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頭上的傷雖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可在允成昊的堅持下,她還是乖乖地在醫(yī)院多呆了幾天。
住院了這些天裡,允成昊一下班就往醫(yī)院跑,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在允成昊的細(xì)心照料下,白悠然的傷勢好得很快,伴隨著傷勢的好轉(zhuǎn),允成昊那天失控的樣子也在她腦海裡漸漸消失。他又恢復(fù)成了那個溫柔體貼的丈夫。
陽光明媚的秋日午後,萬物在燦陽的沐浴下,鍍上一層明晃晃的金箔,格外耀眼、美麗。
剛剛?cè)タ戳讼峦谝婚g醫(yī)院的小天,在醫(yī)生的精心治療下,他已經(jīng)慢慢對外界有了細(xì)微的反應(yīng),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這令白悠然在欣慰之餘,難免有些失望。
滿臉沮喪地回到病房,見蘇容竟坐在那裡,白悠然有點意外。但還是揚起笑,主動打招呼:“蘇管家,你怎麼來了?”
蘇容優(yōu)雅地站了起來,如同她的裝束一樣,嚴(yán)謹(jǐn)對白悠然微微彎下腰:“很抱歉太太,你住院好幾天了,蘇容一直沒來看你。”
白悠然僵硬地笑了笑:“沒關(guān)係啦,又不是什麼大病,如果不是成昊太緊張了,我早就可以出院了。”
“那恭喜太太了。”嚴(yán)肅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一點點賀喜的意味。
“謝謝!”除了道謝以外,白悠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蘇容面前她總是有點怯生生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請問太太,是不是對蘇容有什麼不滿?”蘇容突如其來的話令白悠然差點從牀上掉下來,還好,及時穩(wěn)住了,才避免了一場笑話和尷尬。
“蘇管家,怎麼會這麼問?”瞠大水眸,盯著蘇容那張沒有表情變化的臉,問得小心翼翼。
“先生吩咐讓蘇容不要來醫(yī)院打擾太太,蘇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本蘇容應(yīng)該聽先生的話,不該擅自來醫(yī)院看望太太。可是,蘇容不知道哪裡做得不好,心裡很不安,所以,忍不住冒昧前來,還請?zhí)灰?zé)怪。”一句話說得卑微極了,儼然就是古代宮廷裡受了委屈的宮娥。
可是,那態(tài)度,那神韻,非但讓人感覺不到一點點謙卑,反而更像是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
面對蘇容的問話,白悠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擺擺手,解釋道:“事情不是蘇管家想的那樣,是那天成昊想讓家裡做東西過來給我吃,我覺得太麻煩了,就讓他不要那麼勞師動衆(zhòng)。其實,醫(yī)院裡的食物也不錯啊。呵呵……”
“真的是這樣嗎?”藏在厚厚鏡片後的眼睛劃過一抹銳利的光。
“是啊,就是這樣的。”白悠然只差沒舉手發(fā)誓了。
“真的很抱歉,打擾太太休息了。既然太太對蘇容的工作還算滿意,蘇容就放心了。蘇容先走一步,太太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fù)。”又一番恭敬有禮的話。
“呵呵……謝謝!蘇管家慢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