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他一個東西就得盤查整個將軍府的人。
這要是偷了他老婆,將軍府還不得被他連根撥起哪。
陸夭漫心中誹腹,兩天前,鬼王將她扔進(jìn)燕春樓那件事她還記著呢。
可惜啊,她跟鬼王實(shí)力懸殊太大,他光是釋放點(diǎn)威壓,她就完全不能動彈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很沒出息的想到了一句話,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女子報(bào)仇二十年不晚。
對,她只是個小女子而已……
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將軍府裡所有的侍僕全都聚集到了前院。
爲(wèi)了方便蕭厲看得清楚,陸暮命令道,“你們?nèi)繉㈩^擡起來!誰若違抗命令直接拖下去喂野狼。”
這話很見效,那些低垂著頭的人,全都爭先恐後的揚(yáng)著腦袋,脖子拉得直直的。
生怕落在旁人後頭,被拉去喂野狼。
一撥一撥人換下去,換到最後一撥,都沒有想見到的那張臉。
蕭厲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卻還是不死心的問,“沒了?”
陸暮趕忙回答,“回王爺?shù)脑挘覀儗④姼ㄩT衛(wèi),雜役,倒夜香的都全都在這兒,沒有落下一人。”
連被他下令關(guān)起來的紀(jì)氏帶出來了,哪裡還能有遺漏的人。
蕭厲身上的氣息突然就變了,變得鷙冷,駭人。
釋放出來的威壓,壓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陸暮身爲(wèi)將軍,內(nèi)力深厚,堪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jié)n,頗爲(wèi)小心的道,“王爺,會不會是認(rèn)錯了人,那賊人根本不是我們將軍府的……”
蕭厲銳利的目光重落回大廳內(nèi),“罷了,本王來這裡還有另外一件事。”
陸暮不住的哈腰,“王爺請說。”
“聽說陸三小姐還沒嫁人。”
冷不防聽到這句話,陸暮本要好一陣才能緩過神的,因爲(wèi)說這話的人是鬼王,不敢有絲毫的拖怠,“是,小女今天剛及笄,還未許人。”
摸不清鬼王說這句話的意思,陸暮想從他臉上探量蛛絲馬跡出來,奈何人家戴著面具,什麼表情都看不到。
今兒個可真奇怪,鬼王不是一向都討厭陸夭漫嗎,甚至一場大火燒死了她的奶孃,還讓她容貌嚴(yán)重受損。
這會兒怎麼突然記掛起她來。
不過,記掛起她,總比記掛他的另外兩個女兒的好。
“介不介意本王說個媒。”這句話是商量的,可從蕭厲嘴裡說出來硬生生聽出了幾分強(qiáng)迫性。
陸暮哪裡敢忤逆,也不會忤逆。
陸夭漫這個樣子,好人家都不會要她,留在將軍府也是個吃閒飯的,還不如嫁了算了。
以陸清絕護(hù)妹的個性,陸暮一手操控陸夭漫的婚禮,怎麼都落不得他的眼。
可對方是鬼王就不一樣了。
“當(dāng)然不介意,當(dāng)然不介意!”陸暮俯首哈腰個不停。
感情鬼王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尋小賊,而是給自己說媒的?
陸夭漫很不滿他的作法。
她嫁誰關(guān)他屁事啊,要他在這兒嘰歪。
一個大男人做起媒婆的活兒。
她真懷疑,這鬼王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