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至尊之死

“這就是《能源之書》的威力！僅僅將它當成一本圖書存放，未免太過於怠慢了。”感受著自己身體內前所未有的能量，卡西利亞斯展露出瘋狂而快意的笑容。

能源之書的形態模式，將他抽取和利用多瑪姆能量的效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如果說以前他的效率僅僅只是一個吸水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從黑暗維度裡啜取一些能量，那此刻形態模式輔助加身的他，等同於在黑暗維度開了一個通水管，源源不斷的開閘泄水。

一般來說，如此龐大的能量涌入，會讓他承受不住涌入的能量而爆炸，畢竟黑暗維度的能量相對於法師們來說確實是具有相當高的危險性，而作爲黑暗維度主人的多瑪姆，也不會太過於考慮爲卡西利亞斯他們浪費力氣純化過濾自己的力量，以使他們能夠更有效率的借用。能夠給卡西利亞斯開通借用的權限，就已經是看在對方將靈魂和一切都上交給他的面子上了。

當然，如果換做是古一，多瑪姆還是很樂意多付出一些的，條件也可以談。畢竟這麼一個強大的眷徒，放在維度魔神裡，那也是香餑餑，值得魔神們盡心盡力的投入培養，乃至好聲好氣的就待遇問題進行磋商。如果將魔神比喻成人類世界的老闆，將奧丁和古一這類單體宇宙內的強者比喻成員工。見識過可以跟老闆拍桌子，老闆都要忍耐捧著的員工嗎？古一就是這種級別的。未來的緋紅女巫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這級別的。

但古一很顯然是沒心思投靠多瑪姆的，她背後有著維山帝，還有著另外茫茫多的備胎選擇，多瑪姆？那是誰啊？

哪怕是在多瑪姆有所關照的情況下，就黑暗維度的能量抽取力度，十個卡西利亞斯綁起來都不如一個古一。但那是在他沒有裝備能源之書的情況下。

現在有著能源之書幫他過濾純化，存儲釋放黑暗維度的力量，如閥門一樣根據他的身體和需求靈活的調整和提供著相應額度的能量。

他本身能調動一份，但在形態模式下，他可以藉助能源之書的技術，動用上十分！形象的比喻就是，沒穿上鋼鐵戰衣的斯塔克戰鬥力並不高，但穿上馬克戰衣的斯塔克，戰鬥力則會根據馬克戰衣的技術迅速的拔高，以一當百都毫不費力。

能源之書的各種形態模式，於卡西利亞斯來說，效果就等同於斯塔克的各類馬克戰衣。嗯，自我適配兼容，自我升級驅動各大維度和超凡版本的。

卡西利亞斯現在就等同於多了一個外置能源，他只需要調動自己身體內的一份能量，能源之書自然會幫他補上他想要的其他幾份。

當然，因爲要自我適配兼容，升級，過濾，純化，感知等等一系列的程序，抽取到的能量在供給使用者時會有相當比例的損耗，這是可以理解的。

至少卡西利亞斯很理解。他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底層法師，哪怕是古一想要動用黑暗維度的力量，都需要過濾黑暗力量自帶的侵蝕等影響扭曲使用者精神意識的屬性，以及負擔轉化爲法師使用的純淨魔法能量過程中的應有損耗。

所以哪怕能源之書損耗率有些超出標準，卡西利亞斯也只是考慮到這是應有的使用代價。畢竟還要能量驅動供應能源之書的使用消耗不是？主的維度力量像大海一樣磅礴浩瀚，他消耗的這點頂多也就是海水裡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浪花罷了。

但這點消耗，卻可以讓他的實力迅速的攀升到可以跟古一過手的地步。尤其是形態模式還具有種種神奇的效用。

巨大的陣圖籠罩著整個懸浮的平臺，在陣圖內的所有外來維度的力量都會受到限制和削減，唯有通過他背後的能源之書源源不斷存儲轉化的能量，纔不會受到影響。

透明的像是冰一樣，形態不規則的空間刃自卡西利亞斯的手上浮現，在能源之書的形態模式下，他已經發現周圍維度力量和古一法師體內的魔法能量正在極速衰減，他衝向了古一，手中的空間刃毒辣的刺向古一的身體。

魔法碰撞的光輝在平臺上四濺，兩個身影你來我往的激烈的進行著險象環生的交手，古一似乎真的受到了影響一般，在卡西利亞斯的攻擊下節節後退，非但無法維持早先對卡西利亞斯的壓制，反過來竟有被卡西利亞斯壓制的徵兆。

一股洶涌澎湃的魔法力量從兩人的中間爆開，首當其衝的卡西利亞斯再一次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但很快就站穩了身形。對於自己的再次失手，這一次他表現的卻從容很多，甚至還帶有一種驚喜之色。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在這個禁魔領域內，你的魔法能量只會越用越少，哪怕你再怎麼精打細算，那點能量又能夠爲你支撐上多久呢？你該去死了，至尊法師。”卡西利亞斯陰鬱陰森的臉龐，爲他的話語增添了幾分寒意。他想從古一的臉上看到她流露出諸如害怕、恐懼、或者面對死亡絕望之類的情緒，然而他認真觀察了數秒，卻只能從古一身上看到古井不波，一成不變的平靜。

卡西利亞斯再次提著空間刃衝了上去，這一次他表現的要遠遠比之前更加兇悍，更加的悍勇不要命，因爲他發現，自己現如今的魔法抗性和防禦力高的嚇人，且有著源源不斷的能量來供應他用魔法修復受到損傷的身體。反而是古一法師在禁魔領域之內只會表現的越來越虛弱。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兒，如果不能快速的回到水裡，那也只能掙扎著無力的面對死亡。

卡西利亞斯現在的打算就是儘可能的跟古一以傷換傷，瘋狂的消耗她剩餘的能量和體力，時間是站在他這邊的！

而戰鬥的發展也在一點點的證實著他的想法。古一表現的越來越虛弱，以往往往是短短幾下就能給他造成一些傷勢，乃至踉蹌著將他丟出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現在一個回合裡跟他糾纏的時間越來越長，且體內的能量都有一些無力爲繼的程度了。

卡西利亞斯甚至感知到了古一張開的鏡像空間在微微的顫動，四周的平臺不斷的垮塌，整個空間看起來，像是即將墜入末日的景象一樣，呈現出一種破敗之感。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古一的能量已經瀕臨消耗一空的臨界點，連鏡像空間都無力維持了。

卡西利亞斯心中大喜，加大了自己的攻勢，各種各樣的魔法配合著他手中的空間刃攻擊向古一，消耗著對方的同時，也瞅準了機會，刺中了古一的心臟。

近乎於透明的空間刃割開了一切的阻礙，給古一的心臟要害帶去了致命的傷勢，在卡西利亞斯狂喜的目光下，鏡像空間加快了崩潰的速度。很快，隨著古一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們已經可以利用傳送門掙脫開鏡像空間的束縛，重新出現在了藏身的教堂外。

這時候，一個個旋轉的火花自周圍閃起，還想做點什麼什麼卡西利亞斯和其剩下的同伴見勢不妙，當即搶先一步張開了傳送門，鑽了進去。

莫度和法師王兩個帶著人手過來時，看到的只是卡西利亞斯等人鑽入傳送門離開的身影，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古一。

這一幕震驚了他們心神，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有阻攔卡西利亞斯他們離開的念頭。他們吃驚於古一的突然死亡。

在他們的觀念裡，古一是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是所有法師中的至強者，是絕大多數維度魔神都頭疼的厲害角色，她的存在，就等同於至尊法師本身，可以說現在所有法師的心靈支柱！對法師們來說，無論發生怎樣糟糕的事情，只要古一還在，他們就永遠抱有信心。

他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看到古一法師死亡的畫面！這一幕的衝擊，不啻於信徒看到自己的神被異教徒當著他們的面給殺死一樣，讓人無法接受。

……

寂靜城。

“你這樣好嗎？他們看上去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你的死亡。”盧克的面前回放的，是法師王等人圍攏著古一屍身，驚慌失措而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們總會接受的。我已經承擔了足夠久的職責，也該輪到下一位至尊法師了。”古一的聲音從盧克的身邊突然響起。靈魂態的古一法師飄到了盧克的左側，和他一起看著投影出來的畫面，神情平靜的道。

“需要我給你製造一具新身體嗎？”盧克側頭看了看靈魂態的古一。

“不，如果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凝聚出一具新的身體。接下來的事，已經不應該歸我管理了。”古一相當的灑脫，很顯然她說放手，那就是徹底的毫無保留的放手。

“那你可以去能量銀行了，我相信墨菲斯托會很高興見到你出現在那裡的。”盧克有些意有所指的笑道。

“他恐怕不太會歡迎我，反而會認爲我過去是爲了和他搶奪權力的。”古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按照她的規劃，她也不會常駐能量銀行，只是負責一部分維度事務而已。墨菲斯托想怎麼想，與她無關。

“剩下的真的不需要我出面嗎？不需要跟他們道個別什麼的？”盧克又看了看畫面。

“不需要，等事情解決了之後，你再告訴他們就好。”古一搖頭，“後面如果你那邊也順利，我還要去跟多瑪姆打交道。”

“放心，你不是已經通過阿戈摩托之眼找出了一條最適合的未來嗎？按部就班的發展，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盧克感受著能源之書的蹤跡，輕聲道。

“窺視未來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中間有強大力量影響的情況下。面對維度魔神，時間的力量能生效幾分，沒人能夠真正確定。”古一道。作爲至尊法師的神器，阿戈摩托之眼就如奧丁的岡格尼爾，托爾的妙爾尼爾一樣應該是從不離身的，但她這一次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用過時間之力，甚至連從不離身的阿戈摩托之眼都丟在了卡瑪泰姬。在她決定真正卸任之後，那就已經是她留給下一任至尊法師的寶物了。

……

紐約至聖所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的推開，依然還處於阿斯蘭形態模式的卡西利亞斯帶著人手大踏步的跨進。

除去支援之外，留守的法師們剛剛站起身，就被卡西利亞斯動用禁魔之力封禁了能量的循環，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利用空間刃和魔法解決了對方。

“我們的時間不多，破壞掉結界樞紐後，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回來之前離開，去破壞掉另外至少一個結界。”卡西利亞斯甩掉了空間刃上沾染的法師鮮血，散去了禁魔領域，對手下的法師們吩咐道。

跟隨著卡西利亞斯一起，被多瑪姆力量深度侵蝕，靈魂也已經不可能再逃離黑暗維度的幾個法師當即向著結界的樞紐走去，在多瑪姆暴力灌輸的魔法知識下，知道如何使用破壞和停止結界的運轉。

很快，固若金湯的三大結界之一就像是接觸不良一樣，開始閃爍。但因爲三位一體，三大結界彼此勾連支撐的情況下，被破壞的結界依然還能夠存在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如果經過緊急維護和修復，它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常。

但卡西利亞斯知道，只要再破壞一個，結界的脆弱性就擋不住等待已久的多瑪姆的闖入。他現在只需要再破壞掉其他任意一個結界，就能迎來他的主。到時候哪怕是古一復生，面對多瑪姆也已經無濟於事了。所有的人都會在多瑪姆的力量下得以享有永生不死的生命。

“快，別跟他們糾纏。”感受到附近出現新的魔法傳送波動，不等趕回來的法師王他們從張開的傳送門內走出來，卡西利亞斯就頭也不回的帶著人手奔向了下一個結界的至聖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