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君,早上好?!币淮笤鐏韺W校,那個叫水谷雪的可愛女生萌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水谷同學早上好。”
今天是吾君和水谷同學值日,所以今天早上我們早早地就到了學校,不一會兒後水谷就來了,打掃完清潔衛生後,吾君正在給金魚缸換水,旁邊的水谷在給植物澆水。
這個水谷倒是經常以各種理由找吾君呢,各種事情都能被她那來當做理由,而且特別喜歡纏在吾君身邊。
“那隻貓是真的很喜歡白木君呢,白木君一到學校,那隻貓咪就也跟來了,白木君就是有一種讓人想要依賴的衝動呢?!?
水谷雪一頭可愛的自然捲,嬌小的個子,校服上彆著可愛的兔子胸章,看起啦可愛至極。她頭略低,俏皮的捲髮下垂擋住她的臉,看不清她的表情。
吾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爲我實際上並不是無家可歸的貓,所以吾君不會表明我的身份,也不會刻意去解釋什麼,因爲吾君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孩子。
不會撒謊的人,遇到事情後,要不就主動將真實的一面講出來,要不就不要做聲。
“白木君不管對誰都那麼溫柔呢,讓我真的好羨慕那隻貓?!彼鹊念^好像埋得更低了。
“貓有作爲一隻貓的幸福和煩惱,人有作爲一個人的優勢和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絲責任。水谷同學可以不用羨慕任何事任何人,因爲你在這個世界上是唯一的存在,沒有第二個水谷雪和你一模一樣。每個人的存在都是被需要著的,我們大家很需要這麼可愛的水谷同學的呢。”
微風從窗口拂過,撥動了吾君的頭髮,那暖心的笑容好似寒冬中突如其來的春風,即使不需要任何言語雞湯,單憑那笑容便是一味良藥。
水谷雪擡起頭用手輕輕將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將澆完水後的水壺放到一邊,可愛的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可愛的聲音好聽極了?!奥牥啄揪@樣一說,我倒是好像覺著心裡溫暖了不少呢,水谷對吾君的溫柔最喜歡了?!?
“水谷同學的可愛我也很喜歡咯,大家肯定也非常喜歡。”
水谷對吾君所說的喜歡和吾君理解的喜歡應該不是同一個意思吧,畢竟吾君會溫暖別人,但不太會想著自己。
“白木君……” 水谷咬了咬粉色的嘴脣?!澳莻€……白木君覺得夏山同學怎麼樣呢?”
“夏山同學啊,嗯……”吾君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的想了想。
“夏山同學很好相處,長得好看成績又好。雖然看著比較柔弱,但是在體育方面也很不賴,而且作爲我們高一B組的班長她很稱職,每天早上除了值日的同學,她都是來得最早的一個,其實我挺敬佩她的?!?
“啊,這樣啊,我也很敬佩夏山同學呢,呵呵……”不得不承認水谷笑起來很可愛,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便可以看出她那兩撇不自然的眉毛讓整個可愛的笑容隱約帶著一絲苦澀。
我到認爲水谷對夏山的情感並不是敬佩,而是另一種人類中女生與女生之間不可避免的一種心理。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肯定會俘獲很多男生,如果我是一個男生的話肯定也會被她吸引。但是如果我真的是一個男生的話,能夠更加吸引我的我想應該是夏山。
“白木君……”
“嗯?”
水谷頓了頓,雙手緊張地抓扯著衣襟,臉頰紅撲撲的更加動人。這種告白既視感讓我有些擔憂,吾君不喜歡這個叫水谷的女生我看得出來,告白被拒的話,吾君看著水谷傷心的樣子後一定會自責。
而且,我的私心也是明擺著的,我想獨自擁有吾君,所以當他有了喜歡甚至是愛的另一半後我將不能得到他全部關心的那種擔憂,和他會慢慢忽略我的擔憂,讓我竟然有了不想水谷對吾君告白的念頭。
過了一會兒,好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般再次開口?!拔摇覍Π啄揪?
儘管鼓足勇氣,但是依然會變得口吃,這種人類在講什麼不敢講但又想要說出來的事情,或是必須說的事情上的矛盾心理與反應讓我覺著有些不能理解。
既然害怕擔憂,那爲什麼還要去做呢?
“對吾君……喜……”
“早上好!”
水谷的還未說出口的話硬是被那一句熟悉聲音的“早上好”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失落的眼神看了看吾君,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被我撲捉到的厭惡瞬間即逝,隨即是甜美可愛的笑容。
“夏山同學早上好,夏山同學每天早上都來這麼早呢,要是我的話肯定做不到?!?
吾君放下手中的活,邊整理自己的書包邊向夏山問好?!跋纳酵瑢W早上好?!?
“白木同學早上好,你們倆真的好厲害耶,你們可是第一個我來到學校時就已經做完所有事情的一組呢。”夏山走到自己的座位邊放下自己的書包,動作優雅平靜,身上沒有任何可愛的裝飾,只是靜雅的制服,卻依舊楚楚動人。
水谷往教室外走著,沒有任何言語,她的背影有些落寞,好像在逃避什麼。夏山轉身正準備說什麼,卻見水谷已走到教室門口的身影。
“水谷同學?”回覆夏山的是一片沉寂。
“水谷同學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她沒什麼事吧,會不會感冒了?”夏山有些擔憂地看著空空的教室門口。
“是不是今天太早來學校沒睡好?應該沒事吧!”吾君輕輕道。
我真想敲敲吾君那傻傻又小可愛的腦袋,真是當局者迷呢。這樣呆呆的吾君真是不錯,都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女人拐跑,但是這樣真的好嗎?有人爲他傷心他卻渾然不知,這對那個人來說是不公平的吧!
每天和吾君一起去上學的感覺是那麼美好,在學校一整天,但只要有吾君在就完全不會覺得無聊,而且在窗外看著吾君認真記筆記的樣子就是一種享受。
在教室外的我可以到處走動,特別是上課四下無人,整個校園就好似我的地盤一般,無論是想要鑽進這叢灌木、想要跳到那棵書上歇息歇息,還是在走廊上散散步,都由我做主。
剛開始在下課時間出去露露臉還會有人驚訝,而後見著我經常和吾君在一起,還天天在學校裡遊蕩,便將我當做了到學校來的無家可歸的小貓,在校園裡被吾君溫柔地對待著。學生會的人也沒有將我驅逐,大家看到我都會誇上兩句可愛之類的,或者是都習慣了的樣子,我好像就這麼輕鬆簡單地融入了這個學校裡。
吾君教室窗外的這棵櫻花樹就好像是專程爲我準備來看吾君的,它就這樣默默地立在這裡看著時間一天天一年年地流走,看著這裡的學子每年離開又跨進來,看著這裡慢慢一點點的變化。
它花開花敗數十載,靜靜地陪著這裡的一切,也像我注視吾君一樣注視著這樓裡的每一位學生。
櫻花樹褐色的枝幹和其他樹木並無差別,但是你仔細觀察便可看出那每一根樹枝上都隱隱約約有細小的疙瘩,好似要破開,從中冒出讓人看著愉悅的東西。
大部分時間裡,我又是在這棵樹上看著吾君度過。這樣子慢慢睡著後,連我的夢裡都會出現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