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除了病房裡的燈光外,從外面滲過來的一點光線都看不見。
安陽點燃桌子上的豎直著的兩根紅燭後,將病房裡面的燈全都關(guān)閉了。
倘大的病房內(nèi)僅靠著兩根大紅蠟燭的光照得微亮。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
安雅雪讓晴琳躺平在牀上,微凸的肚子在燭光下很是明顯。
她就守在晴琳牀邊,對著在臨時法壇上前的安陽點了點頭。
安陽開始拿起帶來的桃木劍,閉上雙眼嘴裡唸唸有詞,不一會兒他手裡的幾張符咒自燒了起來。
他將燃著的符咒全丟在兩根白蠟上面。
兩根白蠟並沒有融化,直到符咒變成灰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後,病房裡飄蕩著一股奇香。
首先是淡淡的,後面越來越香,味道越來越濃,直到嗆鼻。
夏子依一手捂小宇小嘴上,一手捂在自己的鼻子上。
韓逸則是手握成拳放在鼻子處。
躺在病牀上的晴琳想要捂住鼻子,站在她身邊的安雅雪拿下了她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
夏晴琳只能放下手,忍著噁心感,任這些氣味吸入肚子裡。
安陽和安雅雪像是對這種氣味習(xí)慣了一般,沒當(dāng)一回事,視線一直盯著晴琳的肚子看。
這是蠟香,用來引誘鬼胎之魂出來。
夏子依和韓逸,小宇也緊盯著晴琳的肚子。
大概兩分鐘左右,晴琳的肚子開始有了動作。
穿著病服的肚皮開始在跳動,而且跳動越來越猛。
晴琳被嚇得眼睛圓瞪,不敢動作。
不會一兒,就像b超裡所照的七個月左右的胎兒一點點從肚子裡爬出,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身上還沾著氧水和血液,模樣也沒什麼特殊的。
因爲(wèi)爬出的只是鬼胎的魂,不會對晴琳造成傷害,所以她也不會感覺到痛。
晴琳看著這一幕,又是心痛又心驚,直到整個胎兒全部身體爬出來,像個行走著的小老鼠一樣走向法壇上的兩根白蠟,她終於捂著自己的嘴巴抽泣了起來,因爲(wèi)哭得厲害,兩個肩膀一動一動的。
這是她和最深愛的男人共同擁有的親骨肉啊,怎麼就會變成死胎了呢。
她好痛,韓逸哥她得不到,連他的孩子她也弄沒了。
夏子依和夏小宇兩個見鬼見得多了,這樣的情景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安陽和安雅雪就更不用說了,眼裡還帶著興奮感。
看來事情進(jìn)行得很順利。
鬼胎絲毫沒有給人陰森的感覺,奔跳到法壇上,兩條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小手抱著白蠟就啃了起來,模樣還挺欣喜的。
原來這就是晴琳和韓逸哥的孩子。
夏子依看著心頭也是一軟,如果韓逸哥沒有死的話,這個孩子也就不是個鬼胎了,她微微望向韓逸。
房間裡燭光暗淡,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可以看到他也是專注著鬼胎啃蠟這一幕的。
夏小宇則不像其它人,他定定盯著鬼胎,小臉蛋上卻是陰雲(yún)密佈。
在鬼胎啃蠟啃得正歡喜的時候,安陽雙手不斷使著各種手勢,拿出幾張黃色符咒撒了一些硃砂在上面。
之後幾張黃符全部飄空將鬼胎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等鬼胎察覺到的時候,金光已經(jīng)縈繞成一個圓形,它再也逃不開。
這時鬼胎慌了,它就像一個飛蛾一樣,想要逃走但一碰到金光就吃痛地跳開。
“放我走,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