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E平時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錄綜藝對他們來說就跟放假一樣,所以大家都很開心,沒人有異議,就去喝了點酒。
同樣的夜晚,宮家卻是一點也不太平。
“宮凝夢,我上次是不是提醒過你,讓你不要再犯錯,你是不是沒聽懂?”宮承望看著滿臉狼狽的宮凝夢是相當(dāng)恨鐵不成鋼,“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省心,我也不至於操心成這樣!”
“可是……這也不怪我啊,你不知道那靈溪有多狡詐,如果不是她,我現(xiàn)在纔是青春練習(xí)生最有潛質(zhì)的練習(xí)生!”
“你的目光是不是隻有這麼短啊!”宮承望比劃了一手指蓋大小,怒道:“都跟你說了,只要把黃先生的符紙戴在身上,你哥哥有跟節(jié)目組提前打好了消息,按部就班就能贏了,可你瞧瞧你,一手好牌讓你打的稀爛!”
“好啦,老爺,你就別再罵夢夢了,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李芹把宮凝夢抱住,可憐兮兮的道:“別人不知道,老爺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家夢夢是最優(yōu)秀的,如果不是靈溪那個死丫頭把她逼成這樣,都是她的錯!”
“你還敢說,宮凝夢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給她慣的!”宮承望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指著宮凝夢憤怒道:“滾,你給我滾,我們宮家沒有你這樣的孩子,滾!”
“滾就滾,你以爲(wèi)我離了宮家就活不下去了?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宮凝夢憤然起身,門砰地一聲被她砸上。
“夢夢!夢夢!”李芹在後面追著喊,但宮凝夢都不爲(wèi)所動,最終還是打車走了。
宮承望也是沒想到宮凝夢會這樣,不由更生氣了,吩咐管家道:“去,把宮凝夢的信用卡都停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在外面堅持到什麼時候!”
管家:“……是。”
李芹哭天抹淚的回來,眼眶紅的不行,“哪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這樣對她,夢夢從小到大都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你停了她的卡,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面怎麼活!”
“都是她咎由自取,就是因爲(wèi)以前太縱容她,宮凝夢纔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也該讓她體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有多悽苦!”
宮凝夢打車出了別墅區(qū),司機問她去哪,但宮凝夢也不知道,下意識就說了句:“風(fēng)雅居。”
半個小時候,宮凝夢到了黃宏德住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要來找黃宏德,但下意識的她就覺得現(xiàn)在唯一能打敗靈溪的只有黃宏德,她就是要證明給宮家人看,沒有他們的幫忙,自己也能把靈溪踩在腳下!
“篤篤篤——”宮凝夢擡手敲門。
“進(jìn)來吧。”
門自動就開了,屋裡的光線很差,她沿著玄關(guān)走到客廳,偌大的客廳只燃燒了幾根蠟燭,暗黑真皮沙發(fā)上黃宏德正藉著燭光看書,不知爲(wèi)何宮凝夢總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身上莫名涼颼颼的。
黃宏德把書一合,啪地一聲悶響,男人擡起頭,淡褐色的眸子裡含著幾分笑意,“不知宮小姐大半夜的來我這裡何事?”
宮凝夢深知黃宏德這個人邪門的很,原本宮家只是個小娛樂公司,但自從父親碰到這位高人,他們家的生意就跟坐了火箭一樣上升飛快,不管是老牌公司,還是有能力的後起之秀,都不是宮家的對手。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黃宏德,只是宮凝夢一直不知道,這麼厲害的貴人爲(wèi)何要幫他們家。
“我是來找黃先生幫忙的。”宮凝夢鼓起勇氣迎著黃宏德的眼睛,道:“我想打敗靈溪,成爲(wèi)娛樂圈的頂流明星,然後狠狠把她踩在腳下!”
聞言,黃宏德微微一笑,他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纖長骨幹的手拿起桌前紅酒倒進(jìn)兩個高腳杯,又拿起其中一杯,遞過去。
“宮小姐跟其父一樣有野心,尤其是你的眼睛,我很喜歡。”
宮凝夢接過紅酒,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淡淡道:“謝謝,所以你到底幫不幫我?”
黃宏德喝了口紅酒,他長得好看,有種陰柔的美感,喉結(jié)滾動,杯子裡的紅酒好像殷紅的鮮血。
“幫,當(dāng)然幫,就憑你這股決心我也要幫。”黃宏德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笑看向?qū)m凝夢,“但是宮小姐也要讓我看到你的決心有多少,是不是能豁得出去。”
宮凝夢深諳黃宏德是什麼樣的人,直接就問:“黃先生想要我怎麼做?”
黃宏德微微一笑,“捨棄過去,改變相貌,拋棄身份,從此以後宮凝夢這個人就從世界上消失了,給我五十年陽壽,這樣你能豁得出去嗎?”
宮凝夢聽得都愣了,瞪著眼睛看了黃宏德良久,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在世界上人間蒸發(fā)?”
那她的親人怎麼辦?雖說是跟宮承望吵了架,賭氣出來的,但親人終歸是親人,她如果真的丟了,父母還有哥哥得多著急!
而且她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宮凝夢,突然要她拋棄一切,重新開始,這……
“不想?”黃宏德似料到她會猶豫似的,也不著急,“沒關(guān)係,我不過是給宮小姐一種選擇,如何生活選擇權(quán)還是在你,是打敗靈溪比較重要,還是做宮家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比較好,你再好好思量一下。”
說完,黃宏德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
冷汗,從宮凝夢的額頭上流下來,她想到靈溪今天對自己說的話,她身邊重要的人,重要的東西會一樣樣消失,想到靈溪多少次搶了屬於她的榮耀,想到靈溪那副總是從容淡定,卻每次都能拿第一的模樣。
恨意,慢慢在她心裡滋生,靈溪說她宮凝夢重要的東西、重要的人會一樣樣消失?怎麼可能,她纔要把靈溪踩在腳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再說,雖然放棄了相貌,變成了另一個人,但等她成功那一天,也還可能回去跟父母說明這一切,相信他們一定也會諒解自己吧。
宮凝夢攥緊了手,喊住正在上樓的黃宏德。
“我想好了,我能豁得出去!”
黃宏德緩緩轉(zhuǎn)過身,勾起脣角,含著笑意的眸中有幾分鬼魅般的詭異。
“我果然沒看錯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