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活動計劃……”李約拿出一份英文的材料,“不是我們的,是一個慈善組織的,上面的嘉賓名單上有李九鼎的名字,就在一週
後,活動地點是吉隆坡市中心,活動時間是4個小時,如果李九鼎出席這個計劃,我們便有充足的時間完成我們的計劃……”
按李約的計劃,這次行動一共分三個步驟,首先是由自己和艾爾訊用狙擊步槍射殺警衛(wèi),然後老劉頭與張國忠製造爆炸效果,與此同時艾
爾訊負(fù)責(zé)在警車來的必經(jīng)之路上佈置三角釘,之後李約到保險庫門口破解密碼鎖,然後老劉頭、張國忠、秦戈進(jìn)屋拿東西,最後由孫亭負(fù)責(zé)駕
車撤離(根據(jù)孫亭自己透露,他曾經(jīng)連續(xù)三屆參加達(dá)喀爾拉力賽,排名還算不錯),安排給孫亭的車是一輛道奇牌的貨車(所謂的貨車,就是
中國所謂的“麪包車”),已經(jīng)過專門改造,配備有一臺12氣缸7升雙渦輪增壓發(fā)動機(jī),懸掛系統(tǒng)也改造過,地盤比正常型號降低了40%,最高
時速275公里,在行動前的幾天,孫亭的唯一工作就是開著這輛車在周圍熟悉街道。
張國忠和老劉頭則被李約帶到了遠(yuǎn)郊的一片空地上試驗爆炸效果的分貝。
“哦……150分貝,還差30分貝……簡直是奇蹟……”李約拿著分貝測試器,一臉的驚歎,“先生們,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弄的麼?”
“告訴你你也學(xué)不會……”老劉頭從一公里以外對著對講機(jī)道,“李同志,多少了?”“150分貝,還差30!”,“150,他孃的這還不夠
響……國忠!再退後兩百步!”老劉頭對著頭戴式的微型對講機(jī)大喊(李約提供的設(shè)備可比孫亭提供的設(shè)備好用地多。老劉頭這一喊差點把張
國忠耳朵震聾了)……
只聽轟隆一聲,李約雖然帶著機(jī)場指揮員專用的隔音耳罩,但還是被震出了一臉地青筋,“好的先生們,就是這個距離,195分貝,很完美
!”老劉頭和張國忠臉都累白了,這種超大號的“釋艮陣”連擺三次,光是跑腿也夠人一嗆的……(老劉頭與張國忠擺的超大的釋艮陣,直徑
約三公里左右,氣聚之後以陽怒陣破之。陣眼處的天破聲已達(dá)到195分貝)“先生們,我很想學(xué)一下……”李約開始和老劉頭套近乎,“這種方
式可以避免警察和消防隊的注意,如果你們能教我,這次行動的一切費用都由我負(fù)擔(dān)!”
“你多大了?”老劉頭問道。
“48歲,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李約瑟到。
“有興趣地話退休後來中國我教你,悟性高的話學(xué)個四五年就差不多了……”
“五年?”李約不大明白“悟性”的含義。“好的我放棄。”
三天後。
“師兄,咱這是做賊啊,咱們還是算了吧……”行動馬上開始,張國忠還是有點心虛,畢竟是良民出身,此刻要對付的也不是怨孽……
“放屁!”老劉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罵,“怎麼師傅把掌教傳給了你這麼個沒志氣的!咱們這不是偷,這叫完璧歸趙!懂不?完璧歸趙!
那本來就是中國的東西!啊也不是好來地!”
“可是……可是現(xiàn)在咱們也不能肯定他100%就是李真巒啊……”
“不是就更該把東西拿回來!”老劉頭還挺有理。“不是李真巒就是原田,就這倆人沒個跑!日本人就更得治!”
“可是……咱的目標(biāo)不是治人啊……不是那個蘭……”
“國忠啊,我不是爲(wèi)了蘭亭序,中國人的寶貝不在中國,我的正義感不允許!”老劉頭一臉的義正言辭,張國忠都聽傻了,我的天,他啥
時候也有正義感啦……?
吉隆坡近郊,李宅。
這是一個似乎開發(fā)失敗的別墅社區(qū),放在中國而言就是所謂的“死盤”。整個社區(qū)房子不少,但有人住地卻不超過三戶,不知道那個李九
鼎作爲(wèi)一個拿督,爲(wèi)什麼選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大概在晚上7點15分左右,一輛小轎車駛離李宅直奔吉隆坡市區(qū),“艾先生,咱們開始
吧!”十分鐘後,李約放下望遠(yuǎn)鏡道。
啪啪啪幾聲,屋裡屋外的幾個警衛(wèi)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便倒下了。“艾先生好槍法!張先生,劉先生,到你們了!”李約道放下手中的狙
擊槍,幾百米外的張國忠和老劉頭聽見這信號,舉起手中傢伙往陽怒陣的活符上一劃(此時陽怒陣並不用割破七脈,微弱的陽爆即可破釋艮陣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李宅所有玻璃應(yīng)聲而碎,李約和秦戈翻過院牆直奔屋中,“張先生,劉先生,希望你們在3分鐘內(nèi)趕到,爆炸聲比預(yù)料
的更大,咱們可能已經(jīng)驚動了周圍的居民!”
“三分鐘……”張國忠看了看錶,把百米衝刺地速度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老劉頭那把年紀(jì)能不能跑到……
“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保險庫的大門……哦……上帝……比白金漢宮還壯觀……”對講機(jī)那邊傳來李約的驚歎,“李老弟!別讓那姓秦的動保
險箱!我免費教你那個爆破的方法!兩個月速成!”老劉頭呼哧帶喘的還沒跑到……
李宅外,張國忠和老劉頭幾乎跑了個碰頭,張國忠真是沒想到,所謂“中上直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可是一點都不假,老劉頭這把年紀(jì),竟
然是和自己一塊跑到的,連頭髮都溼透了……“師兄,你沒事吧……?”張國忠呼哧帶喘地拍了一下老劉頭的肩膀子,“李約先生,我們到了
……”
對講機(jī)中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李約先生?”張國忠用手彈了彈嘴邊的麥克,“師兄你能聽見麼?”
“能啊,李老弟!”老劉頭也喊了兩句,“不會又壞了吧?這外國處理品靠不住啊!”
“劉先生!張掌教!”對講機(jī)那邊傳來孫亭的聲音,“不會有什麼事吧!?”
“孫少爺你原地別動!我們進(jìn)去看看!”老劉頭衝張國忠使了個顏色,兩人拔出傢伙小心翼翼的進(jìn)了李宅……
按照住宅平面圖上的位置,保險庫應(yīng)該在地下室住宅正中間的位置,此時屋中的燈已經(jīng)都被剛纔那一下震碎了,整個住宅一片漆黑,兩人
拿出手電,按平面圖上的位置尋找地下室的入口。
“師兄,你看這屍體!?”張國忠發(fā)現(xiàn)地下有紅紅的一灘,此外還有一把手槍。
“別大驚小怪……是警衛(wèi)的……”老劉頭翻過屍體用手電照了一下,而後站起身,用手電向前一照,只見前面有一個黑漆漆的門,有樓梯
直接通往樓下,“這應(yīng)該是地下室入口了……”
二人來到地下室內(nèi),只見一扇厚厚的鐵門敞開這,門中大概有七八平米的空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靠下面的一排物品架上則放
了一個相當(dāng)於大號旅行箱大小的箱子,看材質(zhì)像是鋁合金的,箱子並沒有把手,在靠口的地方有九個蜂窩狀的密碼按鍵。
“可能就是這個!”老劉頭一把搬起旅行箱,還不算太沉。
“秦先生和劉先生呢?”張國忠一邊往包裡裝東西,一邊問道。
“我哪知道,可能先出去了……”老劉頭扛起密碼箱,對張國忠一通指揮,“拿那個……對,那個帶綠紋的……”
“師兄,差不多完了吧……”沒一會,張國忠的包就被裝滿了。“你懂個屁!不拿白不拿!”老劉頭自己也揣了兩件。“那劉先生和秦先
生怎麼辦?”張國忠把包背在身後,鬼鬼祟祟的出了地下室,“咱們要不要找找它們?”
“咱們先把東西給孫少爺運過去,再回來找人!”老劉頭扛著密碼箱也出了屋。
院中,烏雲(yún)密佈,似乎有點要下雨的樣子,沒有星星月亮,也沒有什麼外界燈光,整個院子一片漆黑。
“孫先生!快把車開過來!……啊……!”張國忠剛到院子裡忽然對面照過來一束強光,嚇的張國忠差點尿在當(dāng)場。
“把手聚起來!站在原地別動!”只見院子門口站了三個人,有兩挺槍口正對著屋門。
“哎……孫先生……千萬不要過來!”張國忠把巨闕和手電放在了地上,舉起了雙手。
“國忠,咋了?”老劉頭一出門也傻了,只見一個西服革履的老者站在對面用手電照著門口,旁邊是兩個端著衝鋒槍的年輕人,年輕人旁
邊的地上躺了兩個人,看衣著真是秦戈和李約。
“呵呵,真是陰魂不散!”老者微笑著走道張國忠面前,撿起了地上的巨闕,“傢伙不錯,給你用真是暴殄天物……”
“你是誰……?”張國忠滿臉是汗道。
“來偷東西竟然沒弄明白我是誰?”老者笑的倒是挺和藹,伸手開始搜張國忠的身子,“唉呀!掌教玉佩!哈哈哈哈哈……!”老者一陣
狂笑。
“李真巒?”老劉頭舉著手道。
“沒想到馬思甲把位子傳給了一個蟊賊,哈哈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你們殺了六個人,警察馬上就會趕到這裡,你知不知道會
被判什麼罪?”老者並沒有回答老劉頭的問題。
“Don`tmove!!”張國忠想往旁邊靠一點爭取機(jī)會,對面一個持槍的青年立即上前用槍口頂住了張國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