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依舊皎潔，嘆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還不敢１００％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而且這個地方所發(fā)生的事情，跟我寫的小說《M》裡面的內(nèi)容幾乎一模一樣。”遲疑了一下才補充：“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跟我出現(xiàn)在這裡。”

本來就覺得這個事情很荒唐了，結(jié)果有人跟你說了一個更荒唐的事情，莫琳倒吸一口涼氣：“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就憑你的三言兩語？”

王朗堅定地說：“那本小說裡寫的是A棟死的女人叫馬欣，25歲，獨居，公司白領(lǐng)，後腦被重物所敲致死。第二名死者是Ｂ棟的林莎，公司小會計，也是被重物敲擊後腦而死,死之前還跟同事小琴吃過飯。”

莫琳聽了覺得不相信，卻又不知道該懷疑哪些地方：“莫名其妙。”

王朗沒有理會莫琳的反應，接著說：“雖然暫時還不清楚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又是怎麼捲進來的。但是當初寫《Ｍ》這本小說的時候大背景就是以民興小區(qū)和國貿(mào)大廈爲主要背景的，只是改了名稱，民興小區(qū)改成明陽小區(qū)，國貿(mào)大廈在小說裡叫陽光大廈，深市改爲M市。所以照此可以推測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其實是在小說裡構(gòu)造的世界裡。”

莫琳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凌亂得如同一團漿糊。自言自語說：“也就是說我星期天那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假的了。”

“你看到了什麼？”王朗追問。

莫琳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那晚我覺得心煩，一直睡不著，就自己開了房門出來透透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區(qū)大門顯示的是明陽小區(qū)而不是民興小區(qū)，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所以就沒在意。

“你是在星期天晚上看到的？”王朗急問。

“是。今天早上我還故意問了周倩倩這件事情。”莫琳答。

“怎麼隔天才問，這孩子好奇怪？”王朗打趣道。

莫琳：“星期一一整天忙得團團轉(zhuǎn)，一忙起來就忘記問了。不行啊？！”

王朗若有所思，想起林強曾經(jīng)跟他所說的：你大晚上去哪了，怎麼沒見你在牀上休息。難道那個時候自己所說的在一個烏漆抹黑的小區(qū)是真的？在我之後她晚上又看見明陽小區(qū)...，大膽假設一下：難道那個烏漆抹黑的小區(qū)也是明陽小區(qū)。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親自去驗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莫琳堅決的說。

“你想怎麼驗證，在這個世界裡說不定我們連個身份證明都沒有。”王朗隨口說。

莫琳不理會，徑直走向警車。

當時光倒回到王朗將莫琳敲暈的時候，M市的警局接到了明陽小區(qū)的報警電話，而張國還在爲明陽小區(qū)的案子絞盡腦汁，他就那樣一個人，死腦筋，在他手上的案件非破了不可，不然睡不著覺。一聽到是明陽小區(qū)的報警電話，心裡咯噔一下。

這時候的警局只剩下張國一人，在沒確定是什麼事情時，張國沒有叫上其他人，自己驅(qū)車前往，不一會就到了。根據(jù)報警電話，張國走進了明陽小區(qū)的Ｂ棟３樓，看見一個女人正在焦急地獨自等待，那人就是小琴。小琴一看到警察，激動不已，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緣由，張國用力試了試鎖頭，沒能打開，示意小琴走開一點，拔出手槍，一腳飛起，踹門而入，小琴小心翼翼跟在後面。一開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打開燈一看，小琴“啊”一聲，引來了隔壁房間的人出來看，張國倒是見怪不怪了。原先也許是因爲門的隔音效果或者外面太吵的緣由吧，林莎被殺時竟然沒人察覺，或者有人察覺了，抱著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都選擇性忽略掉了。

張國看到林莎臥趟在牀上，鮮血染紅了被單，其頭部前面也有一個用血寫的M字，伸手摸一下林莎的脖子，確認其是否還活著，結(jié)果身體已經(jīng)開始涼了，初步觀察是重物錘擊致死。收了搶，出示身份證，首先保護現(xiàn)場，通知附近的片警在樓下拉警戒線，然後打電話通知其他人馬上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張國首先詢問了隔壁的人家。

“請問１０點左右你在幹嘛？”張國拿著筆記本跟一名３０歲左右的男子說，那名男子說：“剛纔啊，剛纔俺跟我媳婦在交流感情。”張國一聽就知道他所說的交流感情是指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張國繼續(xù)問。“沒有，剛纔俺放著音樂，挺大聲的，而且俺是專一的男人，做事情的時候都是專心致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這句話有點雷到張國了，“那請問你老婆現(xiàn)在在哪？＂那名男子衝他房間裡喊：“老婆，出來一下。”隨後便見一個穿著拖鞋，花裙子的微胖婦女走出來，張國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便結(jié)束了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法醫(yī)、物證組和痕跡鑑定員來了。他們看到張國，便問道：“隊長，發(fā)生什麼事了。”張國走到了林莎的房門口說：“發(fā)生了命案。剛剛我跟這個姑娘進去過之外沒人進去過了。”剩下的事情不說他們也知道怎麼做了，都是行家裡手。

痕跡鑑定員仔細鑑別了地上的腳印和牆壁上的有可能的留下的手印，結(jié)果除了死者、張國隊長、和小琴的腳印之外，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腳印，但是奇怪的是有且僅有一個腳印，與上週在A棟馬欣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幾乎一模一樣。

張國從進來到現(xiàn)在，一直在盯著那個林莎牀上那個血色的M字看，其實從他進入現(xiàn)場看到死者那一刻便直覺這起案件與上週明陽小區(qū)A棟發(fā)生的命案是一個人所爲，也就是說這是連環(huán)殺人案。

除了發(fā)現(xiàn)疑似兇手的腳印和M字開，找不到其他線索。

“請不要靠近警戒線！”一個片警看到莫琳想走近警戒線內(nèi)，給予了提醒。無奈，莫琳只能作罷。“請問死者是不是叫林莎？”莫琳問片警。那片警搖搖頭，表示

無可奉告。王朗在一邊看著莫琳的這些行爲，覺得好笑又感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你如此的漂亮的外貌，結(jié)果這智商有點讓人不敢恭維。實在看不過去，一把將莫琳拉了回來，莫琳嗔道：“你幹嘛？”王朗答道：“學著點。”

王朗在人羣裡找了一個60歲左右的大叔，假裝很正常的靠近他，然後故意自言自語道：“哎，又死了一個，這上週A棟纔剛死了一個，這什麼人這麼歹毒？”大叔一聽馬上接著話茬：“可不是嘛，上週死一個，現(xiàn)在八成又死一個，真是世風日下啊。”那大叔明顯在發(fā)牢騷。王朗見大叔搭話了，就低頭跟大叔說：“上週聽說死的是個女的，還挺年輕漂亮，可惜咯。”“這事我最清楚了，那A棟管理員老甘跟我可是鐵哥們，想當年對越反擊戰(zhàn)，我們還是戰(zhàn)友來著，死的確實是女的。”“好像叫什麼來著，王...什麼，突然忘記了。”王朗撓頭搔耳的說。“什麼王啊，明明是叫馬欣！一個白領(lǐng)”那大叔斬釘截鐵地說。王朗馬上恭維說：“還是大叔記性好，寶刀未老啊。”大叔也不謙虛：“那是，就是現(xiàn)在讓我急行軍10公里也是可以辦得到的嘛，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好好鍛鍊了，身體素質(zhì)比我們老一代差遠了。”王朗維諾：“是..是..。”便退出了人羣。莫琳在王朗附近，他們的對話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相信了吧。”王朗問莫琳。

莫琳有氣無力說：“哦。”看來是事實晃暈她了，這種事情任誰都會暈的。

突然莫琳一巴掌拍過來，王朗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王朗滿腹狐疑，無名火起，莫琳還想再打一巴掌，但是王朗一把抓住她揚起來的手，問道：“幹嘛，發(fā)什麼神經(jīng)啊。”看見她眼裡含著的淚水，縱然再打多幾巴掌也會煙消雲(yún)散的。“現(xiàn)在怎麼辦？怎麼才能回去。”莫琳原來在擔心這個。王朗：“冷靜一下，既然能來這裡，說明就可以回去，還記得上次你看到的嘛？對，也許你來過這裡一次了，回去睡一覺也許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莫琳猛地甩開王朗的手，一掉頭就跑回自己租的房子，無奈，王朗只能跟了上去看著她，畢竟在這裡她誰也不認識。

“你跟來幹嘛？”莫琳發(fā)現(xiàn)王朗跟著她。

“莫名其妙地被拉來這裡，無家可歸，還能去哪。”王朗無可奈何的說。

一路不再說話，直到莫琳回到房門口，轉(zhuǎn)過身說：“對不起，我這裡不收留男人，請回吧。”

王朗倒不覺得尷尬，說：“我也沒打算要你收留”

“隨便你。”莫琳便把房門關(guān)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抱著枕頭尋求一絲絲安全感。王朗看到她已經(jīng)回到自己房間了，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簍子了，就轉(zhuǎn)身欲走下樓。就在其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後面的時空開始模糊了，很微弱、絲絲的聲音引起了王朗的注意，回頭一看，就發(fā)覺自己回到了保安室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