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霆感受到了從手心傳來的溫度,突然間不喊不鬧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縮展開來。
要不是看到他真的昏迷了,歪歪真的感覺到他是假裝的,想要博取她們的同情。
“歪歪,你去把我的藥包拿過來。”葉傾城對著身後一直站著的歪歪說道。
歪歪過去直接把醫藥箱拿了過來,還給小二要了一盆熱水和一條毛巾。
葉傾城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脈象很混亂。再看看看他的眼睛口鼻,他的脈象很是奇怪,葉傾城一直也摸不著頭腦。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病癥。
他把墨戰霆的上半身脫了下來。
“孃親,你真的要做這個負心漢嗎?”歪歪剛說完,就看到墨戰霆裸露出的肌膚。
墨戰霆的身後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疤痕像一條條蜈蚣,盤踞在他的後背上。
“孃親,這是?”歪歪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葉傾城忍住心中的心疼,她看著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還有幾條是爲了救自己而留下的。
“他是墨國的攝政王,你的父親。”葉傾城並沒有去看歪歪。
“他真的是我的父親。”歪歪其實心裡也清楚,只是自己不想承認。
葉傾城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她幫他看看了身體的狀況,發現除了那一些已經淡化的疤痕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啊。”墨戰霆還在痛苦的慘叫著。
“墨戰霆,你怎麼樣了?你哪裡不舒服?”葉傾城看著他,覺得他的癥狀很是奇怪,自己先前並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好難受,感覺身體有什麼在爬一樣。救救我。”墨戰霆緊閉著雙眼,痛苦的說道。
“什麼東西在爬?你該不會是。”葉傾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並不想確定是那種自己心裡認爲的那種病。
“孃親,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他這麼痛苦?”歪歪看著他,也有些心疼。“孃親,你快看。”
墨戰霆在牀上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然後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不能動彈。
“墨戰霆,你怎麼樣了?”葉傾城緊張的說道。
“好難受,我的身體好難受,有東西在爬,趴到了我的胃裡好痛,他咬著我的胃。”不一會兒,墨戰霆又在叫喊:“啊,我的腦袋,好疼。”
這時候歪歪才看清楚的,他的皮膚下面有什麼東西在爬一樣?
“孃親,那是什麼?好惡心。”歪歪指著墨戰霆手上鼓著的地方。
“他被下了蠱。”葉傾城雖然很不想確診這個病情,但是就目前來看,墨戰霆確實是被人下了蠱。
“你還好嗎?你覺得怎麼樣了?”葉傾城給他封住了血脈,能暫時壓制他身體裡的蠱毒。
“嗯。”墨戰霆痛苦地哼了一聲,隨即睜開了眼睛。
“傾城,你原諒我了嗎?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女兒。”墨戰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跟葉傾城道歉。
葉傾城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很難受,“你覺得怎麼樣了?你身體裡被人家的蠱毒,你知道是誰下的嗎?”
“什麼蠱毒?”墨戰霆一臉虛弱的看著她。
“你的身體裡已經被人種下了蠱毒,如果要幫你醫治的話,至少要知道是誰下的蠱。然後又是什麼蠱,我才能幫你醫治。”葉傾城淡淡的說道。
歪歪也沒有了剛纔的劍拔弩張,拿著毛巾幫墨戰霆擦了擦頭上的汗。
“歪歪,謝謝你。”墨戰霆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還是想想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毒吧。然後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給我做風箏呢。”歪歪看著他,語氣放軟地說。
“好,我一定快點好起來,然後陪歪歪放風箏。”墨戰霆對著歪歪點了點頭。
“歪歪,你去和小二再拿一盆熱水和毛巾。”葉傾城對著歪歪吩咐道。
“好。”說著歪歪就出了房間。
“你好好想一下,到底是誰給你下的蠱毒?”葉傾城對著墨戰霆說道。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是誰給他下的蠱毒,然後又是什麼毒他纔可以幫他解毒,其實自己對蠱毒也不是很在行,現在只能封住他的血脈,避免蠱毒繼續侵蝕著他的身體。
墨戰霆陷入了沉思。
自從和葉傾城分開之後,他就被派出去平定叛亂了。並沒有接觸到什麼人或者什麼病的什麼人,可以給自己一下蠱毒。
因爲給自己下蠱毒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必須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才有這種機會。墨戰霆。仔細的回想著近期發生的一切。
葉傾城看著墨戰霆沒了動靜,提醒道。
“你這蠱毒應該是最近才下的,之前應該都沒有發作過,只是最近沒了解藥的輔助,它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去過哪些地方有可能被下毒的。”
葉傾城看著他,現在也只能靠他自己想出來,爭分奪秒。因爲他只能放出他的血脈,並不能壓制他的蠱毒。用不了多少時日,蠱毒又會再次復發了,到時候自己也壓制不住了。
派出去平定叛亂之後,墨戰霆並沒有去別的地方,他在平地叛亂的時候受了傷,然後就被南詔的公主所救,並沒有再和更多的人接觸。
“難道是?南詔?”墨戰霆一臉不可置信的回想著。
“南詔?你先前在南詔嗎?那時候你爲什麼沒有見到歪歪?”葉傾城反問。
“我並不知道歪歪也在那裡,那時候我平定叛亂受了傷,是南詔的公主救了我。所以我一直在南詔休養著。”墨戰霆娓娓道來。
葉傾城心想:真是造化弄人,就這樣錯過了,歪歪那時候明明也在南詔,如果那時候墨戰霆能看到歪歪,也許歪歪後面就不用吃那麼多的苦。但是她沒有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只是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又失望了。
“之後我並沒有在和別人接觸,就直接來到了這裡。最後就遇到了你。”墨戰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