想因此而趁了餘夢心的心。

秦月安聽著秦念念帶著淚水的控訴，整個人也不由微微地一愣，一時之間心底竟是有些動搖。

自己對自己這個大女兒的確不好，對她漠視猶如陌生人，如今被她這般說出來，他心底浮現出了幾分淡淡的愧疚。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還是這般崇拜著自己的女兒。

餘夢心見秦月安竟似乎有些動搖，連忙哎呦了一聲，轉移了秦月安的注意力。

“夢心，你怎麼了？”

餘夢心搖了搖頭，“沒事的，只是好像動了一點胎氣，老公，你不要怪念念，我想她只不過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纔會故意那麼做的，你對她的確是忽視太多了。”

聞言，秦月安本來的動搖瞬間就消失得煙消雲散了，他自己心底可以覺得自己錯了，卻是聽不得別人指出來。

餘夢心這麼一說，聽似勸慰的話，卻是定了秦念念的錯，還字字都刺中秦月安的軟肋。

秦月安逼視著秦念念，“念念，道歉。”

這一下，秦商看不下去了，冷哼道：“你們當我是死的嗎？”

他對餘夢心態度稍緩，有他自己的思量，不是真的承認了她，也不是因爲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