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所謂的女爲悅己者容的法子，將自己這張臉給毀得一踏糊塗。

偏偏這麼醜的一幕，還落在了蕭蕭的眼裡。

早知道就不往臉上亂塗東西了，還不如直接塗點她自己研製的美白霜來得漂亮。

蕭厲低低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其實……”

陸夭漫以爲他要安慰自己，誇自己描妝技術還不錯。

可是，這人嘴巴毒慣了，就不該指望著他嘴巴里能說出好聽的話來。

“其實……真的很醜。”蕭厲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是發自內心的笑。

開心的笑。

他的阿漫知道在他面前要露出漂亮的一面了？

有進步。

“你還笑！”陸夭漫生氣之下，索性也不遮臉了。

掀掉他的面具，伸手就去拿梳妝桌上的胭脂。

雙手在胭脂上抹了幾下，抹得滿手都是胭脂，朝著蕭厲那張俊逸超絕的臉抹過去。

直將他的臉給抹得比她還要慘，才罷手。

陸夭漫手捏著他的臉，來回的揉搓，語氣滿是嫌棄，“你看看你，現在比我都醜了吧。”

看他還有沒有心思笑她醜。

似乎還嫌他醜的不夠特別。

陸夭漫點了些畫眉墨，朝著他的眉毛胡亂的點了好多下。

將他的眉點得粗粗的。

再在他的嘴巴上點了幾撇。

立刻多出了兩撇小鬍子出來。

此刻的蕭蕭。

徹徹底底的淪爲了一個小丑醜。

蕭厲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啞語，“阿漫……我若真這麼醜，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醜點纔好。醜點那個什麼鳳顏公主纔不會看上你，是不。醜點，你哪位‘和藹可親’的母后，挑媳婦兒的眼光就不會太高。不會太高，像我這等的就能她的眼了。”

“阿漫說的極爲有理。”阿漫的話，他竟挑不出一點漏洞出來。

蕭蕭順著陸夭漫的話，本是想讓她高興的。

哪知她立馬拉下臉來，“有理？我是嫁你，又不是嫁你母后。你母后憑白無故的老在裡面摻合啥啊。小心她再摻合，姑奶奶我就不伺候了。”

“不伺候了會怎樣？”

“不會怎麼樣啊，我總不能殺了你母后吧。那你還不得怪我一輩子，我頂多就是消失。”

一聽到她說要消失，蕭蕭心中一緊，手緊緊的搭在她纖瘦的肩膀上，“你要是消失，我就馬上殺了蕭清絕，先殺蕭清絕，再殺言煙，還有你的丫環。”

“……”陸夭漫瞪大了眼，“姓蕭的，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蕭厲將她圈在懷裡，“阿漫在我身邊，我就有人性。阿漫不在我身邊，我會變得跟以前一樣，不會有人性的。”

陸夭漫一怔，這廝不會真的這樣吧啊啊啊。

蕭厲鳳眸緊緊的盯著她，“阿漫，不要懷疑我話裡的真假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我。我一定會讓你身邊的親人給你陪葬。所以，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陸夭漫磨了磨牙，竟不知道說什麼。

她相信這廝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當然，如果阿漫不嫌棄可以將我一起拐走，我跟阿漫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