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風看了看身側(cè)的林香怡,女子眼中的害怕不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挺了挺胸想著,他只是幫助同學,看不慣弱者受欺負而已,只要找個時間跟溫子瑜說清楚,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溫子瑜走出禮堂,一直聽著好友在耳邊嘰嘰喳喳和不停。
“那個慕子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如果不是後來發(fā)現(xiàn)了林香怡買通人害你你的事,今天被人取笑的就是你了?!?
“還有那個林相怡還真是不要臉,竟然想出這麼損的招,我怎麼感覺她跟那個投資商有關(guān)係啊,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她演的角色就剛好是他們劇本上的設(shè)定角色,根本說不通吧。”
“嗯,沒想到那天幫你的帥哥竟然是咱們學校的校董啊,你們兩個發(fā)展到那一步了?。俊?
安妮卡一路上說個不聽,終於溫子瑜受不了了轉(zhuǎn)身打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你很吵啊,怎麼會有那麼多話,難怪老師說的好,一個煩躁的女人就相當於五百隻鴨子?!睖刈予す室庥媒淌谠?jīng)說過的話來取笑她。
安妮卡聽她這樣說就不高興了,嘟嘴道:“人家都是爲了你好嘛,還有,剛纔你幹嘛拒絕那部劇本啊,你不是很想要進入演藝圈麼,如果能夠簽下那部戲,對你來說會是很好的幫助啊,你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啊?!?
安妮卡真是想不通,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就算林香怡跟那投資商之間有過什麼,但是這也是溫子瑜憑藉實力得到的角色啊。
真是想想都惋惜。
溫子瑜笑笑:“那個投資商一副我佔了大便宜的樣子,其實我已經(jīng)瞭解過了,這部片子確實不錯,拍的是偶像劇,如果角色討喜會很吸粉,但是他分明也是想要藉助影大的名頭,我偏就不如他意,你放心,我一定會遇到一部更好的劇本,而且我遲早會完成我的夢想,成爲一名受人尊敬的演員?!?
此刻的溫子瑜在談及夢想的時候,那臉上的光輝,竟是連站在稍遠地方的池承灝都覺得光彩奪目。
聽到溫
子瑜自己都這麼惡說了,安妮卡自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點點頭,一臉興奮地指著自己:“那可說好了,你要是真的簽了劇本,一定要讓我來做你的經(jīng)紀人!”
“嗯,說定了?!?
“說定了?!?
溫子瑜正瑜安妮卡說著,餘光瞥見了邊上不遠處的男人,跟安妮卡打過招呼之後便朝著池承灝走了過去,咬了下脣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我今天就不是出洋相那麼簡單了?!?
池承灝點頭,擡手看了下手錶的時間:“考試完了應(yīng)該沒什麼事了,走吧?!?
溫子瑜想到他說的籤合同,點點頭,跟安妮卡說了聲,在對方曖|昧的視線中上了男人的車。
已經(jīng)是將近十一點,並不算堵車,大概半個小時便到了池氏。
池氏集團總部大樓是本市的地標建築,佔地面積廣大,是一座典型的雙子樓。
溫子瑜曾經(jīng)來過兩次,都是陪著他來這邊拿資料的,但都是在旁邊的咖啡廳,並沒有進去過,所以當看到寬敞誇張足以與五星級酒店相媲美的大廳時,還是忍不住微微長大了口。
池氏涉及各種貿(mào)易項目,領(lǐng)域多得數(shù)不過來,每個領(lǐng)域都各有成就,而池氏總部則是彙總所以資料的地方,這也要求了池氏裡面上到各部經(jīng)理小到一個部門職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溫子瑜還來不及感嘆便跟著男人直接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一直升到66樓。
電梯足足可以容納十餘人,但此刻溫子瑜卻貼著一側(cè)站著,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
溫子瑜站在他的身邊,莫名地生出一股自卑之感。
他就如同王者,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這樣的男人,與他糾|纏,肯定麻煩不斷,只能希望三個月的時間趕緊結(jié)束,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溫子瑜這麼想著,這才稍稍輕鬆了些,殊不知,身旁的男人正透過鏡子般的電梯牆面細細打量著她,目光深沉,令人看不清裡面深藏的含義。
突然
,狹窄的空間響起了手機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溫子瑜接起來:“爸爸?!?
“今晚早點回來吃飯,順便去商場買一身得體的衣服,晚上有客人來做客,你不要太失禮了?!?
“家裡的客人不是一直都是秦女士招待麼,我去做什麼,要不我今晚就住在學校吧?!?
“那客人跟你差不多年紀,當然是需要年輕人招待,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分清楚事情輕重?!?
“爸爸,我不......”
“好,就這樣,早點回來?!闭f完,不等溫子瑜拒絕,溫天德便掛斷了電話。
溫子瑜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見他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有聽到電話中的內(nèi)容,微微鬆了口氣,心中卻有些發(fā)虛,竟有種偷偷摸摸背叛他的感覺。
搖搖頭,晃去這種想法,他們兩個,怎麼可能。
電梯很快到達,男人首先跨出門去,立即上來幾人,抱著一堆文件已經(jīng)等候在電梯旁,簇擁著他朝著辦公室走去,溫子瑜連忙跟上去。
見他正在忙,便坐在了外面的沙發(fā)上等待著。
沒多久,池承灝從裡面出來,掃了她一眼,卻是進了會議室,倒是小助理送來了茶水和點心。
溫子瑜覺得無聊,看那麼久還沒有結(jié)束,乾脆玩起了消消樂,卡通的聲音在寬敞的走道十分清晰。
會議室裡的氛圍十分緊張,那些個公司高層正襟危坐,面對著面前的男人沒有人敢小看。
儘管整整十年這個男人沒有出現(xiàn)在池氏集團,卻沒有人敢小看,就算他不在,可是每次通過郵件發(fā)送到他們手上的指令都如同神算一般,算無遺漏,這也是爲何就算他消失了十年,池氏沒有衰退,反而越做越大。
“怎麼,你們就只能給到這種程度?池氏的精英就是這麼垃圾,我想我完全該好好考慮裁員的可行性了?!蹦腥说穆曇舻统?,沒有發(fā)怒,可那無形散發(fā)的氣勢卻令在場的高層戰(zhàn)戰(zhàn)兢兢。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