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一滴淚珠,悄然無息的貼著蕭清絕的眼角滑落
蕭厲步伐一頓。
陸夭漫雖內(nèi)力不差,可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些火候,像落淚那樣近乎於無的聲音,根本聽不見。
她偏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大雪越下越大,落到陸夭漫如瀑布的烏髮上,蕭厲沒有回頭,手輕輕的將落在她發(fā)上的雪花拂去,將自己的雪獒所制的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天氣越來越冷,下回多穿點。”
“嗯。”
陸夭漫沒有推拒,挽著他的手朝著壽安宮去。
兩人的腳印很快被大雪覆蓋
容嬤嬤看到陸夭漫,欣喜的將她和蕭厲一起迎了進去,“哎喲餵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知道你消失的這三個多月,太后她老人家有多擔(dān)心”
“說來話長,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太多了。是夭漫的不對,夭漫在這兒向皇奶奶還有嬤嬤賠不是。”
“老奴可擔(dān)不起,小姑奶奶啊,你最好是哄得太后她老人家高興,不然啊,老奴也幫不了你嘍。”
“什麼幫不了”
說著話進到了大殿內(nèi)。
太后正從內(nèi)殿出來,只聽到容嬤嬤後半句話。
容嬤嬤趕緊打了個馬虎眼,繞開了。
“皇奶奶吉祥。”陸夭漫笑著走到太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朝著她揖了個禮後,俏皮的道,“幾個月沒見,皇奶奶又年輕了許多。”
“就你嘴貧。”太后本來對她有些小怨言的。
可是看到陸夭漫的笑臉,再加上她的話,什麼怒火都沒有了。
“夭漫啊,只敢在皇奶奶面前嘴貧。”陸夭漫脫掉了身上的斗篷,雙手挽著太后的胳膊作女兒狀撒嬌道,“皇奶奶,您不知道,這三個多月,夭漫有多想念皇奶奶。”
“哼,還敢說想皇奶奶,若是想皇奶奶,你怎麼忍心幾個月不出現(xiàn)。只怕你早就將皇奶奶給忘到天邊去了。”太后佯裝生氣。
“夭漫纔不會那麼沒良心呢,皇奶奶對夭漫這麼好,夭漫一輩子都會記著皇奶奶的好,感恩皇奶奶的好。”陸夭漫將太后扶到一邊坐下,蹲下給她捶腿,“皇奶奶,夭漫這幾個月可沒閒著。夭漫聽說仁心醫(yī)館的王大夫醫(yī)術(shù)頗高,擅鍼灸,尤其在治風(fēng)溼這方面有極高的成就,便向王大夫拜師學(xué)藝去了。”
“夭漫知道天氣一冷,皇奶奶舊年的風(fēng)溼頑疾就會發(fā)作,膝蓋疼,後頸疼。夭漫不忍看到皇奶奶疼,便向王大夫求救,王大夫教了夭漫許多,甚至將他的拿手活教給了夭漫。”
“夭漫也是最近幾天才學(xué)成的,這不一學(xué)到手了,便想急著回宮見皇奶奶。”
聽到她這麼說,太后幾個月的怒意才完全的消退,憐惜的看著她,“還是夭漫有心。”
容嬤嬤看著陸夭漫,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看來啊,只有這小妮子能讓太后開心。
果然沒叫她失望。
“皇奶奶最近是否舊疾又發(fā)作了”
“唉。”太后嘆了一聲氣,“昨晚還發(fā)作了,今早才稍好一點,每天晚上發(fā)作的最厲害,尤其是下雪天,各個關(guān)節(jié)啊,都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