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記得開口。”南宮煜也沒再多問,只叮囑了南宮雪這麼一句。
南宮雪點點頭,“知道了。”
“必要的時候,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讓我辭去情報局的工作?!?
明亮的燈光照射在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蘇淺夏推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就是南宮煜對著電腦一言不發(fā)的沉默面容。
他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嗎?
蘇淺夏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看到手裡端著的夜宵,她還是輕輕釦了扣門,“閣下?!?
那邊南宮煜從蘇淺夏出現(xiàn)在門邊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聽到她扣門的聲音,他只是擡起頭,淡淡地看見她一眼。
“總統(tǒng)先生,管家說您還沒吃晚飯,所以讓我端給您?!碧K淺夏低著頭,將手裡的餐盤遞過去,南宮煜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健步如飛的敲擊著,沒說話。
蘇淺夏看著男人沉靜冷冽的側(cè)顏,估計他是在生自己剛剛在馬場的事情。男人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衝上去當(dāng)炮灰。
於是蘇淺夏把餐盤放下,然後轉(zhuǎn)身離開。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量,蘇淺夏錯愕的回過頭看向南宮煜,然後自己就坐在了他腿上。
“我沒說話,你走什麼?”
蘇淺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曖昧的姿勢讓她坐立不安,只想趕快起來,可是南宮煜卻根本不給她退縮離開的機會,一雙大掌將她扣緊。
蘇淺夏緊貼著男人健碩有力的胸膛,她能聽到他強勁的心跳聲。
她自己的心跳聲更加雜亂無章。
南宮煜擡起蘇淺夏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看向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帶著危險的氣息,
“我不是說過不準(zhǔn)和顧炎夜單獨相處的嗎?嗯?”
書房明亮的燈光照射在兩人身上,蘇淺夏趴在南宮煜的胸膛上,長如海藻一般的捲髮落在身後。
嬌俏的臉上又是羞赧又是錯愕,更多的還有緊張,長如蝶翼般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南宮煜問這話的語氣,太曖昧,太具有蠱惑性。
蘇淺夏雙手撐在南宮煜的胸膛上,聽著南宮煜的心跳聲,不斷的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不能自作多情。
不能自作多情。
這個男人不過是佔有慾在作祟罷了。
好不容易找準(zhǔn)自己的呼吸頻率,蘇淺夏纔對南宮煜道,“總統(tǒng)先生,顧炎夜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不和他接觸。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也是時而有之。”
南宮煜一張俊顏密佈著陰霾,“男女生之間不會有純潔的友誼。你覺得你和顧家二少爺走的這麼近,媒體不會懷疑你?”
“就算不純潔,那也跟您無關(guān)?!碧K淺夏反問南宮煜,那他和夏涼煙又是怎麼解釋?
哦,不對,他和夏涼煙本來就是有婚約的。門當(dāng)戶對,而她和顧炎爵,她蘇淺夏配不上,也高攀不起!
呵呵。我去你大爺?shù)拈T當(dāng)戶對!蘇淺夏心裡惱火,惱火極了!
南宮煜被蘇淺夏那一句“與他無關(guān)”氣的夠嗆,只道,“蘇淺夏,
你最好好自爲(wèi)之!”說完,他緊箍在她腰間的大掌鬆開,看也不看蘇淺夏一眼,俊眉微微蹙起。
那神色,在蘇淺夏眼裡看上去極爲(wèi)厭惡。
好,很好。
總統(tǒng)先生你既然厭惡我到這種地步。我又何必對您感到內(nèi)疚。
於是蘇淺夏站起身,擡起高傲的頭顱,對著南宮煜道,“閣下,既然您看不慣我,覺得我恬不知恥硬要和顧二少有關(guān)聯(lián),那我離開總行了吧?”
她本來就是因爲(wèi)在馬場的事情,意識到是自己錯怪他了。所以心裡過意不去,又聽管家先生說他根本就沒有吃晚飯,一下午都用來陪兒子了,她心裡更加內(nèi)疚,想要來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
結(jié)果呢?倒成了錯誤。
她的存在,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丟下這一句話,蘇淺夏轉(zhuǎn)身離開。
南宮煜密佈著陰霾的俊臉上更加陰沉。
這個女人,次次和他談起顧炎爵的事情都要和他生氣!顧炎爵!shit!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南宮煜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接著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冰冷著聲音吩咐了一句,“把大門給我鎖緊了!要是敢把蘇淺夏放出去你們就別幹了!”
而與此同時,和南宮煜爭吵過後的蘇淺夏越想越氣,上了樓徑自收拾起衣服來。
總統(tǒng)府她是呆不下去了,她要去陸西堯那裡住幾天!或者賓館也行,只要見不到南宮煜這個臭脾氣的壞男人,哪都行!
可是當(dāng)她把行李收拾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別說出總統(tǒng)府的大門了!就是走出去自己的房間也不可能。
“蘇小姐,您還是別爲(wèi)難我們了,閣下吩咐了,不能讓您踏出房門半步?!币粋€女傭人站在蘇淺夏的房門前,對執(zhí)意要出來的蘇淺夏道。
“南宮煜!”蘇淺夏氣急敗壞地把行李往地上一扔,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惡了!“他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他就算是一國總統(tǒng),他也不能非法囚禁!你們快給我讓開!”
“蘇小姐……”傭人們面露難色,蘇淺夏執(zhí)意要出來,他們也不敢攔。
誰都知道,這要是傷了碰了蘇小姐,那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啊!
“您還是體諒體諒我們吧,閣下這也是爲(wèi)您好?!逼渲幸粋€年長一點的傭人勸解蘇淺夏道。
蘇淺夏深呼一口氣,心裡直想罵人,這年頭,囚禁人還是爲(wèi)別人好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乾脆不跟他們爭辯,只問道,“所以我到底是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放我出去?”
得到的回答卻是,“蘇小姐,就算您出了這道門,總統(tǒng)府的大門也是嚴(yán)加看管的,閣下說了,只要您答應(yīng)再也不跟顧炎爵私下來往,他就放您出去?!?
“靠!”被關(guān)在房間裡的蘇淺夏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這個男人!太!壞!了!
第二天,國立醫(yī)院。
上班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陸西堯也打卡完畢,卻唯獨沒有見到蘇淺夏的身影,問了黎蕊他們,他們也說沒看見。
陸西堯打蘇淺夏的電話,才知道蘇
淺夏被南宮煜給軟禁了。
廁所裡,陸西堯正在和蘇淺夏通電話。
“他幸好沒有沒收你手機,不然和你聯(lián)繫的機會都沒有了?!?
清楚了來龍去脈以後,陸西堯才發(fā)表了看法。
蘇淺夏躺在牀上,門外是看管的傭人,她對著電話在唉聲嘆氣,“西堯,你說總統(tǒng)先生是不是有毛病???他非得逼我答應(yīng)他不準(zhǔn)私下和顧炎夜接觸,這比你家傅景洐還大男子主義!”
“夏夏,他有沒有說爲(wèi)什麼不讓你跟顧炎夜私下裡接觸?”陸西堯問道。
蘇淺夏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沒說,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的理由?!?
“那不然你先表面上答應(yīng)他,出來再說?”陸西堯斟酌著提議道。
蘇淺夏一聽,果斷拒絕,“我纔不!照他這樣的做法我要是妥協(xié)了,那不就是我的錯了?”
“行了,我自己看著辦,你記得幫我給苗苗問好,我答應(yīng)了給她講故事的?!焙唵谓淮藥拙?,蘇淺夏這才掛了電話。
而那邊陳主任的辦公室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我的天!陳主任還有五分鐘開完會就回來!夏夏怎麼還沒來???”一直在倒數(shù)時間的黎蕊看了一眼手錶,忍不住急的團團轉(zhuǎn),他們可都還記得蘇淺夏第一次遲到被陳主任罵的狗血淋頭的樣子。
阿k在心裡默默爲(wèi)蘇淺夏禱告著,只希望她能趕快出現(xiàn)。
唐如墨不說話,緊蹙的眉頭卻透露出來了擔(dān)憂,誰都知道,外科部陳主任的脾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火爆,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上班遲到的人,而且蘇淺夏這樣還是有過“前科”的。
“完了,完了,陳主任來了?!?
辦公室的門把手被緩緩扭開,裡面的三個人立馬端正坐好,大氣也不敢出。
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走進(jìn)來的陳主任只是看了他們?nèi)艘谎郏会峄氐搅俗约旱霓k公桌上,對於蘇淺夏的事情是隻字未提。
總統(tǒng)府。
蘇淺夏本來的打算是等小南瓜早起上學(xué)的時候,她偷偷地溜出去,南宮煜不可能讓小南瓜知道他軟禁自己的。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腹黑的南宮煜竟然對小南瓜說,她生病了,需要休息,而小南瓜出於生怕打擾到媽咪休息的考慮,反覆叮囑了南宮煜要照顧好媽咪後就去上學(xué)了。
蘇淺夏在房間裡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裡是又急又氣。
南宮煜,他憑什麼!
氣死人了!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我出去?”氣急敗壞的蘇淺夏最終撥通了南宮煜的電話,男人這樣的做法還真是沒辱沒通訊錄上的“剝削者”三個字備註。
正在辦公的南宮煜在看到手機來電的時候脣角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蘇淺夏,早點聽話不就好了?”
修長的手指劃動接聽鍵,蘇淺夏惱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總統(tǒng)先生,您也太小氣太小題大做了吧??。{什麼我就不能和顧炎夜接觸了!這是對待朋友的基本禮貌!好不好?總統(tǒng)先生,您這樣搞得好像我在跟您談戀愛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