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剛回國,你就急著要見我,蘇暖冬,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這麼著急?”
突破記者包圍的夏涼煙看著面前的蘇暖冬,摘下墨鏡,“走吧。這裡人多,我們?nèi)e的地方。”
“夏涼煙,我希望你看看這個。”蘇暖冬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夏涼煙。
夏涼煙接過,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站起身,“你從哪弄來的這個?”
“我爸書房的保險箱。”上一次蘇淺夏來蘇家拿絕瓷,她去拿的時候看到的。
“你把這個給我,是想要做什麼?”
夏涼煙盯著手裡的那一份文件,看上面的落款日期,裡面的紙已經(jīng)有十年了,紙質(zhì)都有些泛黃,如果不是保存的很好,那肯定早就化爲(wèi)灰燼了。
“夏涼煙,我要除掉蘇淺夏,不顧一切代價,只要除掉她!”蘇暖冬的眼睛裡都是陰狠的光芒,她從來都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
是蘇淺夏搶了她蘇家千金的身份,卻讓她流落在外那麼多年。
夏涼煙譏誚地笑了一下,“蘇暖冬,你就算想除掉蘇淺夏又能怎麼樣?就連我,都不敢除掉她呢。”
南宮煜那麼護(hù)著她,她根本就近不了蘇淺夏的身。
只不過……
蘇暖冬擡起頭來看著夏涼煙,“我知道的,只要你找那個人,你就可以除掉蘇淺夏的。”
聞言,夏涼煙臉上的笑意停住,“誰?”
蘇暖冬垂放在兩邊的手握緊,“我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發(fā)誓我一定不會再做人下人,不會再被你欺辱。”
說著,蘇暖冬自嘲地笑了一下,“夏涼煙,你一定不知道呆在你身邊被你耀武揚(yáng)威呼來喝去是有多痛苦吧?”
“所以我想找到你的把柄。”蘇暖冬直直地看著夏涼煙,“你那次的通話,我聽到了。”
“所以呢?”夏涼煙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她以爲(wèi)自己萬無一失,卻不想電話竟然被別人聽了過去。
那只是唯一一次她在國內(nèi)接了那人的電話。
“所以你得幫我。”蘇暖冬道。
夏涼煙摩挲著包包的帶子,“僅憑你一句話,我爲(wèi)什麼要幫你?就算你說出來,別人也不會信的。蘇暖冬,再過一個月我就是南宮煜的妻子了,蘇淺夏的存在,最多就是一個情婦,所以我爲(wèi)什麼要以失去南宮煜爲(wèi)代價,去幫你呢?”
只要她和南宮煜結(jié)了婚,成爲(wèi)第一夫人,那南宮煜喜歡蘇淺夏又能怎麼樣呢?
“如果我把這個給鐘山寄過去呢。”蘇暖冬點了點面前的那份文件,“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人對文茜夫人,洛雅夫人的重要性。”
不提到夏涼煙的痛處,夏涼煙是根本不會願意幫她。
良久,蘇暖冬才聽到夏涼煙道,“好,我們聯(lián)手除掉蘇淺夏。”
距離南宮煜的婚禮還有二十天,唐如墨那邊也給了蘇淺夏消息,唐家最近的一次出海剛好也在二十天以後,一切就等蘇淺夏自己作決定。
離開,還是不離開?
蘇淺夏只覺得做哪一個決定都會將她分成兩半,哪個決定都特別難以選擇。
總統(tǒng)府裡的液晶顯示屏上播放著的正是關(guān)於這次婚姻狀況的新聞發(fā)佈會,這還是第一次,南宮煜在公佈了結(jié)婚訊息以後再次出現(xiàn)在公衆(zhòng)眼前。
“兩會進(jìn)行的很順利,不過我們更關(guān)心的是總統(tǒng)先生的婚事,現(xiàn)場記者報道……”
“聽說這次婚禮都是閣下親自操刀,能問問閣下對於婚禮的態(tài)度嗎?”
此刻鏡頭給了南宮煜一個臉部特寫,完美地宛如工筆雕刻的五官之上,是男人深邃如墨的瞳孔,“我希望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那個她,在衆(zhòng)人眼裡自然認(rèn)爲(wèi)就是夏涼煙了。
在場的記者有不少是南宮煜的頭號小迷妹,在聽到一向高冷的南宮煜竟然對於婚禮的事情給了迴應(yīng)以後,各個都興奮的不得了。
而A國一向都是民主的國家,在場的女記者激動的不得了,報道完了兩會,還可以順便採訪一下總統(tǒng)先生,大家別提多開心了。
“聽說這次婚禮都是閣下親力親爲(wèi),閣下方便透露一下婚禮的主題嗎?”
“等候夏天。”鏡頭裡,男人深情的目光深深的灼痛了蘇淺夏的心。
等候夏天,那不是他給她的嗎?
他怎麼可以把給了自己的柔情再給了別人呢?
記者還在採訪些什麼,蘇淺夏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驟然縮了一下,她疼的立刻就抓住了自己的心口,傭人趕緊上前扶住她,“蘇小姐,你怎麼了?”
驟然的疼痛讓蘇淺夏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還是對傭人道,“我沒事,你下去吧。”
傭人看著蘇淺夏蒼白的臉色實在是不放心,“我扶著蘇小姐回房休息吧,蘇小姐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蘇淺夏被傭人扶回了牀上,耳邊是傭人的交談聲。
“蘇小姐剛剛的臉色真的是一片慘白啊。”
“可不是嗎?誰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的時候,心情能好受?”
“哎,蘇小姐真是可憐。”
“噓——小點聲,蘇小姐在裡面睡覺呢。趕緊幹活去。”
接著又是一羣腳步凌亂的聲音。
蘇淺夏閉上眼睛,覺得心口和腦袋都疼得厲害,就算閉上眼睛也還是很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待在這裡太壓抑了一般,她一定要離開。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躺在了牀上睡了一下午,蘇淺夏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南宮煜就坐在牀邊,英俊的臉上都笑意,“醒了?”
“嗯。”蘇淺夏渾身無力,睜開眼睛後又閉了起來,簌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她能感覺到南宮煜也爬上了牀。
“這幾天太忙,陪你的時間太短了,淺淺,等婚禮一過,一切都會好的。”
耳邊,是南宮煜低沉性感的聲音。
蘇淺夏睜開眼睛,明亮的眼睛裡都是一股說不出的濃厚哀傷,“婚禮……以等候夏天爲(wèi)主題?”
“嗯,等候夏天。”
在南宮煜眼裡,蘇淺夏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所有溫暖的存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