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燒餅買賣
連鎖店的經營模式對宋朝來說絕對是超時代的產物。不過卻也並不是絕無僅有。那些各個商號建立的分號，和某些變種連鎖店的組織形式有點類似。不過，想來宋朝的人應該不會有我這樣的經營理念吧？
宋王朝的國策是重文輕武，重農抑商。而現在，姚成功卻偏偏要在這兩個國家最輕視的領域幹出番事業來，難度可想而知。幸虧現在他只是暫時想搞搞賣燒餅的連鎖經營，在手裡積累點原始資本。當然，首先他得要有一家自己的店面。
因爲對未來的預知，姚成功特地將第一家店的位置，選在了家門對面。這地方，纔好防範西門慶來勾引潘金蓮不是？租下那家店面花費十兩銀子，租期三年。這個價格對於一個只有十來個平方的店來說是大了點兒。不過位置很好，處在陽谷縣最繁華的大街中間位置，周圍有縣衙、菜市、馬市等等，距離都比較近。
周圍的人都認爲這窩囊廢一定是瘋了。在他們看來，不就是賣賣燒餅麼？挑個擔子在大街上賣不好，憑什麼非要花費那麼多銀子去租店面？哎，英雄寂寞，跨時代的東西不被理解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姚成功又準備僱傭幫手。畢竟他現在是準備做老闆不是？沒倆幫手怎麼行？這個時代勞力便宜得叫人吃驚。不給工錢只管飯的活兒都有人願意幹。睦州地面上方臘已經造反了。逃難到陽谷縣來的人也不少。甚至不少人連飯都吃不上啊！
就這樣，從難民中居然讓姚成功找到了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名叫王得貴。說好管吃管住，給了一年二兩銀子的工錢，王得貴就感激涕零的差點抱著姚成功的大腿叫親爹了。說來那小夥子也真是悽慘。他正是睦州人，被方臘的手下看中逼迫到造反的軍隊裡當兵，他不同意，只好往外逃。沒成想，半路上老孃老爹死了，三個兒女也死了一個。都是沒錢造的孽。
小夥子心底誠實，又老實肯幹。是個不錯的夥計。
雖然賣燒餅只是小買賣，不過姚成功還是狠花了番心思的。
首先是店名，我們這位超級流氓兼超級醜人的目光遠大，希望能創造出自己的品牌，所以用了三天三夜纔想出了個好名字：遠大燒餅店。那張匾，是一塊木版，他專門請了位本縣的書法名手寫的。費銀一兩。然後又自己用毛筆歪歪扭扭地寫明：本店燒餅單賣三文，兩個五文，三個七文。嘿嘿，薄利多銷嘛，雖然顧客一次買兩個三個要少掙一文兩文，不過姚成功這燒餅比別人便宜好吃，還不吸引大把的人來買！
最後，他當然不會忘記了對燒餅的製作工藝進行改造。原本做燒餅，只是夜裡開鍋烙，第二天出去賣，都是冷的。裡面放的原料也比較簡單。而現在姚成功不僅在燒餅的原料裡下工夫，一改從前只有鹽味燒餅的單一性，開始用紅塘作甜味燒餅，而且將燒餅切開，用作夾心鍋盔的手法在裡面放入粉絲、肉末之類的燒餅。當然，這類燒餅價格稍微高了點兒，粉絲燒餅五文錢一個，肉末燒餅九文錢一個。
由於開了店的緣故，姚成功再不夜裡烙燒餅了，而是現賣現烙，將就著熱的賣，更加吸引人。這些翻著花樣的燒餅，雖然在未來只是無法登大雅之堂的食品，在這個時代，可就是口味新鮮，美味無比的好東西了。姚成功雖然不知道披薩餅的製作工藝，不過吃得多了，至少知道一些配料的。
想象將來的美好前景，姚成功不由嘿嘿奸笑：等老子將來做成了披薩餅，開連鎖店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想想未來披薩餅在世界各地的熱賣程度，心裡那個熱呀！
一切準備就緒，擇日開張。“嗵嗵嗵”放了一通炮仗，姚成功的第一家燒餅店就這麼開張了。
由於地理條件非常好的緣故，第一天開張就賣出去了合共三千多個燒餅。其中粉絲燒餅五百多個，肉末燒餅三百多個。這樣下來，利潤可就非常驚人了。
燒餅這種東西，是純粹的平民食品，由價格便宜，便於攜帶，往往很多出遠門的人，也會多帶一點作爲乾糧。現在這本就便宜的東西變得更便宜，而且口味也比以前好了許多，所以頓時引起了轟動效應，等到第二天再開始賣燒餅的時候，姚成功就驚訝地發現店外排起了長隊。
第一家燒餅店開得出人意料的成功。一個多月後，不說平頭百姓，就連縣衙裡那些衙役，甚至知縣大人，現在都對姚成功的燒餅很感興趣了。知縣大人每天的早點裡，一定是會有遠大燒餅店的肉末燒餅。西門慶每天也吩咐他的小廝來遠大燒餅店這裡**了每天十個燒餅，當然也是最貴的肉末燒餅。
由於生意太好，姚成功和王得貴倆人根本就忙不過來，又請了兩個年輕力壯的難民來幫手。
對於知縣大人和那些衙役們，姚成功專門吩咐王得貴將肉末燒餅做得精細無比，口味非凡，成本就得十三文錢。而且白送，每天三十多個燒餅，專門吩咐夥計給送貨。交際交際，這就叫交際。
爲什麼要交際？西門慶之所以敢在將來勾引姚成功的“老婆”潘金蓮並唆使下毒害死他，不就是仗著官面上熟麼？如果不是武家老二拼著殺人放火爲武大郎討公道，武大的冤屈根本就……
姚成功從現在就開始有計劃有目標地巴結這些官員們，看將來……嘿嘿。雖然說幾個燒餅值當不了多少，不過長年累月地送，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想來將來這些貪官污吏要顛倒黑白，多少也得看他每天白送燒餅的幾分情面！畢竟再黑心的人，也有人性不是？
至於賣給西門慶家的燒餅……嘿嘿，姚成功可沒少花心思。他已修真數年，中間可知道不少丹方。專門煉製克陽滋陰的方子不少。克陽滋陰……姚成功冷笑：只要你西門慶吃得幾回，雖然說斷子絕孫不了，至少也得鬧個輕度陽痿，性功能障礙！
說也真是。自那日姚成功強迫性地與潘金蓮發生關係之後，這**看他的眼光就開始變了。從前她看姚成功的眼光總是帶著不屑和輕蔑。而現在，眼中更多了畏懼，姚成功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事事都順著他的心意，再不敢跟他吵鬧。夫綱大振啊！姚成功卻還是如從前一般，不大願意搭理她，更別提行那夫妻之事了。
轉念一想，莫不是這**有傳說中的受虐傾向？其實偶爾有時候，姚成功也想對她好一點。畢竟她也還是蠻可憐的。做使女時被主人性騷擾，只是因爲不願屈從，才被迫嫁了貌醜無比堪稱極品的武大郎。怎麼說她也是受害者嘛。在這件事情上，武大郎也算迫害這位美女的幫兇了。這樁婚姻……哎。
兩月之後，由於經營形勢良好，姚成功的燒餅店已經給他帶來了百多兩銀子的進帳。有了這筆銀子，他的底氣大增，終於決定開第二家燒餅店，開始正式啓動自己的連鎖事業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由於他的燒餅店生意太好，以至於好多其他賣燒餅的生意做不下去，已經跟他交涉多次了。大家都是窮朋友，再怎麼著也不能斷人活路不是？所以姚成功很快就選準了第二家店的位置。就在西門慶家生藥鋪對面，跟紫石街同樣繁華的陽平街。
這回他沒有去請工錢便宜的難民做夥計，而是直接讓兩家賣燒餅的與他一起共同投資，姚成功提供做新燒餅的全套技術，以“遠大燒餅店第二店”的名義開辦的。爲了擴大燒餅的銷路，他還開辦了送外賣的業務。誰若大量或長期**燒餅，價格從優，而且送貨上門。
這次辦第二家店，姚成功弄得特別熱鬧，不僅請來了左鄰右舍，而且還給知縣大人背地裡送了三十兩銀子，請知縣大人到場慶祝剪綵。這一次，可在整個陽谷縣引起了轟動。幾乎沒有誰不知道，遠大燒餅店的燒餅好吃，連知縣大人每天早上也要吃上一個。
說起來，白送給知縣大人和他手下那班衙役們的燒餅銀子，其實花費的一點而也不冤枉，起了廣告效應。在陽谷縣引起了一股吃燒餅的熱潮。從此以後陽谷縣人的生活習慣也發生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清早的早點，務必得有倆又新鮮又爽口的燒餅！真是行賄生意兩不誤！
別說城裡，就是周圍那些鄉鎮的土老財們，也以每天早上能吃到倆燒餅爲榮。在這種形勢之下，姚成功的外賣業務也是開得紅紅火火。縣城內所有的燒餅生意基本被他壟斷了。原本賣燒餅的，或者跟他合夥辦連鎖店，或者做夥計跑外賣給人送燒餅。就是遠在數十里外的景陽崗，也每天都有人挑著擔子叫賣：“燒餅，燒餅，武大燒餅店的燒餅，又香又酥又爽口的燒餅！”
現在連鎖店已經開了五六家，每天賣出的燒餅量，已經達到兩萬多個了，落到姚成功手裡的淨利潤，也有二三十兩銀子。每月可就是近千兩銀子的進帳啊！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那些連鎖店，所請的夥計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難民中的青壯年。他們原本衣食無著，這番受了他的恩惠，個個都是感恩戴德，簡直只差沒將他當活菩薩供起來了。
潘金蓮看姚成功的眼神，也進一步發生了變化。從開始的不屑到後來的畏懼，再到了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敬意。每天對著他低眉順眼，服侍得他服服帖帖，柔情似水。都是銀子的作用啊！如今的武大郎也算小有身家了。雖然容貌醜陋依舊，不過在陽谷縣也算得上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跟知縣大人關係好得沒話說。誰要是想打官司，走他的門路準沒錯。得，連西門慶這個訟棍的生意也搶了不少！
爲了防範西門慶與潘金蓮勾搭，姚成功還專門請了琿哥每天盯梢，留意西門慶的一舉一動。琿哥就是水滸裡面，首先將西門慶勾引潘金蓮這件事情告訴武大郎的那個喬老兒的賣雪梨的兒子。那西門慶的確是風流人物，前半年竟勾引上手了五六個女人。不過到了下半年，形勢就急轉直下，老實得就像看家狗一樣，再沒勾引過一個女人。
春花秋月，時光易逝。很快地，一年時間過去了。姚成功已經完全適應了在這個時代的生活。西門慶勾引潘金蓮害死他的威脅，基本上已經削減了不少。
首先，根據小道消息，風流倜儻，勾引了不少有夫之婦的西門慶大官人，已經雄風難振，別說在外面勾三搭四，就是家裡那幾頭母老虎都應付不了。其次，姚成功已經有了對付西門慶的能耐。最後，潘金蓮也已經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淑女得不能再淑女了。
而姚成功手裡頭積攢的銀子，也有好幾萬兩了。爲什麼這麼多？那是因爲，他已經將遠大燒餅店開到了鄰近的十多個縣城。現在正雄心勃勃，預備向京城開封，以及蘇杭二州這些大都市級別的城市進軍。
其實姚成功的純進帳有十多萬兩銀子。只是其中一部分孝敬了那些貪官污吏，更大的一部分，則用於購買藥材，預備煉製丹藥重新開始修真。因爲他深知，再多的錢，再大的權，也沒有自己本身的實力重要。
你錢財夠多是不是？官府那頭若一個不滿意，隨便找個藉口誣陷也能弄得你不得翻身。你權勢夠大是不是？在這個亂世裡，那些盜匪義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不過如果姚成功重新得回了從前的能力……全天下也足夠橫著走路了。最關鍵的是，他對自己現在這副醜陋的面孔實在太不感冒。因爲這，他甚至不願意出遠門跟人談生意！
政和三年，方臘起義到了一個新的階段。由起義之地幫源洞開始，起義軍的勢力範圍愈來愈大。幸虧遼金二國相互攻伐，對宋朝的威脅稍微減弱。這位酷愛書畫的風流皇帝，每年都得繳納大量白銀給遼金二國，以換來短暫的和平。只是因爲這歲幣之故，國內稅款大量增加，再加上奸臣誤國，貪官污吏不思報國，只知往自己腰包裡撈錢，直弄得民不聊生，民怨四起，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要麼參加起義軍，要麼上山爲盜。國內形勢，事實上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步。
只可惜宋徽宗這位昏庸的皇帝卻絲毫沒看出國之將亡的危險，只知吃喝玩樂，將國家交給一幫權臣打理。眼見得一個大好江山，即將遭受顛覆！
看看時下的形勢，姚成功知道，自己雖然已經有了雄厚的資本作爲基礎，卻還是必須好好作一番打算了。即便現在他便煉製出了靈丹妙藥，以他的這副得自武大郎的糟糕身體，也得花費個數十年工夫纔能有所成就。那麼在這數十年間，他還得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才能夠做到自保。
不過姚成功的目的可不是僅僅爲了自保那麼簡單。擁有強大的勢力，能夠使他尋到更多的修真所用藥材之類。他的這具身體太糟糕，如果不多用丹藥輔助，如何能夠再入修真之道，尋回從前的能力？不過姚成功身體雖然糟糕，卻還是有一大優勢的。因爲他曾修真過，瞭解很多修真常識，知道該朝什麼方向努力，該怎麼努力。
在這一年裡，雖然姚成功連一個水滸裡有名的英雄人物也沒能結交到，不過卻也憑著自己的錢財，賙濟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漢。也有少部分江湖中人，大約看中了他的銀子之故投奔。不管怎麼說，在所謂的“江湖”裡，我們這位窩囊廢“武大郎”也有了一份仗義疏財的好名聲。
就江湖而言，名聲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想那還沒起事的宋江，不就是憑著“及時雨”的好名聲，看哪個好漢缺銀子就大把大把地送，才聚集到了三十六條好漢，橫行齊、魏。這裡需要說明一下。水滸一書裡，梁山好漢一共有一百單八位。事實上，歷史的真相是，梁山好漢只有三十六人。根據後世史家郎瑛的考證，在《七修類稿》裡說得明白：“貫中欲成其書，以三十六爲天罡，添地煞七十二人之名。”不少所謂梁山好漢，都是羅貫中筆下虛構的人物。
姚成功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機會。因爲他有一個非常大的優勢，就是他家老二，那位在梁山好漢中最爲有名的打虎英雄行者武松！想武松闖蕩江湖多年，認識好漢無數。若是將他徹底控制住，那麼，他將會爲姚成功拉攏到不少的英雄好漢。說不定，將來的梁山好漢裡，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姚成功也曾派了人打聽武松的消息。可惜，他本是因酒醉殺人，避禍出逃，在江湖中漂泊，行蹤非常隱秘，探聽不到行蹤。不過姚成功卻探聽到，最近景陽崗上，不知從哪裡跑來了一隻吊睛白額的猛虎。那老虎已經傷了多人，官府也貼出了告示，一方面催促景陽崗的獵戶們獵虎，一方面也尋找能殺虎的壯士。
既然那隻老虎已經出現了，那打虎的武松，出現在眼前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所以姚成功倒也不急。
想一想這一年來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由一個挑著擔子叫賣燒餅的猥瑣小人物，到如今擁有萬貫家財的富豪，這中間需要多少的艱辛苦惱！
披薩餅最終姚成功還是沒製成，卻發現了幾種提高燒餅口味的新法門，做出來的燒餅也與傳統燒餅大相徑庭。這種新式燒餅一經推出，立即便引起了歡迎。雖然單價達到了十三文到十八文一個，買的人也是多極。
現在姚成功早已不再親自出去賣東西了。只是每日在家養養神，聽聽各處掌櫃們報報賬而已。當然，他也不住租來的王婆家的房子了。而是購下一處大宅院，買了一些使喚的丫頭，在家做起了“老爺”。日子過得萬分清閒，銀子卻還是大把大把地往腰包裡流。所需要的煉製丹藥的藥材，也基本上購齊了。選個日子，開始在家煉丹是也。
姚成功所煉的這丹，道家稱之爲“外丹”。
相對於內丹術而言，外丹又被稱爲煉丹術、金丹術、仙丹術、燒煉法、黃白朮等。指的是以爐鼎之類，配以藥物，燒煉金石，配製成藥餌，做成所謂能夠讓人服食之後便能夠長生不死的金丹。
煉丹術在中國起源極早，漢武帝時就有記載。當時有一名方士李少君化丹沙爲黃金，做成飲食的器具，就是燒煉金丹。東漢時的魏伯陽所著的《周易參同契》一書中，以陰陽之道論述金丹，被稱爲“萬古丹經王”。東晉有名的所謂“神仙”葛洪，對當時流傳的外丹加以總結，寫成了《抱樸子》一書，將外丹分爲神丹、金液、黃金三種，並稱金丹爲藥，燒之愈久，變化愈妙，百鍊不消，畢天不朽，常人如果服了可以不老不死。南北朝時外丹術開始興盛，唐朝時最爲興盛，出了孫思邈、陳少微、張果等煉丹大家，服食外丹成爲了一種風氣。
可惜的是，這些人只是修真之道的門外漢而已。他們所煉外丹，因爲主料鉛汞之類毒性甚重，難以掌握，因此不少人都因爲服食外丹而死。所以到了如今的宋朝，外丹術已經式微。甚至不少人都將之視爲招搖撞騙之道。
其實，真正的外丹之道，是絕對煉不出能夠讓人不老不死的仙丹的。那只是修真之道中，最低層次的一種，起輔助作用而已。即便是最好的外丹，也不過能夠延續一個常人的生命十數年而已。要做到不老不死，必須要先築下修真根基，然後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修煉，煉出內丹，修得元嬰，得窺大道，超脫飛昇，羽化登仙。
成仙之後，纔算是基本上與長生難死了。請注意，這只是長生難死，而不是說就絕對不會老死。只是仙人的壽命長到了數以千萬年而已。但還有更高層次的存在，就是修煉成神，真正地與宇宙同在，除非宇宙毀滅。
哎，又說得遠了。其實，只要能夠踏入修真的門檻，壽命就已經夠長的了。活過幾百幾千歲只是小意思。而且還擁有極大的，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大神通。在常人眼裡，那些踏雲飛翔的人便是神仙了。其實這是錯誤的。在常人眼裡能夠看到的那些踏雲飛來飛去的人物，只不過尋常修真之人而已。離成神成仙遠著呢。
其實從本質上說來，修真之道相當於一種進化，將本來脆弱的生命形式，進化成強悍的可以無視時間的生命形式。神，便是站在進化的最頂端。
姚成功現在迫切所想的，就是重新踏入修真的門檻。要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這個世界裡，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平平無奇，卻不知生活著多少修真之人。他們隱藏在人羣之中，默默地修煉著，以圖將來能夠羽化登仙。當然，這些人並不是姚成功的威脅。因爲修真之人，首忌殺生。一旦殺生，將來面對羽化登仙時最大的難關天劫時，殺生在修真之人心內所隱藏的血煞之氣，會讓天劫增強力量。
煉丹是一個精細的活兒。姚成功所煉之丹，雖然也有鉛汞之類，卻含量極少。其餘大多都是些千年老參、數百年靈芝以及其他一些希奇的藥材。需要煉製七七四十九日。每日都需要我守在爐鼎前掌握火候。因爲如果稍微有一個不慎，就會導致失敗的結局。
這也是因爲他現在全無功力的緣故，就煉製一爐最低級的丹藥也得小心翼翼。若還是從前的話，他只需要以三昧真火煉製，不過數日之間，就可以輕鬆地煉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