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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黑風高

月黑風高

眼前,有一片鮮豔奪目的紅,喚起深藏在內心中的記憶。

初中時,乍到美國的仁杰第一天報到,混幫派的同學聯手對他下馬威,混戰中,血漫過他的額頭和眼鼻,世界是悽苦的紅色,無邊無際。

他考進美國醫學名校,見過很多病人的身體,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醜陋蒼白。他以爲,兒時血腥記憶已經淡化。從此,不再害怕。

此刻,阿飛身上觸目驚心的紅色,令性情溫和的仁杰燃燒成一支熊熊的火炬,噴發奔騰的烈焰,將他的心烤得快要碎了。

仁杰仔細地檢查阿飛身上的傷痕和印跡,然後拉過錦被,異常溫柔地將阿飛裹好,俯在阿飛的耳邊說:“乖阿飛,對不起,我這就帶你回家。”

阿飛陷入昏迷中,破裂的眼角凝著一滴淚珠。

這個柔順的少年曾仰著純真的笑臉,全心全意地說:“仁公子,阿飛好喜歡你。”

一滴淚,啪的滴在阿飛的臉上。

小侯爺吩咐候在門外的老鴇:“準備一輛馬車,鋪上兩牀被子,還有,這是誰的房間?”隨手丟出一顆金豆子。

老鴇用力咬了一下金豆,差點崩了牙,壓住喜悅上前答話:“園中的馬車就候在門口。回公子,這一排屋子是城中幾位公子定的貴賓包房,平時空著,那些公子哥來的就自個挑了用。”

小侯爺美目中射出一道冷芒,“把那些公子的名單呈上來。”

仁杰心無旁怠地抱著阿飛走了出去。

小侯爺望著他的背影,無意識地敲著絲扇,追出房門,對剛趕到的隨從交代:“徹查今日進出百芳園的客人,特別要留意貴賓名單上的公子哥。”

夜幕降臨。盧府的雪園氣氛肅穆。

小鵑坐在仁杰的臥房門前,低頭抽泣。聽到腳步聲,小鵑站起行禮:“給美公子請安。”

小侯爺輕嘆一聲:“小鵑,仁公子還是沒有出來嗎?”

小鵑搖搖頭。

小侯爺默默無語,立在院中,俊美的身影映著瑩瑩月色,顯得縹緲迷人。

屋內,阿飛從昏迷中睜開眼睛,長而美麗的睫毛,尤掛著淚珠。他怯生生地說:“仁公子,阿飛不乖……”

仁杰輕柔地撫摸阿飛的臉龐,微笑如春風:“阿飛,別說話,好好休息。”

阿飛的小臉往後退縮,喃喃而語:“仁公子,阿飛身上髒,對不起……”

仁杰的咽喉被什麼噎住了,捧著阿飛的臉,鄭重地說:“阿飛,忘了今天的事,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初相識時,這個靦腆的少年,毫不猶豫地選擇信任自己,這樣的傷害,不可以再發生。

仁杰從未如此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肩頭的責任。

阿飛終於安心地睡去,仁杰走出房門。

月下,小侯爺的身子站成了一棵清麗的杉樹,他的睫毛上晶瑩透亮,似乎凝著露霜。

他上前牽住仁杰,一雙美目中溢出點點星光:“仁杰,不要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錯。”

仁杰怔怔出神,恍如陷在一個銀色的夢境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帶出一根長長的尾巴。

他仰望天邊,輕聲說:“我想,這件事是因我而起。”

小侯爺說:“阿飛一向只跟你親近,任何其他男人的接近,他都非常抗拒。”

仁杰嘆息:“這個男人,可能同我很象,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局?”

小侯爺若有所思說道:“有可能,小鵑說,阿飛守在百芳園門口,照理沒有見到你,他絕不會走開。此人能裝扮成你的樣子,必定對我們有所瞭解,他帶阿飛進園中,在我們眼皮底下犯案,且算準時機從容離開,或許是想警告我們。”

仁杰盯著天上晦暗不明的一彎新月,將上涌的淚意留在眼框裡,“真的是我連累了阿飛……”

小侯爺優雅地抖去靴子上的露水:“住雪園僅一日,已有人投了三次毒,看來,這裡有人不歡迎我們。”

仁杰神色有些淒涼:“阿飛與人無怨無仇,昨日我們無端捲入盧府的是非,有人想趕我們走,卻拿無辜的阿飛下手。可恨!我,我不會放過此人。”

小侯爺沉著地說:“仁公子,世上的人知面難知心,你猜,百芳園貴賓名單中有誰?”

仁杰黑亮的眼睛異常清澈:“難道有盧家大公子?”

小侯爺搖搖絲扇,冷漠地點點頭:“據報,盧大公子年前曾強佔翠姨娘,被老爺訓斥一通,他是大房所出嫡子,原本可繼承整個家業,現在改由他與二弟分管,三弟長年病弱,從不過問家事。”他白玉般的俊顏,浮起一絲陰雲:“另外,今早,盧家大公子確有出門。”

仁杰俊朗的臉色添了一絲冷厲:“作案的動機有了,現在就該找出證據。從阿飛身上的牙印判斷,此人門牙漏風,右邊缺了很小一塊。阿飛的指甲裡找到皮膚血屑,這淫賊的身體應留有抓痕。”

夜已深,烏雲罩月,星星隱了蹤跡,彷彿宣告,這是一個月黑風高、作奸犯案的好日子。

盧家大公子的庭院。

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個男子探出頭來,英俊的五官依稀可辨,正是盧大公子。

仁杰和小侯爺有些驚訝地對看一眼。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前來探查,卻真的撞見不尋常的夜半出遊。

大少爺似乎滿腹心事,揹著手低頭前行,對追在身後的兩人,一無所覺。

他穿過天井,長廊,觀魚池,來到一座遍種竹子的庭園,左右觀看了一會兒,縱身跳進高牆內。

仁杰指著院門掛的匾,小聲說:“這不是盧三少爺的馨園嗎?”

小侯爺微微一笑,提著仁杰飛躍入內。

這園中是竹子的天地,各種的竹子,鬱鬱蔥蔥,風吹竹動,婆娑起舞的婀娜身影。

兩人靜靜地伏在窗下。屋內亮起暈黃的燈光,隱約傳來一陣爭執聲。

仁杰的眼睛烏黑清澈,在月色朦朧的夜晚,恍若流星燦爛發光。小侯爺瞟過仁杰英俊帥氣的側面,他脣中溫熱的氣息吹拂過仁杰頸間,“你猜,他們正在做什麼?”

盧大少爺坐在牀沿,手指輕輕摸索三少爺的臉,“馨兒,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三少爺脣角出現一絲異樣的抖動,卻很快恢復了平靜:“沒有必要。”

盧大少爺俯下身,離三少爺的清秀臉僅一寸之遙,嘴邊逸出邪魅的笑容:“馨兒,你害羞了?”

三少爺直視他的眼睛,沒有泄露心中的情緒起伏,慢吞吞地說:“大哥,今天不是月圓之夜。”

盧大少爺的嘴脣勾起優美的上揚弧形:“上個月,你推說身子不好,這回,就當是補償你大哥。”他的手下不停,掀開薄毯。

三少爺曲線優美的脖子,寬鬆的睡袍下隱露的光滑胸部,在燈下顯得異常有誘惑力,盧大少爺的喉嚨有點乾燥,他的手覆在那片白璧無暇的胸膛,輕柔地滑動,忽然捏住其中一個小巧的突起,緩慢又頗具力度地揉搓起來。

雖然已經作好逆來順受的準備,三少爺的身體還是僵硬微顫。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擰著眉頭提醒自己,忍一忍,這無情的肆虐很快就會過去的。

盧大少爺笑得溫和無害,貼著三少爺的耳朵下命令:“你躺著不許動,我來驗傷。” 輕輕扯下三少爺的睡袍,冰冷的手摸上了風中驚弱的□□。

總是避不開。

敏感之處傳來一陣讓人難堪的刺激,羞辱如影隨行侵蝕著三少爺的神經。

他咬著牙關,想象自己將這個惡徒一腳踢到牀下,但是,他知道對方練武的強健體魄,只會牢牢地壓住自己,作更瘋狂的衝刺。

三少爺的眼裡浮現一絲絕望的淚意:“盧旭之,你是我的大哥啊!”

盧大少爺看著身下秀美修長的□□身軀,只覺興奮目眩,□□情不自禁挺立起來。他掐著三少爺的細頸,歡暢快意:“馨兒,別忘了,你不是爹的孩子。”

他快速褪下自己的褲子,熟練地掰開三少爺白皙柔韌的臀部,激昂的猛獸頂在入口蠢蠢欲動:“ 猜一下,如果爹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對你的孃親?”

他的聲音裡帶上一份難得的溫柔:“只要你乖乖趴好,我會替你保護這個秘密。”

忽然,窗外花盆砸下,發出砰的一聲,在靜夜中顯得異常突兀。

三少爺用盡全力掙脫鉗制,趁機翻身滑下牀,捉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顫聲問:“是誰?”

仁杰笑瞇瞇地回答:“三少爺,我是仁杰,今天月色很好,我散步到此,不小心迷路了。”

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三少爺白淨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他看了一眼烏雲蔽月的夜空,笑道:“我陪仁公子賞月吧。”

仁杰回頭瞟去,那推倒花盆的始作蛹者已不見蹤影。

三少爺回屋取了一盞燈籠,在前領路,“仁公子,可願在院中觀景?這裡有四季石。”

從臥樓走進花園,青翠的竹子和各種奇石巧妙的搭配,春,夏,秋,冬四季石頭的變化迎面而來,讓人看遍奇石,就猶如走過四季,也猶如走過了四季,心中不免慼慼然。

仁杰微笑道:“三少爺,你的花園與衆不同,希望有機會再來。”

三少爺凝視著仁杰言笑宴宴的眼眸,像大多數人一樣,他看不出什麼東西,只覺仁公子的眼神溫和完美、深不見底。

三少爺淡笑,臉色幾近透明:“多謝仁公子,但願能與你把臂同遊。”

仁杰恭手告辭:“時候不早,就不打擾三少爺歇息。”

仁杰出了馨園,沉思著走向雪園。方纔,他分明聽到有人翻窗而逸。

今晚已打草驚蛇,時不我待,如何才能儘快確認傷害阿飛的兇手?

途經盧大少爺的庭院時,仁杰向內望了望,只見院門虛掩,屋內黑不見光。

忽然,內室響起腳步聲,有人在微弱地呼叫:“救命,救命!”

仁杰衝進院內,發現幾個婢女昏迷倒地,他有些遲疑,四周一片漆黑,彷彿伏著不知名的猛獸,正張大口等著自己。

屋內傳來極其低弱的喘息,事發突然,醫生救死扶傷的仁義之心,使他無法置之不理,想爲阿飛報仇的那股血勇之氣,讓他變得頭腦衝動,仁杰身不由己地閃進了盧少爺臥房。

牀上的盧大少爺如瀕臨絕境的動物,嘶聲叫道:“西……絲……”驀的沒了下文。

仁仁杰睜大眼睛努力辨認,身後傳來風聲,一柄刀斜斜地砍來,他撲地避開,側面又一把刀飛來,仁杰拔出匕首左右格擋,這兩人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身手矯健,武功深不可測,將仁杰逼入角落。

不遠處有人聲喧譁,這兩人不說話,一人猛力強攻,讓仁杰有些手忙腳亂,他避開快攻,向外呼叫,“雪公子,有刺客!”

這時,另一人趁機飛起連環踢,踢中仁杰的穴道。

只聽呼呼兩聲,兩蒙面人縱出窗外,飛上屋檐。

仁杰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逃逸,慢慢軟倒在地,陷入黑暗中。

一盆涼水潑在臉上,仁杰悠悠醒來。

情勢已大變。他的手腳被縛,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有人踩在他的背上說:“老爺,此賊殺害大少爺,不如先打死他,再報官!”

盧老爺大罵:“這卑鄙的小賊,我竟受其矇蔽……不殺此人難消心頭恨。”

仁杰分辯道:“不是我……”幾根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肩膀和頭,他痛得幾乎暈去,但強自保持意識,只咬得嘴脣出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一個悅耳清亮的聲音響起,“盧老爺,不可傷他性命。請借一步說話。”

仁杰的心口變暖和,鬆了一口氣,小侯爺,趕到了!

他艱難的轉頭,從這個角度看去,小侯爺一身藍袍,顯得高挑俊傑,一雙美目在仁杰身上轉了一下,面色沉靜地領著盧老爺走到一旁密談。

窗臺上,一盆雛菊已褪去顏色,只剩孤零零的一片花瓣,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地上,又髒又溼,仁杰的四肢扭曲,渾身血跡斑斑。

有人建議:“不如卸了這殺人兇手的一條胳膊,讓他受點苦。”

衆人憤憤不平,連聲贊同。

盧老爺悲痛的下令,“此人貌似忠厚,實際兇殘,應斷其手足,再做道理。”

小侯爺連忙阻止:“不可,此案懸疑頗多,來人,先將仁公子押送官府。”

仁杰的身體被提起來,兩腳墜地拖出門去。

他竭力扭頭看向小侯爺。那個人,恍若飄渺氣質的謫仙,悠悠地注視著自己,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傾訴……

仁杰有滿腹的委屈,揪結在心口,他怔怔地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候爺,直到那俊美的身影無可挽回地在眼角消逝。

“一,二,三,四……“差役口中數著,板子用力往仁杰的腿上打去。他身子被緊按在地上,大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來,和他心中痛楚相比,這些擊打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神色木然,思路紛亂:“雪公子,你將我送官,是想保護我不受盧府的私刑,還是你對我有些起疑?……”

疼痛,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不得不中斷思考。

“十……十一……“板子不停的落,肌膚腫了,破裂了,鮮血沾到了板子上,濺在四周地下。

今夜的雪園,氣氛異常不安。

阿飛氣虛體弱,睜著無暇的眼睛,不懈地問:“姐姐,仁公子什麼時候回來?他怎麼不來看阿飛?”

小鵑爲難地說,“仁公子大概是回不來了。”

小侯爺擦掉左手的血,將傷口初略地包紮一下,徘徊於仁杰的庭院中。

他有些氣燥地問:“白一,仁公子怎麼樣了?”

那隨從上前稟報:“堂上有人指證仁公子,是入室搶劫案的主謀,他故意施恩救了盧老爺,以圖謀家財,不想被大少爺識破,故而逞兇殺人。”

小侯爺將衣袖一甩:“再探!”

小侯爺年少聰惠,鮮衣怒馬,藐視天下羣芳,此刻,只覺得胸口鈍鈍的鬱悶,一口氣居然提不起來。

伊人獨立中宵,露水打溼了他的額發,他的影子被拖得很長很淡,彷彿就要消逝在空氣中。

天快亮的時候,另一位隨從前來彙報:“稟侯爺,仁公子被打了十幾大板,幾乎暈過去。”

小侯爺一掌拍在石榴樹上,一大片枝葉倒伏斷裂。遠處,宿鳥驚飛。

他的心怪怪的,如被針刺了一下,“丁二,他說了什麼?”

丁二答道:“重刑後,仁公子渾身是血,沒有叫喚一聲,也沒有招供,有人聽見他低喃了一句:雪公子,請你相信我……”

小侯爺眉頭輕蹙,沉聲吩咐:“備馬,去揚州都督府!”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幾位大大的評語,我有所感觸,什麼樣的感情纔是BL?和一般的言情到底是否本質相同?

這篇文僅代表自己對BL的觀點。我和大家討論一下。

在加拿大和美國,我和GAY作過同學或同事。他們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是比較會打扮,更有品位些。

GAY,首先是男人,所以男人的聲色享受,免不了,要他對一個伴侶忠貞不渝,很難,除非,兩人同甘共苦,經歷生死,成爲知己情人。

我想,言情的女豬,是坐等愛情的小公主居多。而BL,我所希望看到的是兩個可以並肩作戰的知己,好友,情人。本文只有男主,不特別推崇平胸小受,如果小受只是哀怨地等人疼,被人當作女人看待,我寧願寫BG。

第一卷江南行是情動之初,感情不會太過細膩纏綿。如果看情感戲,下一卷會濃厚很多。

本文的主角仁杰並非萬能,他由現代穿越而來,經過阿飛被襲,自己蒙冤等事件,漸漸意識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必須變得強大。所以,他的故事,是一位少年由弱變強,最後站在權力頂端的成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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