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又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冉書蘭臉上,她整個人都蒙了,半瞇著眼睛看著靈溪。
“剛說過的話就忘了,看來打得還是不夠重,又補了兩個,現(xiàn)在記住了沒?”說完靈溪直接把人丟在地上,還好像嫌髒似的拍拍手。
其他練習(xí)生馬上上去把冉書蘭扶著起來,看看對方紅腫的像個豬頭的臉,每個三天是消不下去了,再看看靈溪,這次沒人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自己會跟冉書蘭一個下場。
宮凝夢暗暗吞了下唾沫,打死她都沒想到靈溪竟然這麼厲害,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打臉,不由尷尬的低下頭。
“如果沒什麼事,我倆就先走了?!膘`溪說著就拉起許星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頭補充道:“哦,對了,冉書蘭清醒之後叫她來找我和許星當面道歉?!?
說完,兩人大步流星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內(nèi)衆(zhòng)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靜悄悄如鵪鶉。
等靈溪她們走出去好遠,纔有人敢開口。
“夢夢,這靈溪未免也太囂張,雖然……雖然武功是厲害了點,但也不能爲所欲爲的打人吧?!?
有人也跟著附和:“對啊,書蘭人都快給她打昏過去了,這樣算什麼事啊,要不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節(jié)目組吧,導(dǎo)演肯定會把她攆出去!”
其他人好像也覺得這主意不錯,紛紛跟著出聲贊同,只有尹良君站在一邊沒說話,她見過真實的靈溪,擁有那樣一雙如殺神一般眼睛的人,會在乎這些嗎?她甚至覺得靈溪來參加青春練習(xí)生是不出道,另有所圖。
宮凝夢頭微垂著,單手扶額,她秀眉微皺,冷呵道:“別吵了,吵得我腦袋都疼了!”
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再沒人敢說話,宮家是出資人,宮凝夢是宮家大小姐,誰敢說什麼呢。
而此刻的宮凝夢心裡的火已經(jīng)到了腦瓜頂,誰能想到她堂堂一個宮家正牌千金小姐竟然連一個小小選秀節(jié)目的練習(xí)生都擺弄不明白,這事若是傳出去,上層那些名媛們不得笑死她,何況靈溪手上還有她的把柄!
宮凝夢的眼神一寸寸冷下去,逐漸變得陰冷,她就不信了,變成屍體的靈溪是不是還這麼厲害。
……
靈溪出來時,跟在後面的許星始終低著頭,兩人走了好久直到到了沒人的訓(xùn)練房更衣室才停下。
許星擡頭看向靈溪,哽咽的聲音悶悶的:“溪溪,謝謝你啊,今天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我就……”
“你就什麼?就一直這麼被打?看著她們欺負你的樣子,你很舒服嗎?”靈溪恨鐵不成鋼的道。
靈溪本來是要跟苗檀她們?nèi)コ燥埖?,但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許星怪怪的,按理說作爲一個合格的快穿者,是不會對npc產(chǎn)生任何感情,但不知怎麼了,她這次就跟抽了風(fēng)似的要管許星的閒事。
“我能保你一次,我能保你一輩子嗎?”靈溪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長嘆了口氣,道:“許星,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娛樂圈更是如此,如果你這麼懦弱好欺負,我勸你現(xiàn)在就退出比賽,也好過在這裡備受煎熬?!?
聽著靈溪的話許星直接哭成了淚人,她一邊抽泣著抹眼淚,一邊哽咽道:“溪溪,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膽小怕事,從來都沒爲自己爭取過什麼,但是我真的很想喜歡音樂,也跟喜歡和大家在一起,我也儘量不會拖大家的後腿,所以……所以……”
靈溪看著許星,有些無奈,又有些發(fā)愁,這麼傻的孩子真的能在娛樂圈混下去嗎。
她走到許星跟前,伸手抱了抱她,沒辦法的道:“沒關(guān)係,一點一點改變就好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如果她們下次再單獨找你,能躲儘量躲,如果實在躲不了,就態(tài)度強硬點,她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嗯嗯,知道了溪溪。”許星抽了抽鼻子,感激的看著靈溪,眼裡還含著淚,笑道:“溪溪,你真是太好了?!?
靈溪笑笑:“有什麼事跟我說?!?
許星重重的點頭:“嗯!”
……
二創(chuàng)的時間過得很快,四人也逐漸進入佳境,從作品設(shè)計到打磨,最終的成品漸漸成型。
靈溪沒和任何人說過許星那天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尊心,她想許星應(yīng)該也不希望苗檀和謝明嬌知道這件事,但不得不承認,這件事過後她們的關(guān)係更近了。
成果展示倒數(shù)前兩天,午休時,謝明嬌在訓(xùn)練房裡一邊吃薯片,一邊八卦:“這直播關(guān)了後啊,好些人都露出狐貍尾巴了,我那天見到朱卉,沒想到她的素顏竟然那麼醜,都有點不認識她了,真不知道她粉絲看見後還會不會繼續(xù)粉她。”
“哦哦,對,還有那個唐安筠,她好像是某個富家的千金,就連平常訓(xùn)練穿的衣服都要上萬塊,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啊,而且她男朋友還來看過她,太恐怖了?!?
其他三人都習(xí)慣謝明嬌這樣肆無忌憚的吐槽,只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
靈溪喝了口水,謝明嬌見的事她也知道,但卻沒上心,別人怎麼樣她不管,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快點問鼎娛樂圈,快點通過最後一關(guān)。
幾人正聊著天,靈溪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開,來電顯示竟然是叔叔。
靈溪詫異的皺眉,據(jù)她所知原主跟繼父程戟基本沒什麼聯(lián)繫,關(guān)係不冷不熱,雖說蔣梅是帶著她改嫁過去的,但程戟也從沒苛待過她,吃穿用度不少,平時很少跟她說,等原主上大學(xué)搬出來住後,關(guān)於這個繼父的記憶就更少。
程戟爲什麼會突然聯(lián)繫自己呢?
疑惑歸疑惑,但電話不能不接。
靈溪拿著電話出了訓(xùn)練室,走到僻靜的走廊裡,接通了電話。
“程叔叔?!?
電話那頭響起渾厚的男聲:“溪溪啊,今天沒訓(xùn)練?累不累?”
“中午休息,還行,不累?!膘`溪聲音微頓,只覺得這突如其來的父愛奇怪的很,她直接開口問:“程叔叔,您是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