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開始學(xué)習(xí)了,這是真的。
真的讓陳楓都摸不到頭腦,這二貨是頓悟了,還是開竅了,莫非是和我一樣重生了?
直到某一刻在曹猛問他數(shù)學(xué)題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眼神在某個座位停留了一霎,陳楓一眼掃過去,咦!他開始懂了!
原來如北。
年少真好,
年少真好啊,羨慕都羨慕不來,不像我這種老態(tài)龍鍾的,看到漂亮女生,欣賞可以,只一想到相處,唉,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爲(wèi)過。
他沒有點破少年的心思,曹猛向上,有心力,便是不碼小說我也用心教你。
曹猛底子差,但他的努力,著實讓陳楓詫異,一個人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不是三分鐘熱血,一連好幾天,貌似還會持續(xù),這孩子上課不說話了,下課不打鬧了,煙也不抽了,也不跟小弟們混了。
就是連他父母都沒見過他幹什麼事有這麼努力的,老師對他的種種行爲(wèi)也是瞠目結(jié)舌。
曹猛同學(xué)現(xiàn)在他最不愛聽的一句話就是從某些老師那裡說出口的“連曹猛都努力了”然後巴拉巴拉說:“你們有什麼資格不努力!”
每次這種事情發(fā)生,他不是拍桌子,就是不小心弄掉了摔的已經(jīng)稀爛的文具盒,這傢伙有筆袋,可就是弄一個鐵傢伙“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噁心你。
不過總的來看,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生活還在繼續(xù),於陳楓而言,除去多了一個抱大腿的“新學(xué)生”,也沒太大改變,他的碼字生涯也沒有因此而停步,只是不免會慢了下來一些。
不得不說,《潘多拉星》這本書,他碼的比較辛苦,不像《鬥破蒼穹》那麼順風(fēng)順?biāo)瑸t灑自如。
爽文和需要兼顧智商和爽的科幻文到底是有很多不一樣的,特別是構(gòu)建世界這一塊,他要廢很多的筆墨。
開頭前三章他已經(jīng)改了好幾遍,不滿意就改,覺得不吸引人也改。這其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對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
因爲(wèi)曾經(jīng)看過電影,享受過那種視覺震撼,所以很多東西在他腦子裡特別清晰,他想要描繪出那種獨特的,不同的種族,世界,人文,等等。
這就需要莫大的筆力了,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強(qiáng)大的挑戰(zhàn)。
寫書和看電影是不一樣的。
你要讓人感覺到這個東西和華夏國現(xiàn)有的東西不一樣,甚至在目前的世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是要耗費相當(dāng)大的筆墨,甚至要設(shè)計一個個小小的情節(jié)。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在光與影子的世界可以直接表達(dá)出的東西,這裡往往需要一章,甚至更多!
就好比,一匹高達(dá)5米的大馬,豬腳的坐騎,電影畫面一出來,你一看就懂了,原來這麼高,這麼大,這麼壯。
而寫書不行,你不但要描繪的好,而且要吹,吹的還得有水平。
你要是直白的吹,這馬跑的超級快,快的無與倫比,它是“赤兔千里駒”,比呂布的馬好上一百倍。這有什麼意思?這是下成下的做法。
所以不能這樣,那怎麼去吹呢?
你要寫,這馬性子暴烈的很,靠近它的人會被它追打,它還只吃“河海花”的蜜,一來突出它的不同,二來又挖個小坑。
然後在找機(jī)會,弄個小衝突,誰誰誰受了傷,只有什麼什麼“草藥”能救,那草藥在“放逐之地”。
而萬馬之中只有它能跳過“藏海河”去“放逐之地”。
你看這不但埋了N多伏筆,還成功吹了一波,這就好比關(guān)二哥赤兔斬顏良文丑,你得吹的有力度。
所以呢,這都是寫書的耐心和功力的問題,比的就是誰細(xì)緻,誰下苦功夫。
陳楓目前做的就是下這些苦功夫,構(gòu)建世界觀,構(gòu)建完整的星際時代,他容不得自己設(shè)定有一點崩塌,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因小失大這種事萬不能做。
爲(wèi)了真實,爲(wèi)了讓看他書的書友理解他心中的“潘多拉星”,他從來都是謹(jǐn)慎細(xì)微卻又不惜筆墨。
就拿主角僅僅呆了一個小劇情的地球世界舉例:
陳楓爲(wèi)了讓其更加真實,表現(xiàn)出科技發(fā)達(dá),他這樣寫道:
“雙腿癱瘓以後,徐林就生活在“黑街”一個類似貧民窟的地方。
所謂黑街,就是終年見不到陽光的“縫隙”,在星際時代少有低於百層的居住樓,樓與樓之間的低矮小房便是他生活之地。”
“他擡頭看著天空中奔馳而過的“索羅鱷”飛車,那是原本他也有的,時速最高是普通跑車的6倍。輪椅在污水之中滾動,132層父母留下來的房子,他已經(jīng)掛牌了,湊上這筆錢,足夠治好這雙腿。所有的仇,他會慢慢一個一個解決,他的心一直都是沸騰的,血也很熱。”
是的,這就是陳楓下筆的地方,高科技,不平等,聯(lián)邦星際社會,他從一個個小小的點努力集結(jié)貫徹他心中的世界觀。
不留遺憾,只存心中之完美,那麼即使撲街,他也可以自信大膽的說“我,陳楓,做到了。”
書寫的順,人睡的好,飯吃的飽,按道理來說就沒啥煩心事了,可有件事還真讓陳楓挺噁心的——自打開學(xué)以來,總有一個“智障女”在他眼前亂逛。
智障這是“敬稱呢”,沒罵人!
你就說說這看著像是“人的孩子”,最開始在陳楓眼中的“小姑涼”怎麼就能幹這麼多的糟心事呢。
人一走一過,丟在陳楓面前好幾個硬幣,讓後就當(dāng)著全班面對陳楓開始嚷:“喲,陳楓,你穿這麼好的鞋啊,又是耐克又是阿迪的,你這鞋子是叫耐克還是叫阿迪啊。”
阿迪也不是,耐克也不是,鞋子是陳楓60塊買的,就上個週末在小城的商場裡,他看著不錯就買下來了。
鞋後面有三個字母air,當(dāng)時他也沒看,但這跟看沒看,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係,假不假是我的鞋,我也沒說它是真的啊,我也沒整個班級炫耀,你這麼噁心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還丟我給3硬幣,錢多?
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因爲(wèi)啥,不就是“考試沒借你抄”這點破事麼,“小姐姐”咱們講點道理還不好,隔了一張桌子妳管我要答案,別說你是我同學(xué),你就是社會大哥,我也不能當(dāng)著老師面給你遞紙條啊?
再者,
作弊老子不給答案,你就針對我,你就噁心我?呵呵,那我不給妳還是爲(wèi)了妳好呢!
zz!要不是看妳是個女生,一拳就打妳臉上,腦.殘。
看陳楓沒搭理她,還是在那操作手機(jī),三硬幣她也沒撿,轉(zhuǎn)個彎走出了教室。
曹猛在後面看到這情況,穿過來問他:“你怎麼惹到她了?”
陳楓笑笑:“就上回考試沒讓她抄。”
曹猛嗯了一聲道:“就這點小事啊。”
“是唄,所以纔不想搭理她,多大點事,她嘲諷她的,我活我的,馬上就分班了,到時還能不能見到都是兩說了,說不上她還得懷念我這麼個帥哥呢。”
“哈,那倒是,但你並不帥!”
“哈哈,開玩笑。“回了一句,曹猛又道:“對了,你文科成績那麼好,是肯定要學(xué)文的吧。”
“嗯,是。”
“可惜嘍,我得學(xué)理。”曹猛的表情似有無盡的遺憾。
陳楓驚訝了一下“這和曹猛以前說的文科亂寫寫,糊弄個大學(xué)的說法可不一樣呢”,不過想到那個叫王佳女生學(xué)了理,心中頓時瞭然,這小夥子挺能裝啊,戲精。
曹猛見他半天沒回話,生怕他誤會(知道)還特意解釋了一番,他道:“理科大學(xué)分?jǐn)?shù)線低,我爸讓我學(xué)理,我覺得他說的對,最差我也能混個專科,文科我就不行了,可能混不上去。”
已經(jīng)瞭然於胸,看穿一切的陳楓拍著他肩膀,哈哈道:“那你加油嘍!分班以後可就不像現(xiàn)在這麼經(jīng)常見了呢。”
“是唄,我這不提前跟你打好招呼,分完班,分完寢,告訴我一聲,我好經(jīng)常去找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可以,我們倆誰跟誰!”
“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