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黎雪菲和導(dǎo)演打招呼晚點去,卻被告知有段戲要提前拍,讓她今天務(wù)必早點去。
無奈,她親自給方麗打電話說明自己去不了,讓靳一澤帶孩子們過去陪二老。
靳一澤帶著倆寶貝回家吃早飯,知道倆孩子要來,家裡格局重新改了一下,在客廳給倆寶貝留出了遊戲空間。
方麗和靳建林聽見門外有停車聲,對視一眼朝外走去:“是一澤帶孩子們回來了,咱們?nèi)ソ咏?。?
靳一澤牽著倆寶貝敲門,門開了之後,隔著輩分的兩老兩小初次見了面。
“爺爺奶奶好?!毙⌒∶髀曇羟宕?,叫的甜,笑的都要看不見眼睛了。來的路上聽靳叔叔說起要見爺爺奶奶,他心裡就期待了。馬上就要成爲(wèi)一家人了,他高興著呢。
大寶禮貌地叫了人,沒表現(xiàn)的多親近。
老兩口見了倆孩子,第一眼竟看成了縮小版的靳冷睿。但仔細看下去,和靳一澤兒時又有七八成相似。
“爺爺奶奶,這是我和哥哥送給你們的,是我們親手做的曲奇餅乾。”小小明舉起比自己腦袋還大的餅乾盒子,遞給靳家二老。
“哎喲,你們還會做餅乾?真是好孩子,快進來?!狈禁悏合滦难e的疑惑,被小小明哄的滿心歡喜,帶倆孩子進來後,拿出準(zhǔn)備好的玩具送給他們。
黎雪菲來到劇組,和導(dǎo)演溝通後得知戲確實要提前拍了,心裡奇怪。拍戲的行程不該臨時更改纔是,怎麼忽然就提前了。
拍戲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考慮到她明天上午要試婚紗,方麗讓靳一澤送她和孩子們早點回去休息。
回家後,黎雪菲把孩子們叫到面前:“喜不喜歡爺爺奶奶啊?”見茶幾上有新玩具,“新玩具是爺爺奶奶送的嗎?”
“喜歡,爺爺奶奶對我們可好了,爺爺還讓我們騎馬~”小小明親熱的挽著黎雪菲的胳膊,把今天好玩的事情一股腦兒說出來,“玩具是爺爺送的,奶奶給我們買了好吃的?!?
他眼睛亮晶晶的,興高采烈地分享。
黎雪菲邊應(yīng)著他,邊看向大寶。見他低頭擺弄新玩具,才放下心來:“那就是真的喜歡了,媽咪也開心?!?
大寶不喜歡吐露心聲,但見他玩方麗兩人送的玩具,心裡應(yīng)當(dāng)是高興的。
小小明說了一通,就去擺弄玩具了。大寶才坐在黎雪菲身邊,把玩具放到邊上,小大人似得沉著小臉:“媽咪,今天去見他們的時候,他們看見我和弟弟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會呢?”黎雪菲疑惑,“是哪裡讓你覺得不對勁,跟媽咪說說?!毙⌒∶鳑]看出什麼異樣,他希望有個家,所以看著靳家人都帶著濾鏡。大寶話少,但理智細心,既然他說注意到不對勁,那多半是真的。
大寶頓了頓:“說不上來,剛見到我們的時候好像很驚訝,又有點疑惑,但是很快就好了。”
“可能是沒想到你們和靳叔叔小時候那麼像。只要他們對你們好就行,如果有不好的,一定要和媽咪說,知道嗎?”黎雪菲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留了心,並沒往深處想。
“知道了,媽咪。”
大寶去找弟弟玩,黎雪菲撥通了靳一澤的電話,問了問今天孩子們和倆老人相處的怎麼樣,從他的言語間也沒聽出不妥,就要掛了電話。
“菲菲,明天我們?nèi)ミx禮服吧,本來想給你定製,但時間有點來不及了,等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再定製婚紗,好嗎?”靳一澤有些歉疚地說明,所有東西他都想給她最好的,但凡不是,他比她還不舒坦。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那我們明天上午去吧?!崩柩┓葡肓讼聞〗M那邊的安排。
明天週一,她上午能有時間。
週一上午,靳一澤來接黎雪菲,消息很快就傳到靳冷睿耳裡。
“她明天訂婚,今天選禮服,靳一澤早幹什麼去了。”這種事情不該早做準(zhǔn)備嗎?換做是他,她答應(yīng)求婚的時候就想到婚紗了。
靳冷睿酸溜溜的冷哼一聲,沉吟片刻,“明天訂婚典禮之前別讓人聯(lián)繫我,我有事?!?
“好的。等等……靳總,您幹什麼去?您今晚要陪范小姐參加……”安金超後知後覺地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功夫,靳冷睿已然拿著車鑰匙走了。
“店裡就這些了嗎?你們店長說有位國際設(shè)計師入駐你們店,出了一件作品,在哪裡?”靳一澤看著黎雪菲試了幾件店裡的高訂,都覺差點意思,襯托不出她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店員面色猶豫了一下才做出請的手勢:“靳總監(jiān),請跟我來?!?
店員拉開帷幔,展櫃上一件紅色國風(fēng)旗袍穿在木質(zhì)模具身上,旗袍設(shè)計精巧,華貴大氣。
黎雪菲眼底閃過一道光芒,自從國風(fēng)秀之後,就沒再接觸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了,這一見就戳中了她的心,勾起了往事。
“菲菲,這件你穿上一定好看,去試試?”靳一澤側(cè)低著頭,將她眼裡閃過的神色盡收眼底,笑的溫柔寵溺。
旗袍是高叉交領(lǐng)的設(shè)計,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而出,赤紅色的顏色襯得她膚白勝血,氣質(zhì)裡添了三分冷豔。
美人絕色,顰笑生花。
“好漂亮,像民國千金,好有氣質(zhì)?!钡陠T不由由衷感嘆。
靳一澤看得怔在原地,滿眼驚豔。她的漂亮是公認的,面容清純,氣質(zhì)清冷。這身旗袍給她清冷的氣質(zhì)裡添了媚,介於媚與純之間。
她像是古畫裡走下的仙子,朝他緩緩走來,來到他面前,微微偏頭:“合適嗎?”
他心跳如雷,頻率快的可怕,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嗯?”見他沒回話,黎雪菲在鏡子面前轉(zhuǎn)了一下,杏眸微轉(zhuǎn),顧盼生輝,偏頭問店員,“有復(fù)古紅的口紅嗎?”
“啊,有,您稍等。”店員腳步歡快的去化妝間找口紅。
靳一澤走到她身後,情不自禁地從她後面將人抱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很美,你是不是認識設(shè)計師?”
“怎麼會,我都不知道?!崩柩┓粕眢w微僵,心頭微沉,剛要將人推開,看到鏡子裡穿著訂婚禮服的身影,便沒拒絕。
“像是爲(wèi)你量身設(shè)計的?!?
黎雪菲剛要說話,遠處桌上的手機響了。陌生來電,她過去接起電話,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