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真如秦貴妃所言，在鎮國將軍府的時候，陸夭漫就跟蕭清絕牽扯不清，早在你之前就跟他先行了茍且之事。”

她越說越偏激，蕭厲打斷了柯皇后的話，“行了。”

柯皇后臉色青冷，“嫌母后嗦？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她親手斷送了你的大好前程！”

“要不是她，現在登上太子之位的就是你！”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她。”

“她命她的丫環將蕭清絕請到了甘泉宮，難道護他的心還不明顯？”

“天下那麼大，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去護愛一個心裡根本沒有你，裝著其他男子的女子。”

“母后要你去將太子之位搶奪回來，不管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奪回太子之位，然後即位。”

對於太子一事，蕭厲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由阿漫嘴裡親自宣佈出來，他心裡多少有些低落，“蕭清絕是父皇指定的人選，父皇指誰是太子，誰便是太子。”

“你你你……！你不孝啊！你怎麼能讓蕭清絕當太子！皇帝可是你的仇人，蕭清絕便是仇人之子。你怎麼可以饒恕他們！”

“你讓你死去的親生父親如何瞑目！”

柯皇后越說越疾憤，眼睛痛，胸口痛。

她最後一句話讓蕭厲鳳眸一梭。

蕭厲輕輕的斂上眼簾。

心中一直不想解開的疑團，終究還是解開了。

真相最是殘忍。

柯皇后目光長遠，當談到某個人的時候，眼裡的厲光減退，變得溫柔許多，充滿了愛意和留戀。

“你親生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傲世凌立又勤聰專情。”

“他當年是先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是當時所有皇子中最傑出最有魄力的一個。先皇當時對你父親抱以了極大的希望。”

“而我跟你父親從小青梅竹馬，已經私定了終生，待我及笄，便迎娶我爲太子妃。及笄的前幾天，我就成了你父親的女人。”

“我滿心歡喜等著你父親來迎娶我的時候，卻突然傳來噩耗，你父親被刺客刺殺，去世了。”

“你父親死後，現在的皇帝也就是蕭騰替代了你父親的位置。”

“不久後，先皇病死。蕭騰即位，當了皇帝。”

在說到蕭騰的時候，柯皇后眼中迸射濃烈的恨意。

“蕭騰即位後，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強迫我嫁給他。因爲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先皇將麒麟軍交給了你父親，你父親爲了表達對我的感情，又將麒麟軍轉交給了我，讓麒麟軍聽我的指揮。”

“蕭騰擔心我手中的麒麟軍落入他人之手，便不顧一切的強迫我，娶了我，立我爲後。其他想爭皇位的皇子見我嫁給蕭騰，忌憚我手中的麒麟軍，便不敢妄動。”

“大婚當晚，蕭騰發現我不是清白之身，憤怒離去。自此以後，再也沒有碰過我，也很少來我的永和宮。皇后之位也只是個擺設。”

“我在未進宮前就已經懷有身孕，爲了不讓蕭騰發現。進宮後，我服用藥物，催遲了生產。所以，生下你後，纔沒引起蕭騰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