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秦月儀大聲尖叫起來,擡手就要去掐溫子瑜的脖頸。
池錦華下了一跳趕緊去扳秦月儀的手,溫天德也終於走過來將她安撫住。
女人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哭起來:“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跟著你回陸家,我的女兒就不會出事,都怪我,小汐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溫天德聞言,狠狠地瞪向溫子瑜:“溫子瑜,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這個家,都快被你拆了!”
溫子瑜聽著溫父的指責,心中悲涼,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大膽地迎向溫天德,那雙眼中帶著悲憤:“家?誰的家?我的家,不是早在你出|軌的那一刻就已經散了嗎,早在媽媽去世之後就已經消失了,這個家是你們的,是你們一家三口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溫天德吃驚:“你怎麼會知道?”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比較理虧的。
當年跟秦月儀也是因爲酒後糾|纏,之後覺得她這個人又不吵不鬧,不像別的女人那麼貪婪,也就一直相處了,最後有了孩子也很低調,後來妻子過世他就將母女兩人接過來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知道自己做的糊塗事,一時間有些恍惚。
“你早就知道小汐是你的親妹妹,你還這樣對她,你是在報復我們,你這是在報復!”秦月儀大叫道。
“你以爲你做的事情能夠瞞住所有人麼,我媽媽去世的前不久,有人給她寄了一封匿名快遞,之後她纔會精神恍惚的從樓上摔下來的!”溫子瑜大聲喊道:“如果不是你,我媽媽不會死!”
溫子瑜的心裡有強烈的預感,那封快遞,一定是這個女人寄的。
“啪。”的一聲,這一次,是溫天德打的。
“越說越離譜!”
溫子瑜冷冷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池錦華站在一旁,聽著這些事,有些尷尬,將地上的秦月儀扶起來,沒有評價。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溫汐而被人擡了出來轉到病房,三人趕緊圍了上去。
看著她蒼白著臉躺在上面,三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醫生,我女兒情況怎麼樣?”秦月儀趕緊問道。
“孩子沒有保住,病人的身體又太過虛弱,要好好調養,具體要看回復的狀況決定。”醫生保守地道。
“她的身體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癥吧?”
溫天德拽了拽秦月儀示意牀邊,秦月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不好的問題,也有些心慌起來,如果池家以後嫌棄小汐怎麼辦。
幸好醫生說病人底子不錯,後期修養做得好的就沒有問題。
因爲要給溫汐兒換衣服,男士就出去迴避了,秦月儀剛剛關上門,溫汐兒突然從牀上蹦起來,險些將秦月儀心跳嚇停。
“你幹什麼,你剛剛做完手術不能做劇烈運動,你想要什麼跟媽媽說就可以了。”秦月儀說著就要讓她躺下。
“別,媽,我躺的夠久了,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溫汐兒笑道。
“什麼?”秦月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真的,我當時爲了阻止他們訂婚,只能這麼說了,也是我設計的溫子瑜,現在她跟爸爸翻臉了不是正好麼,以後錦華哥哥也不會再原諒她了。”溫汐兒無比得意。
秦月儀看著自己的女兒,無比自豪,她的女兒,比她當年更加聰明,果斷。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今天突然說是我害死了她媽媽,她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麼,我的心裡一直都不踏實。”
“她也就是憤憤不平而已,當年她才幾歲,能懂什麼。”
“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對了,你找的醫生,安全麼?如果讓池家知道了就糟糕了。”秦月儀擔心道。
“放心,信得過,我之前的懷孕造假都是找的那麼人。”溫汐兒信心滿滿。
等到池錦華等人進來的時候,溫汐兒已經回覆了原先蒼白無力的模樣。
而另一邊,溫子瑜從醫院出來之後就迷茫了,她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只能漫無目的地在路上
閒逛,沒走多遠,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頭上包了一圈紗布,臉上,有一隻溫涼的手在上面流連。
“池承灝?”溫子瑜驚詫。
“嗯。”池承灝收回手:“你被人送進醫院,我正好給你打了電話。”
算是解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溫子瑜恍惚了下,突然想到了當時發生的事,臉瞬間就白了下來,滿身黯然,沉默著。
“溫子瑜,你是智障嗎,就這麼站著讓別人打?”池承灝盯著她臉上還沒有消退的痕跡,還有胳膊上的指甲印子,滿是心疼。
沒有想到她不過剛剛小時在他的視線不到十個小時,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早知道他就應該推掉那個會議,提早過來接她。
溫子瑜低著頭,半響,細細地嘟囔道:“我真的沒有推她。”
可是她更加清楚,這句辯解,是那麼的無力。
她是有這個動機的。
“我知道。”男人淡淡地道。
這下倒是讓溫子瑜驚訝了,接下來卻聽男人道:“就你這樣的,只能被別人欺負,怎麼可能欺負人。”
溫子瑜不服氣:“誰說的,我今天還教訓了一個當我面說我壞話的。”
“怎麼教訓的?”池承灝挑眉。
“她說我一腳踏幾船,水性楊花,還諷刺我讓我教教她,我就往她頭上澆了一杯水,她的妝全都花了,最後氣呼呼的走了。”溫子瑜一邊說一邊捂嘴笑,眉眼都要飛起來般,像只偷吃得逞的小老鼠。
情緒高了不少,也順利的轉移了她的注意。
“這算什麼懲罰,如果是我,最起碼也要潑開水。”池承灝漫不經心地道。
溫子瑜長大了嘴,看著池承灝,評價道:“你好毒。”
“嗯,所以不要得罪我,要好好聽我的話。”池承灝引以爲豪,伸手卷起他的頭髮絲一邊問道:“說到一腳踏幾船是怎麼回事,除了我這條船還有哪幾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