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庭院中,它依然沒有回來。
李默心中憂慮,順手收割了一波面前的三葉草。
昨天與今天的加在一起,總共兩百株。
收割完三葉草後,他打開郵箱,見到裡面小呱呱寄回的一張明信片後,心中的擔憂方纔減少了許多。
明信片上,小呱呱正在一家理髮店中剪頭髮。
值得一提的是,爲小呱呱理髮的這位理髮師,並沒有用手握著剪刀,而是以氣御剪,使剪刀憑空懸浮著爲它理髮。
除此之外,在小呱呱身邊,還坐著一隻頭戴墨鏡的藍色小雞。
不必多說,單看這一張明信片,李默便能判斷出,小呱呱這次前去旅行的地方,就是異世界的小雞島了。
也就是說,它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如今,在這雪山腳下,李默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
畢竟自己與唐局還有約定在先,況且若不早點兒完成任務,找回這龍國十六騎之一的強者,恐怕姐姐她們都得從醫院裡醒了。
如是想著,李默很快登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山頭。
不一會兒,便迷失在了皚皚雪山幽谷中,甚至連來時的路都看不見了。
風雪瑟瑟,在雪地上踏出的每一步都步履維艱。
好在李默有金光咒護體,即便此時身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卻也不會感覺到絲毫寒冷。
行走了沒一段距離後,他忽然覺得懷中一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似的。
掏出一看才發現,正是那截兇獸的指骨!
原本暗藍色的指骨上,此時隱隱有微光閃動,並且就在李默掏出它以後,還神奇地指向了雪山羣的正西方。
不論李默怎麼扳弄它,最終它的指向都會朝向西方,就彷彿指南針似的。
“這……莫非這節指骨的主人,正在那個方向?”
李默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就彷彿一隻無頭蒼蠅似的,既不知該去向何方,也不知在哪裡能找到失蹤的關雲天。
既然如此,倒不如順著這截指骨的指引,去那個方向看看。
如是想著,他索性再次把黑金古刀從背後抽出,亦步亦趨地往西走去。
另一邊,同樣是在雪山深處。
一位身著青衣長裙、容貌精緻端莊、手撐一把陽傘的少女正在雪山間緩步行走著。
她一步不停,目光始終凝視著前方,身上隱隱有一層幽藍光暈籠罩,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寒冷侵襲。
而她身後的侍女則是一身的裘皮大衣,帶著條極爲厚實的圍巾,卻還頻頻打著噴嚏。
“小姐……阿嚏,您沒事兒幹跑來這雪山作甚?我都快被凍死了,阿嚏。”
“小蓮,這融冰雪山上盛產幾種低階兇獸,像是冰魔猿、雪怪等等。不僅有極大概率身藏原核,而且實力匪淺,很適合當我的陪練。
再者說了,這裡冰天雪地的,恰好與我的天賦相輔相成,在這裡走走,想必也能更好地錘鍊我的天賦。”
“小姐啊……你都SS級天賦了,還要啥錘鍊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侍女小蓮滿臉疑惑地反問道。
聞言,少女的臉上不由得顯出幾分怒容,道:“下個月帝都學院便要開學了,以我的實力,在裡頭恐怕只能位居中游,若不趁著假期勤加練習,恐怕難以在學院中立足。”
對於小蓮來說,這位主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向來不服輸。
即便是帝都名門出身,即便擁有萬中無一的SS級天賦,她也不願懈怠。
正當主子還在喋喋不休之際,小蓮忽然像是看見了什麼似的,猛地擡起手來,指尖直指正東方向道:“小姐,快看那邊!”
遠處,數只皮毛暗藍、渾身肌肉、身形將近三米的猿猴正圍作一團。
顯然,正就是剛纔少女提到的低階兇獸冰魔猿!
“呵,來得正好!”
少女輕輕合攏陽傘,將傘尖直刺在雪地之上。
緊接著,一柄細劍便被她從傘中抽出!
雖然重量輕巧,但卻是劍芒熠熠、劍刃更是鋒銳異常。
只見少女二話不說,踏著白雪便朝那幾只冰魔猿衝去。
在雪地之上,她腳尖輕點地面,彷彿會使用輕功似的,不過三兩下便到了這些冰魔猿身前。
然而,還不等她揮劍,這幾隻冰魔猿的腦袋,便齊齊落了地!
“這是?”
“哎呀,這幾隻猴子也忒弱了吧。”
魔猿羣中,一個同樣衣衫單薄、手握黑金古刀的男人正撓著頭,有些失落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默。
他一時並沒有注意到面前飛來的少女,反而是記起了姐姐李雪的話。
“對了,這些兇獸和變異的怪物,腦袋裡好像有概率藏著原核吧?”
李默自言自語道,旋即刀刃輕輕旋了三下,便將三隻冰魔猿的腦殼一分爲二。
“哎喲,還真有!”
他眼疾手快,瞬間就在正中間的一隻冰魔猿腦中,發現了一顆閃著幽藍光暈的原核。
然而,正當他想要伸手去抓這顆原核之時,一隻柔軟溫熱的纖纖玉手,卻與他的右手碰在了一起。
直到這時,李默方纔注意到了面前的少女。
對方,也第一次清晰地看見了他的正臉。
“你……”
嗖!
不等她把話說完,李默便搶先一步,將原核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嘿,你這個人,搶我們家小姐的怪,不道聲歉也就罷了,還連聲招呼也不打就收原核?”侍女小蓮恰在此時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剛一過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再次開口吐槽道:“你以爲我們家小姐稀罕這種品質的原核嗎?以我們歐陽家的……”
“住嘴!”
不等小蓮繼續講下去,少女便厲聲開口喝止住了她。
與此同時,一頭霧水的李默直到此時方纔認真注視起了面前的二女。
其中被喚作“小姐”的少女,確實生得嬌美、氣質也非同凡人。
至於那小侍女,面容還稱得上可愛,只是話太多了,令人覺得聒噪。
望著她們二人,李默輕咳了兩聲,思忖片刻後開口道:“二位不知該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