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琛,你做什麼?”
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霍擎琛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打橫抱起,喬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更何況沈?qū)幩F(xiàn)在還在一旁,喬茗可不想引起什麼誤會。
“快放我下來!”
有一瞬間喬茗幾乎是要沉溺在霍擎琛的這個懷抱裡的,但很快,喬茗就清醒過來。她試圖掙脫,可喬茗怎麼都推不開霍擎琛溫暖的胸膛。
“你受傷了,需要去醫(yī)院。”
依舊是緊緊的用懷抱箍著喬茗,這一刻,霍擎琛怎麼都不想把喬茗放開。
如果剛纔,霍擎琛不是及時跳下去給喬茗當(dāng)人肉墊子,結(jié)果霍擎琛根本不敢想象。現(xiàn)在喬茗只是崴個腳霍擎琛就心疼至極,喬茗真的要是受了傷,那霍擎琛又該怎麼辦?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喬茗不希望因爲(wèi)自己而給霍擎琛招來什麼流言蜚語。
而身後沈?qū)幩溲劭粗@一切,她心裡幾乎要氣到爆炸,霍擎琛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
如果剛纔是因爲(wèi)情況緊急壞境嘈雜所以霍擎琛才聽不到沈?qū)幩膿?dān)心問候,那麼現(xiàn)在呢?當(dāng)著沈?qū)幩拿妫羟骅【瓦@麼抱著喬茗,彷彿沈?qū)幩淮嬖凇?
可霍擎琛當(dāng)沈?qū)幩淮嬖冢巧驅(qū)幩妥约航o自己找存在感。
“擎琛,對不起,都怪我的馬兒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受到驚嚇,把阿茗的馬兒也嚇到了,害得阿茗受傷,對不起!”
一臉的著急,沈?qū)幩鞠牒玫乃薪蹇谠谶@一瞬間彷彿都沒有什麼說服力,也全部被她拋諸腦後。
“沒關(guān)係的,寧霜,這也不是你的過錯。”
對於沈?qū)幩牡狼福羟骅o動於衷,這叫喬茗很是尷尬。她主動開解沈?qū)幩蓡誊宄绻皇腔羟骅〉脑彛驅(qū)幩峙率遣荒軌虮婚_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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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剛纔是你的馬突然不聽話,你一定也受到了驚嚇。況且如果沒有你,恐怕我現(xiàn)在還在馬上大叫丟臉呢!”
這些話喬茗是說給沈?qū)幩牭模钦f給霍擎琛聽的。喬茗知道這不是沈?qū)幩腻e,只不過是沈?qū)幩獎偤糜鲆娏诉@件事而已,並不能把責(zé)任一味的推給沈?qū)幩?
可霍擎琛還是假裝聽不見,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霍擎琛的腦子已經(jīng)全部被喬茗受傷這件事情給佔滿了,他不能夠接受任何讓喬茗受傷的理由。
“霍擎琛!”
沈?qū)幩獝琅瓨O了,一下子擋在霍擎琛的面前,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可霍擎琛也不至於無視沈?qū)幩桑?
“沈小姐,我們現(xiàn)在趕著去醫(yī)院,如果沒有事的話,還麻煩你給我們讓一讓路。”
哪怕是霍擎琛自己讓喬茗受了傷,霍擎琛都沒辦法原諒自己,更何況是沈?qū)幩兀績嵐苌驅(qū)幩膊皇怯幸庾寙誊艿襟@嚇,可霍擎琛心裡就是邁不過去這道坎。
“……”
沒想到霍擎琛會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沈?qū)幩乱庾R的摸向自己的左耳垂,上面的耳釘硌在拇指上,有一種異物突出的感覺。
還沒等沈?qū)幩磻?yīng)過來,霍擎琛已經(jīng)抱著喬茗離開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霍擎琛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被霍擎琛發(fā)覺了。
可沈?qū)幩D(zhuǎn)念一想,按照霍擎琛對喬茗緊張的程度來看,如果霍擎琛真的察覺到這件事是沈?qū)幩獎拥氖帜_,恐怕沈?qū)幩缇捅换羟骅×嘀鴣G出去了。
沒錯,剛纔那場事故幾乎都是沈?qū)幩詫?dǎo)自演。她特意把自己的馬兒走在喬茗馬兒的側(cè)後方,那裡是馬兒的盲區(qū)。而沈?qū)幩灿枚敿櫫俗约旱鸟R。
本來馬兒就容易受到驚嚇,感知到自己的附近就有危險可又無法發(fā)現(xiàn),喬茗的馬兒當(dāng)然更容易發(fā)狂。
扎的時候沈?qū)幩玫牧Χ葋K不是很重,再加上沈?qū)幩緛韺︸R術(shù)就很有研究,這點兒危險對於沈?qū)幩獊碚f根本就是芝麻綠豆大點兒的事情,不值得一提。
至於爲(wèi)什麼沈?qū)幩约候T的馬兒而不是喬茗騎的馬兒,就是爲(wèi)了讓一切更加合理化,讓霍擎琛對自己沒有過多的疑慮。
畢竟很少有人在陷害另一個人的時候甚至願意拖自己下水。
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沈?qū)幩羟骅〉姆较蜃妨诉^去,畢竟演戲就要演到底,她還是要對喬茗表示出自己的關(guān)心,更要讓霍擎琛清楚,自己對於喬茗根本沒有什麼敵意。
只不過,當(dāng)沈?qū)幩愤^去的時候,霍擎琛一行人已經(jīng)連影子也看不到了。然而沈?qū)幩矡o所謂,總之一切都是做戲而已。
即便今天演不成,可以後總是有機會的。
“我們這是去哪兒?”
喬茗被霍擎琛直接抱著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喬嘟嘟也緊跟其後,坐在了後排。她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有些陌生,全然不是今早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
“醫(yī)院。”
雖說只是扭傷,可霍擎琛怎麼都不放心。雖然他表面上沉著冷靜,可心裡已然是一片大火燒過的灰燼。
“我真沒事兒,你不用帶我去醫(yī)院。”
喬茗只覺得霍擎琛有些過於小題大做了,自己無非是崴了個腳,這種小傷喬茗自己都能給自己醫(yī)治好。
“崴腳而已,我從小到大崴腳的次數(shù)可不少,都崴出經(jīng)驗了。”
努力的說服霍擎琛,喬茗不想爲(wèi)了這麼點兒小事就跑去醫(yī)院 搞得就像她很矯情似的。
“不僅崴腳,還受到了驚嚇,況且你從馬上摔下來,看起來只是崴了個腳,誰知道有沒有受到內(nèi)傷?”
難得霍擎琛說這麼多的話,他全程都在直視前方,沒有朝喬茗的方向看一眼,可這不代表霍擎琛不緊張喬茗的安全。
“虧你還是個醫(yī)生,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有多少潛在的病癥不都是早期忽視不注重引起的嗎?”
嘮嘮叨叨了一堆,不用說喬茗了,就連坐在後座安安靜靜的喬嘟嘟都覺得霍擎琛這次未免有些太囉嗦了。
但同樣的,喬嘟嘟和霍擎琛一樣,在意喬茗的安全,他也不想喬茗因爲(wèi)這次事故留下什麼後遺癥。
“對啊媽媽,我覺得爸爸說的很對。”
簡直是不能說得更對了好嗎?霍擎琛考慮得很周全以至於喬嘟嘟只有應(yīng)和的機會。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嚴(yán)重?”
雖說回想起剛纔那一幕,喬茗到現(xiàn)在還是心驚膽戰(zhàn),可她終究也沒出什麼事情,喬茗也就不怎麼上心。好了傷疤就忘疼,大概說的就是喬茗這種人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著喬茗這麼不把這次意外當(dāng)回事兒,霍擎琛有些無奈,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吞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