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老祖宗的基業,不到萬不得已之下,霍擎琛並不想要捨棄。
當然,若是涉及到自己的幸福,他還是能夠狠下心來的。
所謂的雙重標準,說的大約就是自己這樣的人吧?
定下了基調,父子兩人便開始商討起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動沈副理事,讓對方和他們霍家結盟!
至於具體是什麼,霍擎琛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
沈家今日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因爲之前的事情,沈副理事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兒好客的情緒,沒有當場將人趕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關於這一點,霍震霆顯然是知道的,因此也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態度,想到他和霍擎琛之前商議的事情,霍震霆還是十分有底氣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卻並不像開口。
“爸爸,你的茶。”
沈寧霜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她給沈副理事倒完茶水,然後又爲霍震霆和霍擎琛倒上,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情緒,有的只是以往的溫婉。
但是心中是怎麼想的,大約只有沈寧霜自己明白。
“寧霜正是懂事,不向安安,還要天天讓我們操心。”霍震霆接過茶水,笑著誇讚道。
雖然被霍擎琛的勸說,而放棄了聯姻,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之前的計劃就不能繼續用了。
不管怎麼說,想要和沈副理事達成合作,沈寧霜都是一個捷徑。
誇讚一句,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對此,霍震霆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聽見他的話,沈寧霜抿脣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霍伯伯過獎了。”
她 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霍擎琛幾眼,可惜對方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沈寧霜。
霍擎琛禮貌性的喝了一口茶,隨後纔開口說道,“沈副理事,我們的來意,想必您已經知道了。”
商業聯盟如此大的舉動,不可能瞞得過身爲副理事的沈副理事,語氣做無意義的試探,還不如開門見山,真誠一點。
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沈副理事握著茶杯的手愣了一下,但隨後又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慢慢的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我是知道,但是你憑什麼認爲,你可以打動我?”
他不僅知道,還知道一共出手的有多少人,如果不是自己的立場和商聯會長不是一條線,現在出手的人裡面,還得加上一個沈家。
說到底,不過是利益二字罷了。
霍擎琛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將霍氏集團資產翻倍,還從新建立的大廈中賺得盆滿鉢滿,如此巨大的收益,不遭人眼熱纔怪。
“我們既然敢坐在這裡,自然有絕對的把握。”霍擎琛十分自信的說道,不等沈副理事發問,便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推了過去。
“這是京都大廈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沈家坑和霍家合作,便作爲報酬。”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雖然這樣一來,商聯會長手上的股份肯定要大於他,但是對於霍擎琛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之前就說過,京都大廈之所以創建,目的不過是爲了給海外的財團進軍國內市場打造一個階梯,如今財團顯然已經開始站穩腳跟,京都大廈的重要性自然不容小覷。
然而對於商業聯盟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蛋糕,因爲只有掌握了決策權,才能不讓自己本身的利益被劃分,這也是爲什麼商聯會長不惜親自出手,也想控制公司的原因。
可惜的是……敗北而歸。
對於這些利益,霍擎琛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雖然能賺許多,但是高利益伴隨著的卻是高風險,誰拿著,都會是一個燙手山芋,就像是現在的霍家一樣 。
與其一直被針對,不如適當的選擇放棄,反而是最聰明的做法,總歸,自己的集團利益已經翻倍。
京都大廈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沈副理事聽到這個,頓時滿臉愕然。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霍擎琛,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合同,一行一行的卡看完,才確定霍擎琛沒有在開玩笑。
只是……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點兒?
沈副理事眼神閃爍起來,最終還是放下手中的合同,擡頭看向霍擎琛,眼中全是探究。
“你真的捨得?”
明明前幾天,商聯會長想要覬覦這個東西,反而被霍擎琛算計得栽了個大跟頭,轉眼,對方就拿著股份來尋求合作,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爲如果霍擎琛早將這些東西交出去,霍家根本不會面臨現在的情況。
更何況……這二十五的股份給出去,對方就徹底失去了權利。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霍擎琛笑了笑,說道,“給他們,和給你並不能一概而論,會長是怎樣的人,沈副理事比我清楚。”
商聯會長是一個什麼樣的?
貪婪,卻又喜歡權利。
就算再給她百分之二十五,對方也不會滿足,反而會想要將所有的權利都抓在自己的手上,更何況……
霍擎琛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思緒。
恐怕從自己坑了對方一把開始,商聯會長就已經將自己視爲眼中釘了。
沈副理事聞言,頓時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終於點頭,“既然你們霍家的誠意這麼大,那我就同意了,不過……”
說道這裡,沈副理事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我說的合作,可不是直接出資源幫你們,而是互利互惠。”
“互利互惠?”一直沒有說話的霍震霆突然出聲,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少許的不滿。
畢竟他們給出的利益可以讓任何一個家族的資產翻幾倍,但是沈副理事明明答應了,卻還提條件,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不是誠心的,而是在耍著他們玩兒。
“……”沈副理事沉默了一下,雖然對於霍震霆的語氣有些不滿,但是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倒是也沒有擺臉色,只是十分好脾氣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