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表情極其輕蔑,不屑的說。“哼,就憑你,也想要和我對戰(zhàn),簡直是自找死路。”
“廢話少說,看招。”
在凝月尚未反應(yīng)對方做了什麼時,就被墨曦瑤一個霹靂狠狠的掃蕩了過來。
凝月吃痛的撫摸著右肩,橫眉冷對的望著曦瑤。“還敢傷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緊隨其後,墨承宣和聖耀天焦急的趕往了這裡。“曦瑤·······”
“哥,耀天,快擒拿住這個女刺客。”
凝月回頭一看,站在身後的這兩個男人,他們的實(shí)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心下一狠,不管了,無論如何都要先殺了聖如嫣再說。
她狠狠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墨曦瑤,提起劍就要朝如嫣揮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劍擋在了凝月的劍上。
凝月順著劍鞘看去。“墨公子對如嫣姑娘真是用情至深,聖如嫣,你這種花蝴蝶,也配擁有別人的真愛嗎?”
墨承宣愛戀的眸子在如嫣絕美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就是深愛著嫣兒,配不配,由不得你妄下結(jié)論。”
凝月撇嘴,對他們的這種所謂的愛情嗤之以鼻。“是嗎?”她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使出自己最後的絕招,凝月的眼睛藏著危險的氣息。
墨承宣靜靜的觀察著凝月的神情變化,她一定在思考著什麼,他不敢輕敵,時刻準(zhǔn)備迎戰(zhàn)對方。
凝月的劍繞過墨承宣所抵抗的劍,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際,從上方霹斜下來。
望著眼前的情景,如嫣的瞳孔一點(diǎn)點(diǎn)的放大,這個女刺客是想要將她和承宣一起殺害了嗎?
不,上次承宣爲(wèi)了救自己險些就喪命。她怎麼能夠再次讓他爲(wèi)自己白白犧牲,她欠的他的太多太多,再這樣欠下去,要幾世才能還清?
如嫣的眼神堅(jiān)定,從身後使勁推開了墨承宣。
從未有過的緊張席捲著墨承宣,就好像下一刻,他心愛的嫣兒就會隨之而去。······如果,她不在了,他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聖耀天快步上前,一陣猛烈的掌風(fēng)將凝月的身子震出幾米之外。
凝月一心想要取他們兩人性命,完全沒有想到,站在這裡的不僅僅只有他們?nèi)耍€有一名功夫莫測的少年。
被聖耀天使出十成功夫遠(yuǎn)遠(yuǎn)的震開,凝月始料未及,後退幾步撞上身後的石牆,她脣角緩緩流出鮮血,伸出手來捂住胸口,若不是自己根基穩(wěn)定,恐怕這一掌,她早已隨紹輝師兄而去。
“嫣兒······”見凝月敗下陣來,墨承宣慌張的衝了上去,緊緊的抱住如嫣。
“嫣兒········你是要嚇?biāo)牢覇?你不知道剛剛我·······我有多麼緊張,多麼害怕········”
若不是耀天及時出手相救,嫣兒會不會······墨承宣閉著眼睛,不敢往下想,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敢面對的想象。
如嫣的心情始
終不能平靜,剛纔那一劍,差點(diǎn)讓她以爲(wèi)她隨時會死去。
所幸,一切都只是有驚無險,她乖巧的靠在墨承宣的懷裡,想要以此來平復(fù)心裡所受到的驚嚇。
“承宣,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我沒事。”
墨承宣低下頭,深情地凝視著她,不由的加緊了手臂的力道。“嫣兒,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眸底如烈火般炙熱的深情,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承宣····”
凝月半靠在石牆上,氣憤的看著那一對相擁而視的男女,更加確定了同悅郡主的說法,他們兩現(xiàn)在這般你儂我儂互相依偎擁抱在一起的畫面,刺痛了她的心,這對不要臉的男女,來日,我凝月再來取你們的性命。
凝月直起了身子,一個飛速的踮腳,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女殺手,聖耀天始終想不通,他們聖家祖籍遠(yuǎn)在京城之外,如嫣心地善良,何時結(jié)識了這樣性格莽撞的女刺客。“她究竟是什麼人?爲(wèi)何要刺殺如嫣?”
以往動嫣兒一根毫毛的人,他墨承宣都不會放過,更何況這個女子是想要取嫣兒性命,他又怎麼會放任這件事情持續(xù)下去。“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研究。”
門外。
一陣狂風(fēng)颳來,同悅郡主的房門,被踉踉蹌蹌的撞開。
“是誰?”
慕靈下意識從牀上坐直了身體,模糊的月光中,那人半靠在門檻邊,疼痛難忍的捂住胸口,從她那一身黑色夜行衣不難看出來此人是一個女子。
慕靈的腦海飛快的轉(zhuǎn)動著,上次也是這個時候有個女俠客深夜造訪。莫非,這個躺在地上,眼皮輕輕合在一起的女子是紹輝的同門師妹凝月?
慕靈急速起身,悄悄走了上來,撕開女子的面巾,那一張長相普通卻帶著倔強(qiáng)之氣女子的面容浮現(xiàn)於眼前。
“凝月姑娘。”
女子聽聞有人呼喚自己,她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睜開雙眼,氣息微弱的看著慕靈。“同悅郡主,救我·······”
慕靈站在她身後將她慢慢扶起來,體貼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凝月拂去嘴角的血絲。“我還好,受了一點(diǎn)傷而已,我需要靜養(yǎng)幾天。剛纔,我去刺殺了聖如嫣和墨承宣,他們高手太多,我沒能成功,反而被聖耀天打傷了,這個仇,我凝月一定會銘記在心,等我把傷養(yǎng)好了以後,再去找他們尋仇,同悅郡主,我在京城無依無靠,要麻煩你了。”
凝月去刺殺了聖如嫣和墨承宣失敗了?慕靈的心憤憤不平,也罷,就讓你聖如嫣再活幾日,反正,她也命不久矣。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快把凝月這枚棋子救治好,才能借刀殺人。倘若,如果哪一天聖如嫣歸西了,沒有人能夠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或許,思辰哥哥剛開始會難過一段時間,她會把自己作爲(wèi)一枚良藥治療好思辰哥哥的情傷。
“凝
月姑娘,你既是紹輝哥哥的同門師妹,我身爲(wèi)紹輝哥哥的好友,當(dāng)然有責(zé)任把你醫(yī)治好,這些時日,你就安心住在我這裡養(yǎng)傷。”
凝月的眼珠悠悠的轉(zhuǎn)動著,身爲(wèi)江湖俠女早就斷情絕義,在自己落魄落難之時,還有人願意及時伸出援手解救自己,能不讓她感動嗎?“同悅郡主·······”
慕靈走進(jìn)後屋,從裡面找一些衣物。“凝月姑娘,你客氣什麼,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快清洗你的傷口,然後我再命人幫你把這些衣服換上。世子府,今日收留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刺客的消息,千萬不可傳出去,以免引起墨承宣的懷疑。”
凝月聽了以後,點(diǎn)點(diǎn)頭。“同悅郡主分析的有理,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慕靈走到門邊,回頭看了看靠在椅子上的凝月。“凝月姑娘,你在這裡稍等一會,我去把我的丫鬟小婧叫來伺候你。”
“好”
藉著昏暗的光線,慕靈走到長廊上,在經(jīng)過羽天房間的時候,突聞一陣東西摔落的聲音,聲音之大驚住了門外的慕靈。
羽天哥哥怎麼了?
慕靈打了開門,羽天趴在牀鋪上,痛苦的扶著額頭,在聽到有人走進(jìn)來的腳步聲,他艱難的轉(zhuǎn)頭看著她。
“慕靈,······好好的怎麼不去睡覺?”
慕靈快步上前,憂心忡忡的望著羽天。“哥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羽天依然抱著腦袋,甩甩頭,似乎想要把這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甩出去。“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幾日頭很疼,還很暈,就連閉著眼睛都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
羽天是自己的親生哥哥,這個世界還能夠牽動自己心緒唯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思辰,一個羽天哥哥。看見哥哥他這麼難受,慕靈暗自焦急起來。“哥,你肯定是病了。”
哥哥他一定很痛苦吧,她作爲(wèi)妹妹,決不能讓哥哥再這樣疼痛下去。“哥,你等著,我就派人去傳太醫(yī)。”
“嗯,慕靈,我等你。”
慕靈飛快的穿梭在世子府的走道上,正欲進(jìn)門,突見管家穿著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郡主,這麼早就過來,可是府上有急事?”
慕靈站在門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管家,快去把御醫(yī)找過來,就說是安明世子病了,急需整治。”
聽聞安明世子病了,管家也是非常著急,他慌張地跑了出去,牽過一匹馬,就衝出了大門。
管家應(yīng)該是去了太醫(yī)院,慕靈慢慢安心,很快,又想起自己一時心急只記得照看羽天哥哥,卻忘了自己的房間裡還有一個凝月,她又一次轉(zhuǎn)身去往小婧的房間,安排她照顧凝月的工作。
才小一小會兒功夫,管家便領(lǐng)著一名樸實(shí)無華的中年太醫(yī)走了進(jìn)來。“世子爺這才受封,他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可萬萬耽誤不得,管家快帶我去往世子爺?shù)姆块g。”
“可不是,所以,天還沒亮,我就特別來找你鄭太醫(yī)了,快隨我去臥房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