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春光明媚,今天難得的是個大晴天,溫度比昨天的還要高上5度。
街道上人來人往穿的都是短袖,楊雨霏和蕭易也各自套了一件長長的防曬衣,戴著一頂小鎮(zhèn)風(fēng)格的草帽。
楊雨霏走在沙灘上踩著浪花,轉(zhuǎn)了幾個圈,她的泳衣很特別,雖然保守但款式很好看。
爲(wèi)什麼說好看呢,是因爲(wèi)蕭先生幫他挑的泳衣很符合她現(xiàn)在的年紀(jì),非常青春靚麗。
胸口周圍有層蕾絲,這層蕾絲在泳衣的邊角也出現(xiàn)。
因爲(wèi)衣服沒有溼,所以楊雨霏一轉(zhuǎn)圈,裙襬上的蕾絲也跟著一轉(zhuǎn),看的蕭先生特別想要——
將那層蕾絲給撕下來。
楊雨霏胸很好看,不大不小,剛好能被蕭易一手掌握,只是被蕾絲這麼一包,把她的大小足足放大了一個杯!
蕭易臉色有些黑,他感覺周圍的男人都看向楊雨霏。
雖然他的眼神掃過去,那些男的表面上是不看了,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瞄向楊雨霏。
蕭易心裡升起一股惱怒,這種怒氣來的莫名其妙,一直哽在心口。
蕭易忽然一把將楊雨霏抱起,將她身上的防曬服裹緊,跑到了別的地方。
楊雨霏驚呼一聲,將手環(huán)在蕭易的脖子上,“怎麼了嗎?”
蕭易的臉繃得緊緊的,面無表情,不說話。
楊雨霏感覺蕭易似乎很生氣,但又不明白他哪裡生氣了,便乖巧地環(huán)著他,不讓自己掉下來。
蕭先生的手臂堅實有力,給她帶來一種厚重的安全感。
去到了另一處海灘,這處是深海區(qū)域,人比較少,蕭易的臉色舒緩了一點。
他不知道要怎麼跟雨霏說,因爲(wèi)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蕭易臉上一黑,下次絕對不能讓雨霏穿這件泳衣出來了,他再買另一件給她。
正當(dāng)蕭先生暗搓搓地想著下一件雨霏的泳衣樣式時,楊雨霏眼睛一亮,想要下去海里玩。
蕭易將雨霏放了下來,看著蕭夫人在海邊用腳踩著水,時不時有浪花從她腳邊拍打,襯得她的腳越發(fā)小巧可愛。
那小小的腳窩子忍不住想要伸手把玩。
蕭易跑了過去,在海邊追起了雨霏。
楊雨霏看他這幅架勢就知道不好,蕭先生肯定又想撓她癢癢了。
楊雨霏趕緊跑走,蕭易在後面放慢腳步追,整個海灘都回蕩著兩人的笑聲。
高曉曉在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臉上有些凝重,覺得要把這個蕭易攻略下來有點困難。
這兩個看上去太|恩愛了,唉,惆悵啊。
“蕭易只用一隻手就把你解決了?”高曉曉看向身旁的兇悍男子,問道。
兇悍男子點了點頭,被蕭易握住的那隻手動了動。
到現(xiàn)在他的這隻手還在隱隱作痛,好像是傷著骨頭了。
“真是中看不中用?!备邥詴云沉怂谎?,不屑地說。
兇悍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他的失誤,他認(rèn)!
高曉曉將嘴巴里的口香糖吐在地上,“走吧,我再想想辦法。”
楊雨霏必須跟蕭易分開,她才能找到機(jī)會接近蕭易,單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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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林朗在一家個人工作室裡工作,給別人當(dāng)管家?!?
林慧的工作能力出色,只是兩個小時,她就將林朗的去向調(diào)查出來。
“個人工作室的管家,這是什麼?”蕭謙皺了皺眉。
“是楊菲菲的個人工作室,楊菲菲是一名藝人,她的真名叫做楊雨霏。”
楊菲菲,楊雨霏?這又是什麼東西?
見蕭謙一臉疑惑的樣子,林慧趕緊說道:“楊雨霏是蕭二少爺?shù)钠拮??!?
蕭謙終於想起來了。
那個在晚宴上見過一面的女人,還拒絕了他跳舞的邀請,讓他差點被蕭易坑了個“強(qiáng)迫弟妹”的名頭。
蕭謙眼神一暗,林郎還在爲(wèi)蕭易效力,只是蕭易把人放在這種地方,就不怕別人會變心嗎?
蕭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找人接觸下林朗,先觀察下他的生活狀況如何,每天都彙報給我聽?!?
“是?!绷只鄣皖^,恭敬地出去了。
出去後,她左右看了看,走進(jìn)衛(wèi)生間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她一五一十地將蕭謙和她的談話內(nèi)容說了出來,得到了個照做的指令,便掛了電話。
辦公室裡,跟隨蕭謙過來的幾個男人看到林慧從公司出去,竊竊私語:
“哎,這個女人到底何方神聖啊,辦事能力這麼好?!?
高瘦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慧的背影,給了其他幾個同事一個忠告:
“總裁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其他都不用想?!?
“我們這種人才,去到哪裡都不愁找工作,不要爲(wèi)了滿足好奇心把前途搭了進(jìn)去。”
一位同事聽到,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還真挺好奇林慧的。
“明白明白。”幾個同事連忙說道。
這個高瘦男子是他們一行人中的老大,說起來,他們雖說是跟著蕭謙,但其實都是跟著這個男人過來了。
老大說繼續(xù)幫蕭謙做事,他們就繼續(xù)幫蕭謙做事,反正跟著他準(zhǔn)沒錯。
場景轉(zhuǎn)回到了海灘。
米立和斐文跑了過來,米立拿著部相機(jī)要求拍照。
單人的雙人的照片都被他拍了個遍,當(dāng)然,在米立的鏡頭下,出現(xiàn)最多的還是楊雨霏。
沒辦法,這妞兒的鏡頭感也太好了。
在真實世界中看到的是這樣,但在鏡頭裡,她卻能成爲(wèi)一切視線的焦點,能讓人情不自禁將目光交匯到她身上。
蕭易和斐文坐在沙灘椅上,打上一把巨大遮陽傘。
他們戴著墨鏡,桌邊放著果汁,目光一直追隨著在海灘上跑來跑去的兩人。
賽格悄無聲息地走到蕭易面前,低聲說道:“少爺,從昨天來到小鎮(zhèn)後,鎮(zhèn)上出現(xiàn)了五個陌生人。”
蕭易眼眸一凝,“都是些什麼人。”
賽格:“有四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的工作有獵人,醫(yī)生,貿(mào)易員,保鏢。另外一個女人是高家新認(rèn)的女兒,高曉曉?!?
蕭易若有所思:“高曉曉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個男人,長相兇悍健碩,看著厲害,但其實只是個花架子的保鏢?!?
賽格應(yīng)是。
蕭易眼眸一寒,因爲(wèi)他的身份地位,從小到大都有很多女人想要接近他。他從一開始懵懂不知到滿是棱角,逐漸變成了現(xiàn)在的處之淡然。
他很忙,沒有時間和精力花費(fèi)在這些無聊的人和事上。
楊雨霏一開始跟他接觸,她僅僅只是抱著他,但之後有關(guān)雨霏的身家背景全都被調(diào)查了遍。
這看起來很誇張,如果每一個接觸過他的人都要被調(diào)查一遍,那暗地裡調(diào)查的人一定會忙到要死。
但他身份特殊,必須要這麼做,就算他不做,他的家族也會找人幫他做。
蕭易眼裡閃過一抹溫柔,雨霏是個意外。
她意外地與他相撞,意外地跟他在道路上相遇,又不意外的出現(xiàn)在他的假婚禮上。
蕭易不相信緣分,不相信命運(yùn),但雨霏的出現(xiàn)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少爺?少爺?”賽格叫了幾句,蕭易回過神來,說道:“按兵不動,繼續(xù)觀察。”
“是的。”賽格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在獵場上,我們抓到了個行蹤可疑的人,那是格瑞的侄子。”
蕭易看著在海邊玩的很開心的蕭易,臉上表情不變,一如既往地諱莫如深。
“審問?!?
賽格心裡一嘆,“是的?!彼肆讼氯?。
格瑞是蕭易這邊的人,自從蕭易來到華夏,格瑞也從歐盟調(diào)到了華夏來,守著這個小鎮(zhèn)。
蕭易的真實身份連格瑞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一個貴族的兒子,身份高貴不可一世。
“親人的背叛是最傷人的?!膘澄暮鋈徽f道。
蕭易淡淡地說:“各爲(wèi)其主,各行其事,沒有什麼對不對的,格瑞幫我做事,就要有跟親人兵戎相向的覺悟。”
蕭易這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斐文若有所思,論對人性的把握,他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蕭易。
“各爲(wèi)其主,各行其事嗎?”斐文咀嚼著這一句話,腦海隱隱有抹靈光一閃而過。
蕭夫人在遠(yuǎn)處呼喚了蕭易。
她背對著一望無垠的海際,身後是湛藍(lán)的天空,燦爛的太陽和深沉的大海。
米立蹲下身子給她拍照,這種角度太完美了,光線暖的讓人心醉。
一陣海浪由小變大,漸漸往楊雨霏的身後撲去。
蕭易從座椅上站起來,飛快地跑到楊雨霏身邊。
“啪!”小小的海潮拍打在蕭易身上,楊雨霏的衣服也沾上了一點溼意。
蕭易替她擋了大部分的浪花。
“漲潮了,快點回去?!笔捯渍f道。
楊雨霏心疼地看著蕭易,有些自責(zé):“你的衣服都溼掉了。”
“不礙事?!?
楊雨霏被蕭易拉著往外走,她戀戀不捨地看著這片海灘。
等潮海褪去之後,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蕭先生肯定不會再把她放出來玩了。
現(xiàn)在畢竟是冬天,白天有多炙熱,晚上都是一片嚴(yán)寒。
忽然,楊雨霏眼睛一亮,退後了幾步大力在溼沙上印下一雙腳印,叫蕭易在她旁邊也踩著腳印。
米立湊過來,給他們出了個更好的主意。
斐文這時候也湊了過來,硬是拉著米立有樣學(xué)樣。
單反相機(jī)記錄著這一幕,這一次的露營,楊雨霏相信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