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政使悲鳴的驚叫一聲,終於承受不住拶刑帶來的痛苦,徹底暈了過去。
侍衛看見王布政使昏了過去以後,走到墨承宣的面前,恭謙稟告道。“回稟丞相大人,王布政使暈了過去。”
墨承宣頭疼的招招手。“先把王布政使押回地牢,擇日再審。”
這個時候,凡博押著秦按察使還有其他幾名官員走了進來。
“公子,凡博方纔去秦府抓捕秦按察使的時候,恰巧撞見了這幾名陵北的其他知府正和秦按察使密謀著什麼。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將秦按察使和這四名知府一併給帶來了。”
墨承宣向凡博投去一抹讚賞的目光。“凡博,這次你做的不錯。”
凡博臉紅的點點頭,隨即退了下去,將這幾人交給墨承宣處理。
秦按察使剛一見到墨承宣,便緊張的跪了下去。“下官秦按察使見過墨丞相,見過靖王殿下。”話音一落,秦按察使便連滾帶爬的滾到了靖王的腳下。他害怕的揪著靖王的褲腿不肯放手。“靖王殿下,這件事情完全都是王布政使的主意啊。下官,是在王布政使威逼利誘下,迫不得已才答應和他合作的。王布政使說一旦這次扳倒了你和安林世子,日後他飛黃騰達,升了官,陵北布政使這個位置就是下官的了。下官被名利誘惑,纔會逼不得已和王布政使合作。靖王殿下,這件事情王布政使纔是主謀,下官是無辜的啊。還請你在墨丞相的面前多爲下官說些好話,讓墨丞相放過小的。”
靖王冷哼一聲,用力的甩開秦按察使的雙手。“秦按察使,當初你和王布政使陷害本王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本王奉勸你死了這條心,不論你說什麼,本王都不會再放過你。”
“靖王殿下······”沒想到平常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靖王殿下也會有如此陰狠的一面。是啊,他賭錯了籌碼,靖王殿下多年不理朝政。可在二十多年前,他還是太
子,從小生活在而爾虞我詐的皇宮裡,見慣了各種明爭暗鬥。又怎麼會好心出手幫助自己。
聖如嫣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冷冷的看著秦按察使。“秦按察使,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林伯父是不會原諒你的。對了,差點忘了,剛剛凡博侍衛在帶你來之前,你和他們幾個知府到底在商量著什麼。還不快老實交代,否則····剛剛你也是看到了,王布政使可是才被拶刑折磨的昏了過去呢。我勸你,識相點的,就從實招來,讓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這纔是你現在要做的。”
回想著剛剛進門的時候無意間撞見已經暈倒的王布政使,還有他那一雙紅腫還泛著血絲的十指,秦按察使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老實的點點頭,不敢再耍滑頭。“姑娘說的是。回稟墨丞相,靖王殿下,這些年,下官跟著王布政使沒少做壞事,所有王布政使做過的勾當,下官都有參與。只是,王布政使向來狡猾,有很多事情,他也是隱瞞著下官,所以,下官知道得並不多。只知道王布政使自上任以來,就暗地裡與土匪倭寇有了來往,有時候王布政使苛扣下來的財寶,都有一部分交到了這些土匪的手裡,好像是要上交給某個神秘人物。”
聞言,墨承宣徹底驚住了。王布政使究竟有什麼理由要把來之不易的財寶上交到這些人的手裡?“土匪?倭寇?秦按察使,你說的土匪倭寇可是高楓寨的那些土匪?”
秦按察使肯定的搖了搖頭。“墨丞相,究竟是哪一些土匪倭寇,下官不知。但是下官可以肯定這些人和高楓寨的人沒有半點關係。下官雖和王布政使同流合污,但是很多事情王布政使對下官都有所隱瞞。”
墨承宣微微抿著脣,質疑的看著秦按察使,似乎在確定他說的話的可信度。“秦按察使,如果被本相知道你對本相刻意隱瞞,後果你是知道的。”
望著墨承宣那雙銳利的雙眸,秦按察使膽怯的磕頭跪拜
。“墨丞相下官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啊?不信你可以問問凡博侍衛帶來的這些知府,這些年,下官與他們來往密切,很多事情都是通過他們來共同完成的。下官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一清二楚。”
“哦?”墨承宣將目光一掃,疑惑的看向那幾個早已經被嚇得膽戰心驚的知府。“說,秦按察使,說都是真的嗎?”
被墨承宣這一聲怒吼,那四名知府早就嚇破了膽,他們驚恐的望著墨承宣那危險的眼神,彷彿全身都變得有氣無力,四肢也跟著發軟,險些癱軟在地上。
其中一個知府求饒的似得祈求道。“回墨丞相,秦按察使和我們幾個小官不像王布政使那樣膽大妄爲。我們只敢貪一些小名小利,是絕對不敢欺瞞您的啊。”
墨承宣輕輕冷笑一聲,他才只說了幾句話,就把這幾人嚇成這樣。看來他們的確是膽小如鼠之輩。
“秦按察使,還有你們幾個知府。本相給你們一個減輕刑罰的機會,希望你們可不要讓本相失望。”
“是是····”秦按察使和四名知府喜出望外的點點頭,不敢有一點怠慢。
墨承宣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們,接著命令道。“來人,準備紙筆。”
“本相要你們把這些年,你所有的罪行,就寫在這張紙上,稍後,本相看過之後,如果發現有什麼疑點,那麼,你們的下場將和王布政使一樣。”
瞬間,秦按察使和四名知府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們忙點頭答應,就怕墨承宣臨時反悔。“下官絕不敢在墨丞相面前耍花招。”他們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紙筆,迅速的在宣紙上記下自己自任職以來所做過的壞事。
幾名罪犯都曾飽讀詩書,寫起字來自然也是劍筆如飛。不一會兒,他們就寫好了罪狀,將罪狀交到侍衛手中,便老實本分的守在一旁,隨時聽候發落。
侍衛接過罪書,再遞交到墨承宣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