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念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秦念念的時候的時候整個人呆呆的，也不說話，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秦念念心底劃過了無數不好的念頭，手輕輕地在明念琛的眼前晃動了下，“阿琛，你怎麼了？”

他不會是跟她上次那樣失憶什麼了吧？

明念琛這才慢慢得回過了神，伸手握緊了秦念念的手，忽而笑著道：“念念，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秦念念看到他這般，心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什麼事。

明念琛想了下，隨後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一個快要被我遺忘的夢。”

秦念念有些不明所以，明念琛卻是艱難地擡起手，摸著她的髮絲道：“我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那是我有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但是如今我纔想起，原來埋葬那個過去的同時，我把一些美好的記憶也埋葬了。”

秦念念還是有些不明白。

明念琛的話卻是在這個時候幽幽地響了起來，“念念，天使，原來早就在了，一直都在。”

秦念念怔楞住了。

心底充滿了詫異，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明念琛夢到了那個夢竟然是跟她一樣的嗎？

明念琛的手從秦念念的髮絲花落，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夢中的天使叫念念。”

秦念念沒有說話，明念琛嘴角噙著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才又道：“年少那段時間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裡總有一個溫柔的聲音一直鼓勵著我，讓我度過了我人生最艱難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一直想到知道有這樣溫柔聲音的女子會是怎樣的容貌，她又是誰？只不過每一次都夢不到，至始至終都只有聲音的存在，她說她是天使，所以我看不到她。”

聞言，秦念念徹底愣住了。

明念琛卻繼續說著：“後來我度過了那一段時間，也慢慢地長大，後來也沒再做過這一個夢，於是隨著那些不好的回憶被我漸漸地遺忘。這一次昏迷，我又做了這個夢，這一次我終於知道了那個聲音的名字，她說她叫秦念念。”

“念念，你也夢到了是不是？”明念琛擡眸望著她問道。

秦念念點了點頭，“嗯，我夢到了年少時候的你在一個病房裡，剛動完手術，很虛弱。而我自己卻是透明的，你看不到我，卻能聽到我的聲音。我想要逗逗你，沒想到你年少的時候竟還真的相信天使什麼的。”

“念念，你沒有錯，你就是我的天使。”明念琛望著秦念念，認真地道。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那個夢，他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阿琛，那是怎麼回事？”秦念念又想起了夢中的情景，忍不住問道。

明念琛楞了一下，隨後緩緩地道：“我八歲的時候，明家曾想要把我帶回明家，因爲那個時候，明家在我這一代生出來的全部都是女孩，連一個男孩都沒有，只不過就在我心心念念以爲自己能回到爸爸身邊的時候，明景軒出世了，原來b超弄錯了，他不是女孩，而是個男孩。於是明家的人就把我遺忘在了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